对面传来惊呼,而后是怒骂。
“阿姨您别生气,小瑜回去会和你解释的。”
说完我立刻挂了电话,关机。
张小瑜的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她母亲改嫁,对方还带了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
哪怕不是亲生的,也不妨碍她妈妈重男轻女。
我们成为闺蜜,也正是因为曾经我对她的同情。
我将自己的盒饭和零食分给她。
将自己的衣服以不喜欢为由送给她。
就连那几年的卫生棉,都是我替她准备的。
可惜真心没换来朋友,换来了一只豺狼。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上一世,一群眼睛冒着淫光的肮脏流浪汉,将我凌虐致死的痛感。
我以为张小瑜开光的这一夜,也会如同我死时一样痛苦。
可惜我错了。
她回来时,红光满面。
“微微,我告诉你,女人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牢牢把他控制在床上。”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生理性喜欢。”
她说的谬论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她。
“昨夜我已经被开会过光了,我会是顾砚行眼中最有魅力的女人。”
终于在她扬起脖颈的时候,我发现靠近胸口的位置,有大片红痕。
我收回目光,自顾自收拾行李。
“我们今天不着急走,再逛逛吧。”
张小瑜拉住我的手腕。
“好不容易出来,我们逛逛街,我给你买礼物。”
“不用了,我爸妈想我了。”
我实在不愿意和她共处,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行,我还想送一个大牌包包呢,别走,再玩一天,就一天啊。”
张小瑜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内心升起一股警觉。
“我真要回去了,你妈妈也打电话催你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婚礼吧。”
我提起她母亲,她的脸瞬间垮了。
“知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吧。”
我很想反驳,但只能点头。
“那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我们再回国。”
果然,她是有所图谋的。
“你知道的,我妈向来偏心那个小杂种,她死死盯着我的彩礼,但我已经捐了香油钱。”
见我满腹狐疑,她眼睛中闪着算计。
”你能给我写一张假借条吗?我就说这188万借给你了,我妈就不会揪着我不放了。”
她妈妈当然不会揪着她,但一定会揪着我。
我毕竟学的是法律,什么假借条,签上名字,按上手印都是有法律效应的。
“这个不行,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再说你妈妈缠着我,我也吃不消啊。”
她妈在她高中时候,怀疑她拿了家里十块钱,跑到学校骂她。
一米五的妇女,蹦起来骂人时比一米八的男同学还高。
全班同学甚至都没人敢拦。
张小瑜脸上闪过一抹怨恨,好像我不帮她是罪大恶极一样。
但很快,她又换上一副求人的姿态。
“那这你不帮我,另一件事,你一定一定要帮我。”
我抽出被她拉住的手,悄悄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说。”
除了钱,我想不到,她还有什么要求我的。
“我老公顾砚行,他有处女情结,就是我嘛,高中时候运动就破裂了,我不想让他怀疑我。”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撒谎。
“新婚夜,你替我和顾砚行睡一晚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