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末日下的水之舞 > 第一章

施舍的尽头是屠刀
>末日资源枯竭,我囤积了一屋子的饮用水。
>邻居们跪在门外哭求:分我们一口吧,孩子快渴死了。
>我笑着打开门:好啊,不过每人只给一杯。
>当晚他们就撬开我的仓库,发现里面只剩空桶。
>水呢王婶尖叫着掐住我脖子。
>我摸出藏在身后的刀:都在你们肚子里啊……
>既然这么想喝,不如送你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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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开厨房的水龙头,那声音听着像垂死之人喉咙里最后一点挣扎的嘶哑。浑浊的铁锈色液体,断断续续,如同坏掉的钟摆,挣扎着滴落了几滴,便彻底没了声息,只在陶瓷水槽底留下几圈脏污的印痕。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绝望,混合着尘土、汗水和某种东西缓慢腐烂的气味,沉重地压在胸口。窗外,城市死寂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场,只有风卷起垃圾的呜咽,在空旷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末日来了,不是天崩地裂,而是缓慢的窒息。水,成了比黄金更沉重、更致命的硬通货。
我走到客厅角落,那里立着十几个巨大的蓝色塑料桶,整齐地垒在一起,像一座沉默的小山。桶壁冰凉坚硬,透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质感。这是半吨的洁净饮用水,是我在最后那点秩序崩塌前,几乎压上全部身家性命换来的。指尖拂过桶盖,发出沉闷的声响。水,成了此刻唯一的生存凭证,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拖沓而密集的脚步声,如同潮水拍打着堤岸,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门外。紧接着,是压抑的哭泣和混乱的哀求,声音被绝望撕扯得支离破碎,重重撞在门板上。
林默!林默你开开门啊!王婶的声音尖利地穿透门板,带着哭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歇斯底里,求你了!看在老邻居的份上,给口水吧!我家小宝……小宝嘴唇都裂出血了,一天没喝上一口干净水了!哭都没力气哭了呀!
林哥!另一个年轻点的声音,是楼上的小张,平日里挺精神的小伙子,此刻声音虚弱得发飘,我老婆……发烧了,烧得说胡话……就一口,一口润润嗓子也好啊!求你了!
林默,我们快不行了……更多的声音加入了哀求的合唱,是楼下退休的李老师,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大家……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渴死啊……
哭求声、哀求声、夹杂着孩子们微弱的呜咽,汇聚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和神经。他们跪在门外,我能想象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庞,此刻被饥饿和干渴折磨得变了形,只剩下对活下去的贪婪渴望,死死地黏在我的门上。
我靠在冰冷的门内侧,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外面无数身体挤压门板带来的轻微震动。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客厅角落——那把挂着的剁骨刀,刀身宽厚,刃口在窗外透进来的惨淡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特有的幽光。
门外,王婶的哭嚎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林默!你开门啊!你心是石头做的吗听着孩子哭死吗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我们撞了!
伴随着她嘶哑的尖叫,是肩膀和身体狠狠撞在门板上的闷响。嘭!嘭!一下,又一下。单薄的防盗门在蛮力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框簌簌地落下灰尘。
那沉重的撞击声,一下下,如同砸在我的心脏上。角落里那把剁骨刀的幽光,在每一次撞击声中,似乎都变得更加刺眼。我闭上眼,脑海里是母亲躺在病床上,干裂嘴唇微弱翕动的样子。水……是她的命。我猛地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犹豫被冰冷的决绝取代。我深吸一口气,让脸上的肌肉扯出一个尽可能显得平静,甚至带着点温和的弧度。
别撞了!我提高声音,盖过门外的喧嚣,语气里带着一种刻意的疲惫和妥协,我开门。大家……都不容易。
撞门声戛然而止。门外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而贪婪的喘息,仿佛一群饿狼终于嗅到了血腥味。
我慢慢旋开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然后,我缓缓拉开了门。
门外的景象瞬间涌入眼帘。一张张因极度干渴而扭曲的脸,眼窝深陷,嘴唇布满裂口,渗着暗红的血丝。他们的眼睛,像干涸河床上的死鱼眼珠,浑浊、无神,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濒死般的贪婪光芒。所有的视线,都越过我,如同实质的钩子,狠狠攫向客厅角落那座蓝色的水山。
王婶挤在最前面,怀里抱着那个瘦小的婴儿。孩子闭着眼,小脸蜡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框,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直勾勾盯着那些水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破旧的风箱。
水……她嘶哑地挤出这个字,干裂的嘴唇因为激动而撕裂,血珠渗了出来。
我侧身让开一点,脸上那点虚假的温和笑意加深了些,声音刻意放得平稳:街坊邻居一场,我林默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水,我有。我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一张张写满急不可耐的脸,但不多。每人……只能给一杯。
一杯!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失望、不满、愤怒的低吼交织在一起。
林默!一杯水够干什么塞牙缝都不够!小张挤上前,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李老师也喘着粗气附和,声音干涩,林默,你不能……
只能一杯。我打断他们,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这是我的规矩。要么,拿着这一杯水走。要么……我朝门外扬了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你们自己选。
空气凝固了。门外十几双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目光里有愤怒、有怨恨、有绝望,但最终,都被更强大的、对活命的渴望死死压了下去。短暂的僵持后,有人低下了头。一个,两个……最终,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那是一种屈服的、压抑着毒火的沉默。
好……一杯就一杯。王婶第一个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她抱着孩子的手臂微微颤抖,给我……快给我!
我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一个普通的玻璃杯。走到一个水桶旁,拧开盖子。清澈透明的水流注入杯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像某种致命的诱惑。门外所有的目光都死死黏在那小小的杯子上,喉咙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走到门口,将第一杯水递给王婶。她几乎是扑上来抢过去的,动作粗暴得差点打翻杯子。她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看怀里的孩子一眼,仰头就把那杯水猛地灌了下去。水流顺着她开裂的嘴角溢出,滑过肮脏的脖颈。她喝得太急,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水沫喷溅,但她依旧死死抓着杯子,贪婪地舔舐着杯壁上残留的水珠,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呻吟。怀里的婴儿被她剧烈的动作惊醒,发出猫儿般微弱的哭声。
接着是小张。他拿到水杯,没有立刻喝,而是小心翼翼地捧到蜷缩在门边阴影里的妻子嘴边。他妻子烧得满脸通红,意识模糊,嘴唇干裂起皮。小张颤抖着手,一点点把水喂进她嘴里。女人本能地吞咽着,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喂完妻子,小张才把杯底最后一点点水倒进自己嘴里,意犹未尽地舔着杯沿,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一杯接一杯。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倒水、递水的动作。每一次倒水,都伴随着门外更加粗重的喘息和吞咽声。每一次递出,都换来一阵短暂的、野兽般的啜饮声。他们喝得急切、贪婪,仿佛那不是水,而是续命的琼浆。喝完后,他们的目光会立刻死死盯住下一个水桶,眼神里的渴望没有丝毫消退,反而因为得到过一点点滋润,而变得更加灼热、更加疯狂。
李老师拿到水,枯瘦的手抖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滚下几滴浑浊的泪。他小口小口地抿着,仿佛在品尝无上美味,每一口都闭着眼,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神圣的、扭曲的满足感。
杯子空了。
最后一个邻居舔干净杯底,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看向客厅角落。那里,原本垒成小山的十几个蓝色大桶,此刻只剩下几个空桶随意倒在地上。剩下的水桶呢
水……水呢王婶的声音最先响起,尖利得变了调。她猛地冲进屋里,那双浑浊的眼睛疯狂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死死钉在那些空桶上,桶呢那么多桶水呢!
她猛地扑向一个空桶,疯了一样摇晃着,桶身发出空洞的回响。空的都是空的!她猛地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林默!你骗我们!你把水藏起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嘶吼着,唾沫星子喷溅出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小张冲到角落,踢开倒地的空桶,下面空空如也。李老师踉跄着在屋里乱转,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水呢!水在哪里!林默你这个骗子!质问和咒骂瞬间爆发,如同决堤的洪水,充满了整个房间。刚才那一杯水的短暂满足感,此刻化作了十倍、百倍的怨毒和疯狂。他们围拢过来,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邻居的情分,只剩下被欺骗后的暴怒和赤裸裸的掠夺欲。
王婶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嘶嚎着扑了上来。她枯瘦如柴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汗馊和绝望的气息,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嵌进我的皮肉里。她的脸因狂怒而扭曲变形,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水!给我水!拿出来!不然我掐死你!
窒息感瞬间涌上,眼前阵阵发黑。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里那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混乱中,她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硬物硌到了我——是她偷偷藏起来的那把裁布用的锋利刀片,用破布缠着别在裤腰上。
就在她疯狂收紧手指,指甲几乎要刺破我颈动脉皮肤的瞬间,我的右手猛地向身后探去,准确地抓住了那件早已准备多时的东西——冰冷、坚硬、沉甸甸的触感瞬间从掌心传来,沿着手臂蔓延至全身,带来一种奇异的镇定。
是那把剁骨刀。
刀身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惨淡天光,寒芒一闪。
水我喉咙被扼住,声音嘶哑变形,却异常清晰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都在你们肚子里啊……
王婶掐着我脖子的动作猛地一滞。那双因疯狂而充血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向下转动,瞳孔骤然收缩,聚焦在那道冰冷的刀锋上。她脸上的狂怒瞬间冻结,被一种更原始的、面对致命威胁的惊骇所取代。她掐着我脖子的手,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瞬。
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布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脸,嘴角一点点向上扯开。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混乱的咒骂和粗喘,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
既然这么想喝……
刀锋微抬,寒光掠过王婶煞白的脸,也掠过她怀里那个不知何时停止了微弱哭泣、只剩下死寂的婴儿。
……不如送你们去死。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冻住了。所有疯狂的咒骂、粗重的喘息、翻找东西的杂乱声响,都戛然而止。凝固的空气里,只剩下十几双骤然放大的瞳孔,死死地、带着无法理解的巨大恐惧,聚焦在我手中那柄闪着幽光的刀,以及我脸上那抹冻结一切的平静笑容上。
王婶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彻底僵住了。
温热的血从她脖子动脉处喷涌而出,溅在我犹如鬼魅般的脸上,我嘴角牵出的弧度森冷而骄傲,我说了,总有一天你们要通通去死的!
末日前,我本有个温馨而体面的家,我父亲承包了一个大工程,他是个刻板而认真的人,工程前期付了百分之十的工程款便不再付钱了,工程完工时,上面以各种理由验收不过关,一天拖一天,一月拖一月,我父亲垫完了材料款,再垫工人的工资,我们家的大平层卖了,我母亲的金银首饰卖了。有人说,去送送礼吧!
父亲凑了钱,买了一堆的礼品现在领导家门口,整整四个小时后,里面的人高谈阔论,觥筹交错,父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在我九岁那年的寒假里刺痛了我的幼小的心灵。
钱还是没有下来,我们搬到了这个老旧的城郊的这个小区,那些工人才不管是不是你没拿到钱,开始朝我们家泼大粪泼油漆,整夜整夜地开始堵着我们辱骂,那年的春节我们家缩在没有灯光的屋里喝着自来水,因为他们把电线剪了......
初一,我母亲从九楼跳了下去,我颤抖着从人群里挤了过去,耳边是王婶那刻薄的声音,欠人家钱,也不能寻死吧......死了也是要还的......
人群里还有那个小张,一个曾拿自制弓箭射流浪猫流浪狗的年轻人,斯斯文文的,就是他,那些工人问他姓林的住在,哪一栋,他把他们带到我家门前......
母亲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身体下的鲜血在这个即将来临的春天里绽开了刺目的红,医生说那会儿,她还没死,内脏全碎了,活活疼死的......
那年初七,有人给我爸送来了工程款,父亲拿着工程款挨家挨户地给送去,回来的时候,父亲跪在母亲的骨灰盒前,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买墓地了,母亲的骨灰一直放在父亲的床头,父亲又笑又苦,头发一夜白了。
此后,四十多岁的父亲如同六十岁的老头一样佝偻着身躯静静地坐在母亲的骨灰盒前,那年我九岁,我给父亲做饭,我去菜市场捡烂菜叶,我被现在眼前这些跟我要水的人翻白眼,熬了一年,父亲失踪了!
三个月后,父亲的尸体公园的河里被发现,他死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那件羽绒服是他第一次跟我母亲见面时买给我母亲的......
而那件羽绒服不久后被我发现穿在小区李老师老婆的身上她向人炫耀这件羽绒服三千多块钱呢!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屋子里短暂的安静。
林默,你......你好残冷......是小张的声音。
是呀!这不跟你学的吗你看,你还叫我怎么用弓箭呢,对吧!所以,我告诉你哪里有水,当做我报答你咯!我任由满脸的鲜血,微笑着对他说道。
你......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小张脸色煞白,屋子里有一半的人已经开始看向他。
林默,你这婊子,你在说什么小张的母亲突然在人群后面爆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开始意识到我的意图了。
她推开人群朝我挤了过来,这个曾在小区造谣我卖淫的女人,此时有些慌了,因为她看见有个男人开始揪住小张的衣领,问他,到底哪儿还有水,你到底藏哪儿了!
王婶的尸体横在我的面前,但那些人缓过神来时,又朝我逼了过来,人群中开始有人拿起了武器,那是一跟擀面杖,还有人拿起了扫帚,还有人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我心底的笑意和苍凉无限地蔓延开来......
那年我十一岁,我成了孤儿,我的姑姑把我接走,在他们家,我成了多余的那个,饭不敢大口吃,喝水的声音大点都能招人白眼,在在一个雨夜,我一个人回到了这里,然后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我被人堵巷子口,被丢进臭水沟,我的心一寸一寸坚硬了起来,也是那一年开始,天上开始不下雨了,空气里干燥的仿佛一点就燃,时常停水成了家常便饭,那年冬天的时候,停了一个月的水,超市里的矿泉水卖到一瓶五百毫升的水卖到两百元,但是我家里却是不缺水,因为至从我父母走后,家里的水管有个地方破了个小洞,一直漏水,我没钱修水管,就拿了家里能接水的一切东西接水,那个月,我把家里的一些水卖了一些钱。
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最怕的还是人,总有一些人在我门前晃悠着,那些人是小区的老男人,于是,我慢慢我自己一个人看着视频学了防身术,尽管不成章法,但体能却是好了很多,一次我把那些总把我丢臭水沟的几人人一一扔进臭水沟后,就再也没有同学欺负我了!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慢慢地好起来,毕竟存起来的水还能卖钱。
干旱持续,那个淹死我父亲的河也干的成龟裂状,山上的树开始枯萎,那年发生了一件让我彻底绝望的事,那年我十七岁,干旱的第三年,政府开始给一些水的补助,每户人家可以领一些桶装水,我向往常一样,领了水就往家走,那天晚上喝了完水的我开始昏昏沉沉,就在我开始沉沉睡去的时候,我仿佛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闪了进来,接着又是一个,然后又是一个......
我心里一阵恐慌,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后,屋子里一片狼藉,更狼藉的是我的身体,下身撕裂的疼痛和床单上的屋里,那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剧烈的荒凉再次袭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在房间里看到小张遗漏的那张自制弓箭,好的很,接下来,小区的男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有的老男人还凑近我,在我耳旁悠悠地说,去你家过夜,给你五百元!
我冷着脸给了他一拳,那一拳,我把自己打进了派出所......,我跟警察去说了这事,但是没人为我做证,那些男人的老婆,父母,一一个个像极了石像,沉默到底,甚至有人说我本来就是卖的。
我望着这一屋子里的人,退到窗边,这里我的母亲就是这儿跳下去的,我握紧了手里的剔骨刀,锋利的刀锋一如既往,窗外的骄阳似火,现在哪怕是冬天,只要有太阳,都是热浪滚滚,我逆着光,恶狠狠地朝靠过来的一个老男人挥了过去,他一退,避开了,但是我的另一个手的一把短刀刺穿了他的心脏,我的脸怼着他那张恶心的脸冷冷道:我家那么好进吗
那个男人虽然满是惊恐的眼眸望着我,但下一秒竟然狂笑了起来:你这婊子还真够劲......还......
我刀把一旋,他的话随着他嘴里的血液喷出而被淹没了,这把短刀是那些曾经把我丢进臭水沟的那些人身上拿的,我曾真真实实地厌恶着他们,但此时我却成了他们,命运呀!
门口有人开始退去,我从窗边的桌子底下抽出那把复合弓,我把它改良了,你们要试试吗
我眼睛眨也不眨,朝门口跑去的那人射了一箭,偏了,射中他的腰间,箭从他的腰间穿过,暂时死不了,他就这样带着箭从门口消失,其他的人也缓缓地退了出去,我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小张,你快说,哪里还有水!
喂!小张,你这样不对......
...小张,你射了我家的狗,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就偷偷跟我说说......
我冷笑一声,这是停水的第九年,树都枯死了,水
我收拾了下背包,拉了拉从窗户往下拉的绳子,还算结实,拉着绳子从窗户往下一层一层的往下去,耳旁传来了小张凄惨的哭喊声。
下到楼底时,我朝楼里边乱糟糟的人群喊道:小张,谢谢你的弓箭哦,顶楼废弃的水塔里还有水,你应该告诉他们呀!
众人一拥往顶楼爬去,那里确实有个水塔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水,我加了点东西而已,当然不是毒药,却是催情药,兽用的那种!
我离开小区,骑了一辆摩托车,向着远方的落日的地平线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