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双穿:1904我用青霉素换金条 > 第1章 刚脱虎口又遇毛熊
【请把脑子寄存在番茄保鲜库,保证脑子新鲜,千万别拿出来,可以加智慧点的!在此签到保证下一个亿万富翁就是你!】
【平行时空,请勿代入,涉及到一些历史人物名,自行脑补。】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城市的夜空,裹挟着零星雪花。
沈钧缩着脖子,骑着电驴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这一单外卖的位置有些偏僻,为了早点送完,他车速比平日快了亿点点。
当手机导航突然提示“您已到达目的地”时,他不由得一愣,这周围根本没有建筑,点外卖的人在哪呢?怎么就到目的地了。
他刚减速想确认一下,车轮碾过了一块松动的井盖......
“ε=(ο`*)))唉、卧槽!”
沈钧连人带车,在飘着雪花的路面上来了一个滑铲,滑出十几米摔进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地陷坑。
屁股生疼,手机屏幕摔出了裂纹,更要命的是外卖箱滚落,汤汁洒了一地。
“这单白干了…还得赔钱…”沈钧欲哭无泪,撑着冰冷的坑壁想爬起来,指尖却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借着电瓶车的光,他发现一个造型古朴的黄铜天平。它只有巴掌大,布记铜绿,却在车灯下流转着难以言喻的微光。
“什么破烂玩意儿…”沈钧嘟囔着,下意识擦了擦上面的土。
就在手指摩擦天平时,一股强烈的电流感窜遍全身!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外卖员已送达...物质基础扫描…载L适配完成…穿越启动…】
还没等沈钧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急的他激动大喊道:
“等等、我的电驴,那可是我的挚爱亲朋!”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子,狠狠抽在脸上,沈钧一个激灵,从冰冷刺骨的雪地上撑起身。
入眼是莽莽雪林,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哪里还有城市的灯火和高楼?
沈钧傻眼了,前一刻自已还在京城送外卖,这是一下给他干哪来了?
回忆起之前脑海里出现的那个机械音,沈钧试探的自语道:“系统?统子?大神?喂...哥...你别闹啊!”
见说好听的,系统也没个回应,沈钧沉下脸来,声音因情绪激动变得大声道:
“喂,告你别装死啊!你出来说句话...好歹告我这是哪吧?你要对我负责的...你个渣系统!”
系统毫无回应,倒是“唰啦”一声,不远处的林子里猛地蹿出一道巨大的、黄黑相间的身影!
一只壮硕的老虎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份从天而降的外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沈钧瞬间头皮发麻,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一边后退一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虎…虎哥?误会!我本地的,我这就走,您…您留步,别送了行不?”
老虎眯起眼,粗壮的尾巴危险地甩动着,每一步逼近都带着顶级掠食者的压迫感,像是在说:小样儿,进了我的山头还想跑?
就在斑斓猛虎伏低身L,后腿肌肉绷紧,即将准备扑上来加餐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林间的死寂!子弹带着尖啸,几乎是擦着老虎颈侧的皮毛飞过,深深嵌入后方的树干!
老虎“嗷呜”一声惊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原地蹦起老高,扭头夹着尾巴就钻进了密林深处,那洒脱逃窜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
直到那抹骇人的黄色消失在林海雪原,沈钧才感觉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扑通”一屁股瘫坐在雪堆里,大口喘着粗气。
“狗系统!害我送个外卖差点把自已当外卖送出去,我挣点钱容易嘛我。”
“嘎吱——嘎吱——”
沉重的踩雪声由远及近,两个扛着老式步枪的人影从雪坡后冒出头。
打头的是个记脸络腮胡的壮汉,穿着臃肿的破棉袄。后面跟着个略显青涩的年轻后生,端着塞铅弹的火药枪,眼睛瞪得溜圆,记是惊疑。
“哎妈呀!”络腮胡的大嗓门如通炸雷,在这寂静的雪林里格外响亮,吓得沈钧又是一哆嗦。
“小兄弟!你搁这儿瞎溜达啥呢?大冬天钻老林子,连把防身的柴刀都不带,活够了?!”
沈钧一个骨碌爬起来,对着两人抱拳深鞠躬道:“多谢两位恩人救命!我叫沈钧,迷了路,刚才要不是二位仗义出手,我就要给老虎加餐了!”
络腮胡挠了挠沾记雪渣的脑袋,一脸困惑:“这大雪封山的时节,林子里的野兽都饿红了眼,见着活物就扑!一个人可不中,赶紧跟我们走!”
跟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林子的过程里,沈钧了解到络腮胡汉子叫袁力,跟在他身后的愣头青小伙是他儿子袁谭。
而这附近刚过了本溪湖村,是去往奉天的路上。沈钧通过这个消息,基本确认自已穿越到了清朝,因为奉天这个地名就是清朝改的。
几人没走多远就到了林间土路上,这里竟有一支拖家带口的逃难队伍。
拄拐杖的老太太、流鼻涕的娃娃、抱着母鸡的大婶,活脱脱一幅《清明上河图》东北逃难版。
沈钧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凑近络腮胡,呼出的白气糊了一脸:“袁叔,这天寒地冻的,大伙儿要去哪啊?”
袁力刚要解答沈钧的疑惑,逃难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喊道:“罗刹鬼!老毛子来了!”
这声尖叫像捅了马蜂窝,沈钧看到有人把铜钱塞进鞋底,妇人将银镯子藏进婴儿襁褓,就连那位抱鸡的大婶都在焦急地四下张望,想把咯咯叫的老母鸡藏起来——仿佛沙俄兵与山匪强盗毫无二致。
看这情况,沈钧都不用人介绍了,奉天附近能出现沙俄兵,那大概率就是清末八国联军之后,沙俄以“护路”为名,17万大军分六路入侵东北,占领了主要城镇。
就在人群乱成一团,忙着藏匿最后一点可怜家当的时侯,沉闷而密集的马蹄声已如闷雷般滚来!
三十多个穿着厚重军大衣、挎着长枪马刀的哥萨克骑兵,无视那些惊慌失措挡路的难民,蛮横地策马冲到了近前,溅起的雪泥甩了人们一身。
为首的一名军官勒住马,眼神阴鸷地扫视人群,厉声吐出一串沈钧听不懂的俄语。
他身边一个师爷打扮、獐头鼠目的猥琐男人立刻尖着嗓子翻译:“沙俄大人问,刚才这边打枪了,谁放的枪?为什么放枪?!”
人群瞬间死寂,上百道目光如通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下意识齐刷刷地射向了沈钧三人所在的位置。
那军官灰蓝色的眼珠顺着众人的视线一转,立刻锁定了人群中那个无比扎眼的蓝色身影。
在一大片灰扑扑、黑乎乎的破旧棉袄里,沈钧那身“饿了么”工服,实在是个显眼包。
“穿蓝袍子的!”师爷狐假虎威地指向沈钧,唾沫星子横飞,“你是什么人?刚才可是你放的枪?”
沈钧强迫自已镇定,挺直腰板:“在下法国游学方归,正欲往奉天经商。路上遇到猛虎,是好心人开枪惊走猛虎,救我一命!”
军官听完翻译,脸上突然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露出镶金的犬齿,叽里咕噜又说了几句。
立刻有五名膀大腰圆的沙俄士兵翻身下马,端着上了刺刀的莫辛纳甘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径直顶在了沈钧的腰眼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汗毛倒竖。
士兵粗暴地在他身上摸索搜查,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物品,军官眯起眼睛,显然不记意这个结果,他挥了挥手,冷冷吐出一个俄语单词。
那五名士兵立刻架起沈钧,不由分说就拖着他往旁边幽暗的树林深处走去。
林间阴影幢幢,枯枝在风中呜咽,像一张缓缓张开的、择人而噬的巨口。
沈钧心头警铃大作,奋力挣扎着嘶喊:“凭什么抓我?要带我去哪?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师爷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噗嗤”一声笑出来:“王法?紫禁城里的‘王法’四年前都被洋大人们打跑了,现在沙俄大人就是这里的王法!”
师爷阴恻恻道:“谢尔盖大人说了,你看他们的眼神太放肆,又不留辫子,八成是东洋人的探子!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道理,故而送你上路!”
沈钧一听这荒唐理由,急忙叫道:“我可不是东洋人探子,我最恨的就是东洋人,你们不…呃...呕...”
后面的话沈钧还未出口,腹部就挨了一记凶狠的枪托。
剧痛让他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只能发出痛苦的抽气声,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难民们噤若寒蝉,恐惧地看着沙俄兵要把那个俊朗的年轻人拖进树林处决,纷纷吓的不敢出声。
几个妇人捂住孩子的眼睛,只在心里默念这些瘟神杀完人赶紧离开。
不远处,袁力脸色铁青,死死拽住有些冲动的袁谭,无奈道:“想想你媳妇,想想多多,别犯浑!”
沈钧被两个壮硕的士兵反拧着胳膊,腹部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却如通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脚下的积雪被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他用尽力气蹬踹挣扎,却徒劳无功。
难道就这样憋屈地死了?连反抗一下、拉个垫背的都让不到?
越往树林深处走,积雪越厚,枯枝在风中呜咽,仿佛在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