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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屿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他面容通红,从嗓子眼里艰难挤出破碎的字句:
咳......夫人,您在说什么啊,在下听不懂。
温时宜一把将他甩到地上,把手里那已经快要被她给捏碎的信丢到他脸上。
还装,你自己看!
若不是林若微查到这些,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温时宜咬牙切齿问道。
她心里知道,上一世的确如此,自己被洛屿给欺骗了一辈子,也愧对了江望州一辈子。
而且这一世,她还是被骗了,还是把江望州给弄丢了......
洛屿慌忙打开那纸团,视线飞速扫过信上的那些字句。
看着看着,他浑身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从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大的恐惧。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江望州的诡计,他就是要故意这样做来离间你我关系的,夫人您可千万不要上当了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说谎想着攀诬江望州,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样愚蠢吗
温时宜再次一把掐住洛屿的脖子,语调阴寒得像从地府出来的修罗。
洛屿彻底慌了,他拼命摇着头,泪水砸落到温时宜的手背上。
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该冒认了江望州的功劳,是我不该几次三番挑衅欺负江望州,可现在江望州已经背叛了你,他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夫人你怎么能为了他这样对我。
夫人,看在你腹中还有我们孩子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就乖乖留在你身边,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不好!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洛屿生生欺瞒了两辈子,为了洛屿亲手将深爱她的江望州推到了别的女人的怀里,温时宜就怒不可遏。
如若不是洛屿插手,她本该和江望州琴瑟和鸣,相守一生。
现在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她怎么能轻易放过罪魁祸首!
温时宜眯起双眸,眼睛死死盯着洛屿那张绝望的面孔:
差点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不过,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让我生下这孩子么
说完,她立马招来下属,命他们端来满满一碗坠胎药。
当着洛屿的面亲自打掉了这孩子后,温时宜又命人将洛屿打了一顿关进了猪圈。
当晚,洛屿伤口腐烂,痛苦不堪闹着要见府医,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碗猪食和下属们的沉默。
正如温时宜所说,这还只是开始。
洛屿当天痛到昏迷在了猪圈中,不知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被疼醒。
睁眼一看,竟是有人将他绑了起来,割开他的胸膛在取他的心头血。
啊,救命,你们这群杂碎,怎么敢这么对我!
为了快速取血,下属动作又加重了几分,冷声提醒他:
小姐说了,这些都是你欠江望州的,若是不想血尽而死,就少费些力气吧。
洛屿已经痛到失声,双唇止不住地颤抖。
他绝望地明白了一个事实,曾经他加注在江望州身上的伤害,温时宜竟是要一件一件都从他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