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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云飘散的意识回归身体,猛地攥住助理的衣领:他在哪里快说!
助理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柳先生在城北的...
是城北的革命公园
谢姝云眼底迸发出炽
热的光:对,他最喜欢那里的孔雀养殖基地......
她眼前闪过卿山蹲在孔雀旁喂食的场景,阳光透过树林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他回头冲自己爽朗笑着:姝云,我们以后带孩子来看孔雀开屏好不好
她回过神,匆匆开着绿色吉普车回家,近乎偏执地冲洗掉卿山哥讨厌的消毒水味道,换上他结婚纪念日送的白色连衣裙。
又让人把两人的天
安
门合影照重新放回卧室床头柜,
客厅茶几的瓷瓶里插上他最爱的翠竹,
她还半跪在地,亲自把粉蓝拖鞋成对摆在入门处,
就像他从未离开过。
她满意的看着熠熠生辉的家,喃喃道:卿山看我这么用心挽回,一定会原谅我的。
绿色吉普车走到半路,谢姝云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骤变:李助理,前面路口左转去周博所在的家属院!
周博开门见是她,眼中闪过惊喜:姝云,我就知道,早上你跟乐乐说的都是气话,你心里还是在意我们父子的....
她狠狠拽下男人戴在胸前的金怀表,
周博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这是干什么
来人,立刻送他们去美国。谢姝云将金怀表递给助理,声音冷得像冰,没我的命令,他们终身不得回国!
周博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不是说比起他,更爱我么乐乐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不要我们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传来瓷器砸碎的声响和周博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绿色吉普车上,谢姝云右手反复摩挲着失而复得的金怀表,
计划着趁卿山今晚熟睡时给他换上,
她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跪着赔罪打动他,
忽见车子在岔路口左转,越走越荒凉...
她皱眉不悦道:李助理,你走错路了。
厂长,柳先生没在革命公园。
谢姝云神色一动,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勾起唇角道:这是去凌云寺的路,卿山是去那里求子去了我会让他如愿的。
李助理,你通知京都人民医院,马上把试管婴儿的精子重新换回卿山的。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的命令。
谢姝云看着简陋活动房门口的警车和围起来的警戒线,不禁神色大变,大脑一片空白。
她瘦弱的身躯颤抖不止,听不见警察的询问,也看不见助理惊恐的表情,
只是死死盯着铁皮门缝里渗出的暗红色的液体,蜿蜒着爬到车边。
他只是受伤了......
她机械地重复着安慰自己,打开车门走到铁皮门前,鼓足勇气推开门道:卿山哥,我来接你...
谢姝云惊讶地看着屋里的情景,手中的金怀表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