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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深,谢姝云还是没有查到柳卿山的下落。
她的暴躁濒临顶点,皱着秀眉对手下怒吼:给我继续去找,找不到人,我拿你们是问!
死寂中,一个助理战战兢兢闯入:厂长...您婆婆的墓园...被...被...
被怎么了谢姝云猛地揪住他衣领,声音压迫如冰刃:快说!
您...您还是亲自去看吧......助理抖如糠筛。
谢姝云开车连闯5个红灯冲进墓园,刺鼻的腐臭和震耳的蝇鸣瞬间将她僵在原地。
原本精美的墓园,此刻竟沦为污秽不堪的垃圾场!
谁干的她如暴怒的母老虎,狠狠甩了保安一耳光,冷冷道:你活腻了,敢把我婆婆的墓园变成一个垃圾场
保安惊恐挣扎:是...是您爱人前天亲自下令...还...还带走了他母亲的骨灰...
谢姝云的眼皮开始狂跳。
前天,她在半路截住卿山哥的自行车,
他红着眼眶,对她态度很冷漠......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噬咬她的心脏。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周博...
转瞬,她神色镇定下来。
她下过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泄密,应该无人敢去卿山哥跟前乱说,
可卿山哥为何突然带走他母亲的骨灰
为何如此憎恨,她命人给婆婆修建的墓园
谢姝云心乱如麻,匆匆赶回二层小洋楼,颤抖着开灯,声音恐慌:卿山哥,出来,别闹了!
小黑没死,我那天是骗你的,它只是伤了腿...我带你去见它。
求你快点出来!
房间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她发疯般冲进每个房间,发现所有的房间都空了,
他们两人在天
安
门前的甜蜜合影,
价值连城的水晶钢琴...
所有承载他们过往的印记,连同他的气息,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手臂剧烈颤抖,拿起书桌上的座机电话打给柳卿山的兄弟。
你还有脸问我卿山哥在哪儿男人声音淬着冰: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
谢姝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身体踉跄着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墙:不...他不可能知道...
呵呵。电话那头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冷笑:8月3号,他替我去托儿所接过孩子...剩下的,还用我说吗
他既然丢下你走了,就绝不会回头!
不可能,卿山哥很爱我,不会丢下我的!
谢姝云方寸大乱,对着空荡的小洋楼喊着,声音破碎不堪:卿山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的事另有隐情!
你快出来听我解释!
她环顾四周,徒劳地寻找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汗水浸透了连衣裙。
可回应她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谢姝云神色懊恼的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深深
插
入发间,试图抓住一丝线索,找到柳卿山可能会去的地方。
突然,她的助理跑过来,声音惊惶,厂长,北城电视台刚才在电视上播放了一条新闻,当事人的背影很像您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