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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山看着谢姝云为周博方寸大乱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她看起来那么在意他,可周博一出事,瞬间就将他抛弃。
像极了当年他生病时,她寸步不离的样子。
她的爱已时过境迁,柳卿山也不稀罕了。
柳卿山刚回房躺下,
谢姝云推门进来,带着未散的焦灼气息,急切解释:卿山哥,你别误会,小博每次高烧都会抽搐有生命危险,我怕他出事,不好给周家交代才......
我没误会。柳卿山背对她,嗓音凝结成冰:你去陪他吧。
见柳卿山郁郁寡欢,谢姝云开口想安慰几句,忽听见楼下传来周博痛苦的呓语声。
她沉默几秒道:我下去看看,等会来陪你。
她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黑暗中,柳卿山从小养大的黑色牧羊犬,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他紧紧搂着小黑,眼底的湿意浸湿它厚实的毛发。
她不爱他就算了。
妈妈留下的小黑会永远爱他,陪着他。
半夜口渴,他带着小黑下楼,刚出房门,便被一道阴影拦住。
周博脸上病弱的伪装褪尽,眼里尽是阴冷:你母亲当年脑溢血倒地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凄惨啊,我就站在旁边看了半个小时,直到她死透了才好心给姝云打了电话。
那场面,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呢。
柳卿山犹如五雷轰顶,呼吸骤停:原来不是佣人疏忽,而是你故意延误了我母亲的救治时间
滔天的恨意在他胸膛里燃烧,挥拳砸向周博,咬牙道:你这个魔鬼,我要你偿命!
两人厮打在一起,小黑狂吠着冲上去撕咬周博,
男人惊恐惨叫身体后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出什么事了
谢姝云冲出书房,望着倒在楼梯底部满身是血的男人,颤声喊道:小博!
她快步下楼,命人抱起昏迷的男人跑出房间的大门,
又转身冷冷的看了柳卿山一眼,
女人原本盛满爱意的双眸尽是失望和寒意:卿山哥,你为何就这么容不下小博,非要他的命
他从没有想过,跟你争任何东西。
谢姝云!柳卿山目眦尽裂,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颤抖:是周博故意延误了救治我母亲的时机,害我们母子阴阳两隔!
等我找到他蓄意杀人的证据,我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的!
谢姝云扶着周博,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审视着他,眉头紧锁:卿山哥,你不要轻信别人的恶意挑拨。
小博虽然性格骄纵了些,但他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你不信我柳卿山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心痛如绞:刚才周博是亲口承认...
够了!
谢姝云厉声打断柳卿山的话,语气冰冷:我不许你再污蔑他,现在跟我一起去卫生所!
他望着女人不容置疑的维护,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她如今只爱周博,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话,替他做主呢
为了顺利离开,柳卿山压下恨意,无奈跟上。
卫生所抢救室门口,闻讯赶来的谢母满脸怒气道:姝云,你看你把柳卿山惯成什么样子了,竟然纵容恶犬把我的干儿子小博伤成那样!
那条恶犬呢立刻处理掉!
母亲,小黑是卿山母亲唯一的遗物,动不得。
谢姝云上前一步,挡在柳卿山身前:周叔叔要是责问起来,我去给他解释赔罪,您消消气。
母女俩正在争执,
医生走出抢救室的大门,神色凝重:谢厂长,周同
志的大脑出现严重损伤,我们尽力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