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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傅轻舟再次见面,是傅氏跟瑞达金融纠纷的法庭上。
我作为瑞达的特聘律师出席。
看到我的那一刻,傅轻舟眼底顿时升起愤怒。
我毕竟有着战无不胜的称号。
第一场官司,傅氏果然处于下风。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把我堵在了楼梯口。
陈清晚,你什么意思联合外人对付我
外人我和你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也是外人吗
我推开他,一脸冷漠。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让让,我还有资料要整理。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墙上。
上位者的呼吸滚烫又灼热。
从前我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是因为爱。
但现在,他仅仅是为了发泄不满。
他以为我离开他就活不了。
实则不然。
瑞达给我开出的工资比他当初给我的两倍还多。
我就算净身出户,也不至于流落街头饿死。
陈清晚,这就是你报复的手段吗
我不由得笑了。
坦言承认。
是,就是为了报复你,但也不完全算报复,我喜欢挑战高难度的案子,你知道的。
傅氏和瑞达的案子一直饱受争议,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很棘手的金融纠纷案,我肯定会接的,但是帮你还是帮瑞达,全凭我一念之间。
他语气很冲:所以你就选了瑞达
对,在你把陈轻轻带回家的那晚,我选择了瑞达。
傅轻舟忽然大笑起来,表情阴沉狠戾。
你真以为,没了你傅氏就会输吗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低头向你求饶吗
我轻笑一声。
傅总说笑了,我只是正常工作,可没想任何人向我求饶。
我只是单纯的,想对付你。
我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当初我为他拿下一个又一个官司的时候,他并没有高看我一眼,反而觉得这都是我应该为他做的。
甚至有次为了一场官司,我身体严重透支,流产了。
但是在医院,他却不冷不淡地跟我说。
孩子才一个月,没了就没了,以后有机会再要,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公司问题。
那时,他的眼里已然看不到半点关心。
当时我问他。
傅轻舟,工作和我,哪个更重要
他却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别多想,好好休息。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他待我如初,他一定会像当初追我一样回答:当然是你重要。
小产三天,我就被迫出庭。
后来身体亏损,休息了大半个月都没好转。
傅轻舟也半点关心没有。
被丢在高速的那天,我也是刚为他打完另一场官司。
我熬了三天三夜没睡好觉,到服务区车门一打开,我看见了陈轻轻那张令我无比厌恶的脸。
我在暴雨天被赶下车。
他却对我咆哮: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大雨又不会淋死人!
曾经他小心翼翼保护的事情,后来却变成他刺向我的利刃。
再说回陈轻轻。
十几年前,她仗着年幼无知,对身处高楼边缘的我妈言语侮辱。
甚至伸手做要推她的假动作,我妈受惊,才因此坠楼。
但所有事情都找不到证据,加上她当时未成年,我根本奈何不了她。
如果不是她母亲插足,我妈不会精神崩溃地想要跳楼。
如果不是陈轻轻的威胁,我妈更不会跳下楼。
我恨陈轻轻,甚至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但傅轻舟却把她带到我面前,处处袒护。
那么从此,他便和我站在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