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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静了好久。
最终以身体不适为由叫人送了客。
然后去了书房。
把这些年他们送的礼物,全部扔进了火盆中焚烧个干净。
隔天我借着清修为由。
主动向父亲提起:[女儿想去归元寺静修一段时日,这样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父亲虽然不舍,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连夜叫人收拾了我的行李。
第二天天色微亮,我便坐上了去往归元寺的马车。
往后的两个月,我都在归元寺静修。
白日里临摹诗经。
晚上带着檀香入睡。
我的心也终于归于平静。
再次听到谢婉的消息,是上元节前夕。
听京城送信的人说。
三个人带着谢婉四处踏春,品诗赏花,还带她去了郊外的猎场打猎。
那个地方,是我们四个人曾经的秘密基地。
早就有所预料。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并没有很伤心。
[我有些乏了。]
[回去时别忘了跟父亲报个平安,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我遣散了众人,独自回了后院。
春日一到。
这两个月我养成了习惯。
总是喜欢下午十分,在后院里晒晒太阳。
今日也不例外。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时。
一阵阴影闪过,冰冷的刀瞬间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说话,否则要了你的命!]
我吓了一跳。
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叫你的人去拿些止血的草药,若是敢多说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我脸色惨白,叫了人去拿那些药材。
直到我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我害怕他死在我屋子里,鼓足了勇气开口。
[能让我帮你看看伤口吗,我会一点医术,或许能够帮到你。]
[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急切的开口。
突然蒙面人沉默半响问道。
[你是林宁]
我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打起了退堂鼓。
[若是公子不愿,那我出去帮你煎药。]
我慌忙的转身,不料被人抓住了手腕,那人传来语气上扬。
[怎么,不是要帮我包扎伤口]
[我同意了。]
黑衣人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
大大方方的露出后背,让我开始处理伤口。
直到我看见那条深不见底的伤疤。
不停的手抖。
却还不忘告知对方。
[你的伤口,需要尽快缝合,否则会流血而亡。]
[可这里荒郊野外,并没有麻药......]
对方听了沉默片刻开口。
[那就不用麻药。]
他毫不在意的开口,随即抓住我的手逗弄。
[林姑娘下手轻点,我有些怕疼。]
我敢怒不敢言。
恨不得缝合的时候两针戳死他。
当然我也没敢那么做。
我身子虚弱,光是缝合时间耗费的精力,就让我筋疲力尽。
好不容易缝合完成,我已经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靠在边上便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人已经出现在软榻之上。
身边还有那个黑衣人。
对方此时已经换下了夜行衣。
那张脸还有几分失血过多的苍白,却依旧风华绝代。
比那京城三公子谢南洲他们还要俊美几分。
只是我有些疑惑,这人好似曾经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宁儿醒了]
我刚要起身,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你的丫鬟说,你需要静养。]
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怎知道我的身份]
昭临拿出了玉佩:[你可认得这个]
那东西我不会忘记。
是小时候我与人过家家输掉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