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辞吓了一跳。
随后想到什么。
又慌忙捂住嘴,满眼嗔怪的看着眼前身材伟岸的男人——
他没穿上衣,身上瓷实的肌肉偾张欲发。
侵略性十足。
霎时。
温辞浑身就跟发高烧似的,燥热不已。
她推着他肩膀,目光不自禁又落在男人冷峻的面庞上。
此刻。
他眼里没有平日里的温柔。
只有让她浑身发颤的强势……
而且。
他,他手放在哪呀!
温辞见推不动他,红着脸拍了他一下,“傅寒声,讨厌,你走开!我要出去!你这个骗子,流氓!!我以为再也不相信你了!!”
“……”
说着。
她便挣扎着要从他手上挪开……
傅寒声看着她动弹,眼眸愈发暗沉,尤其是感觉到手掌上的触感,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本想逗逗她。
结果最后难捱的还是他……
傅寒声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大手忽而牢牢把着她的腰。
俯身凑近耳边,哑声问她,“刚刚说成全我,什么意思?”
音落。
温辞耳根连带着脖子都烫红了一片,难耐偏过头躲闪着……
他这明显就是秋后算账。
温辞欲哭无泪。
“嗯?你要怎么成全我?”
傅寒声薄唇轻吻了下她泛红的耳垂,暗哑的嗓音像是含了一口热砂子。
顿时。
温辞只觉得耳垂上的热度顺着感知神经,很快蔓延至全身。
她难耐的呜咽了声。
腰身一弓。
直接瘫软在他怀里,含着泪说,“我错了,没什么意思,我胡说的……”
“胡说的?”男人挑眉。
“嗯嗯嗯……”
温辞不住点头,仰头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白里透红,双眸含着泪。
真是粉雕玉琢。
乍然一看。
傅寒声喉咙不禁滞住,眼眸里一划而过的冲动。
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
捞起她的大腿。
单手把人抱起来。
走出浴室。
放在了床上。
脚刚沾床,温辞便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飞快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傅寒声站在床边,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
她这样。
就显得他真是什么流氓……
那以后,可怎么办?
傅寒声低笑了声。
“这么乖,还给我腾位置,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佯装夸赞,倾身躺在了床上,一把捞起被子里的温软,圈进怀里。
“呀!”
温辞红着脸推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想跟我睡一侧?那也行……”
傅寒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说着。
他便去扯两人之间那层隔阂。
“不是……不是……”
温辞牢牢抓着被子,挡住他作祟的手,等呼吸平稳后,红着一张脸讷讷的对他说,“你睡这儿,我去睡沙发。”
总不能让他去睡沙发吧。
不太好。
说罢。
温辞便裹着被子下床,没注意到身后男人微沉的脸色,他看着她裹着跟粽子似的身子,唯恐他碰到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温辞坐在床沿,被撩的双腿都发软,俯身去够被踢在远处的拖鞋。
就在这时。
她腰身忽然被男人圈住。
天旋地转间,就被按了回去,牢牢锁在他怀里。
温辞唔了声。
刚要说什么。
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敢动,现在就做别的。”
闻言。
温辞身子霎时一僵,噤了声。
傅寒声牵了牵唇角,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给她选择,“要么,就这样睡觉,要么……”他手往被子里探,在她耳边低声,“我跟你一起……”
轰!
温辞脸颊红了个透,忙把他的手推了出去,这下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再也不动弹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
“……”
傅寒声瞧着她老实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笑,大手在她脊背上拍了拍,“睡吧,晚安。”
温辞闭眼不敢看他,睫毛颤的厉害,嗫嚅了句,“晚安。”
她已经不习惯跟人睡在一起,以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没想到。
被男人温热的体息包围。
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而傅寒声却难熬了。
他垂眸瞧着她恬静的睡颜,目光最后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
他尝过那儿的滋味,知道有多销魂。
他闭了闭眼,沉沉吐出一口浊气,一手抱着她,另只手按了按胀痛的眉心。
刚刚他冲的就是凉水澡。
这会儿,明显早就不管用了……
等怀里的人睡熟后。
他挪了挪胳膊,把她往旁边放。
却是被她牢牢抓着手臂。
温辞半梦半醒,感觉到自己被放开,后怕的叮咛,“别,不行……不行……不要走……”
“……”
傅寒声动作一顿,瞧着姑娘脸颊贴着他的手,满满的依赖样,眼眸渐沉。
他暗自咬牙,捏着她下巴没好气哼了声,“刚刚离我那么远,现在又这么粘人,什么意思啊姑娘……”
“……”
话是这么说。
但他哪舍得放开她。
轻叹了口气。
他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忍着燥欲抵在她额头低低说了句,“早晚连本带利让你还回来。”
夜还很长……
……
翌日清早。
天朗气清。
温辞还躺在床上睡的正熟,忽然被门口的响动吵醒——
“张管家,我刚刚下楼喝水,看到有人偷偷进了这间房,鬼鬼祟祟的,不会是进去偷东西吧?”
“……”
是何书意!
这声音化成灰,温辞都能听出来,当即便惊醒了,她撑起身,匆匆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出去看看。
双脚刚一沾地。
她目光不经意的便落在散落在脚边的衣服上——
男人的黑色冲锋衣,长裤……和她的衣服凌乱的堆叠在一起,无不透露着一股靡靡……
温辞身子猛的一僵。
霎时。
昨晚的记忆就跟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一帧帧回映。
他们在浴室,在床上……
他抱着她……
还有说过的话——
“再敢背着我跟陆闻州偷偷见面,我弄死你。”
“你再弄疼我,我就成全你……”
“……”
她还主动亲了他……
……
温辞顿时涨红了脸,羞臊的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脑袋,同时,目光又紧张的环顾四周——
没有傅寒声的身影。
她狐疑皱眉。
最后。
目光落在了紧闭的浴室门前,联想地上放着他的衣服,她猜他现在约莫是在里面洗澡或者洗漱。
……
与此同时。
门外。
管家听了何书意的话,狐疑了瞬,“不会吧,庄园的人不会做那种事的。”
何书意意味深长的说,“那要是从外面进来的人呢?庄园的安保总有注意不到的时候……”
听到这话。
管家顿时紧张起来。
何书意见他这副模样,可不得乘胜追击,“庄园里的东西都很宝贵,要是被偷了,那就是大失误了,而你这个管家,罪责首当其冲!”
“再说,如果陈眠出事了,那就更麻烦了……”
“……”
管家闻言,神色微变,尤其听到后半句,霎时便彻底动摇了,一边从兜里找出备用钥匙,一边问她,“你刚刚真的看到有人进这间房了吗?”
“千真万确!”
何书意笃定。
她掀眸冷睨了眼紧锁的木门,心中冷嗤。
她昨晚就看到温辞和傅寒声一起进了这间房。
一整晚都没出来。
眼下。
两人说不定还在一个被窝里睡着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要是被人撞见了。
温辞的名声不烂也毁了。
谁不知道傅家是海城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而傅寒声是傅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也是傅家家主,要是传出傅寒声跟温辞这种不入流的人在一起,傅家一定不饶她!
到时候,也给她省了一个大麻烦。
一箭双雕。
何书意勾了勾唇,看着管家开门的动作,目露期待。
……
同一时间。
客房卧室里。
温辞正阔步朝浴室走去,脸颊染着薄红,刚要提醒傅寒声躲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温辞脑中顿时警铃大作,想到什么,她仓皇回首看向床边地上的那堆衣服,急忙跑过去,把衣服团成一团,一股脑的塞进床底下,一边惶惶不安的朝浴室那边轻喊,“傅寒声,一会儿你千万别出来!也别说话!!”
说罢。
房门也被打开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就如同锥子似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温辞喉咙里剩余的提醒话术也只能硬生生咽回去,她慌乱起身,简单整理了下被子,随后捞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面具带上,大步离开卧室。
迎面。
她恰好跟正朝卧室走来的何书意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