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被相府抛弃后,她成了太子心尖宠 > 第2章  开始算账了
和离?
赵彦之不在乎,现在真正的相府千金是他身旁的怜音。
他毫不客气地点头:“你一介孤女,说起来也配不上我了,你现在准备准备,签了字便离开赵家。”
谁知李知安站起来,道:“春夏,去将我的嫁妆金银都收起来,我们即刻搬离侍郎府。”
侍女春夏早就忍耐不住,闻言立刻愤愤地应了一声,冲出去了。
很快,一箱、两箱……二十箱搬到小院中间,赵彦之额角冷汗直冒,终于坐不住了。
“李知安,你竟是一个如此贪得无厌之人,想将整个侍郎府搬空吗!”
李知安淡然看着那些箱笼,早便预料到他会发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哦?你侍郎府能有几个银钱,这些本就是我的钱财。”
“你的?”赵彦之嗤笑出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相府假千金,怜音才是真千金,你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本该是怜音的!”
李知安看着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再看着那女子假情假意为她说话。
“彦之哥哥,我最是知道无家可归的滋味,知安姐姐想多带些钱财走,到外面就不会吃苦了。”
看似为她说话,实则字句都在卖惨,说她爱财贪婪。
果然,赵彦之摸了摸怜音小脸儿,面上冷笑:“今日这些东西,你一件都带不走,你的嫁妆,本就通通都该给怜音。”
她的嫁妆?他以为这些是她的嫁妆?
李知安终于忍不住笑了,可笑又讥诮,她缓缓敛起笑容:“行啊,既然你想要那些垃圾,我给你。”
她转头看向春夏,春夏立刻命人抬了一个箱笼出来,取了嫁妆单子开始念。
“嫁妆单,石杯一只,青松木雕花桌一张,棉布三匹……”
拢共十几件嫁妆,念到第三个时,赵彦之便已经忍不住打断了。
“李知安,你为了私吞嫁妆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堂堂相府,怎可能送出如此寒酸的嫁妆!”
是啊,寒酸。
李知安心里也只觉嘲讽。
世人皆以为当朝丞相待女儿千好万好,实则那对父母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的“十里红妆”,不过是装门面用的空箱子,尽数装的些破烂!
她一双清瞳冷冷地看着他:“不信么?那你大可再去翻一次府上的记录,看看当初我嫁进来时,嫁妆几何,分别是什么。”
赵彦之立刻道:“去,叫人把她嫁进来那年的账本拿来!”
很快,账本拿来,赵彦之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抓紧那份账本。
怜音亦是难以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拼尽全力想要夺取的东西,竟然根本就不存在,相府竟然根本没有给李知安嫁妆!
那对狗男女不是最疼爱她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怜音深吸一口气,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道:“姐姐私藏些嫁妆是为了将来过得好,怜音不怪姐姐。”
“你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赵彦之看也冷笑道,“你把真正的嫁妆单子藏起来,就想从我府中把钱财搬走,做梦!”
说着,他立刻叫人来拦下那些箱笼。
李知安只觉荒谬,立刻往前踏了一步堵在他身前:“赵彦之,我没想到你整日装聋作哑也就罢了,还如此恬不知耻,妄图把我的体己钱占为己有。”
赵彦之脸色巨变:“李知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知安秋水明眸静静看着他,满是意味深长:“且不说我赚的那些银两,府中每月都有一大笔银钱支出,支到哪里去了,你心里没数么?”
在刚接手府中中馈后她便发现了这事,婆母将这口锅揽到自己身上,她心中不信,却没有深究,而是私下经商,想为府中填上这一漏洞。
她素来学什么都快,开始经商后,迅速在京城打开局面,从一家珠宝铺到十家,再开始经营成衣铺、书局等……
短短两年,她在京城这寸土寸金之地,已有了数十家铺子,无一不受人追捧,日入斗金,家里亏空的钱财也不再成问题。
唯一不满的是婆母。
婆母书香门第出身,最是看不起商人。
在开始经商后,日日请安她都要接手婆母的诘问责难,罚她大冬天站规矩,淋透白雪,磨墨、抄经书、沏茶等暗地里折磨人的东西,她吃过不少的亏。
偏偏那时她被猪油蒙了心,竟从未想过反抗!
而赵彦之在听她说起府中账本不对时,脸色便已变成白色。
他眼底闪过几缕极其复杂的情绪,可一样都还没来得及,外边便匆忙来人报。
“相爷和夫人说是收到大人的信件,现下已赶到了!”
赵彦之恍惚回神,立刻道:“快请。”
他一定要问问,当年相府给李知安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同时,怜音心中一跳,攥紧了掌心才压下心中激动。
来了,前世丞相夫妇那么宠爱这个女儿,今生是她得到了赵彦之的心,前世的宠爱、相府的嫁妆钱财,今后通通都归她了!
李知安看着他们期待的神情,只余一声冷笑。
这对夫妇的凉薄,没人比她更清楚。
不多时,李相国和小张氏赶到。
二人早已在赵彦之的信件中知道了一切,更知道了这些年来亲女儿受了多少苦。
小张氏一进屋,看见那张跟她三分相似的小脸,眼泪扑簌簌便落下来了。
“我的女儿啊,我的怜音,这些年你是受了多少苦啊?”
前世这对爹娘只顾维护李知安,可从未这样亲近过自己。
怜音眼底闪过不屑,面上却也高兴得眼泪涟涟扑上去前去:“娘、娘,音儿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您和爹爹了。”
小张氏一听这话,面上动容,眼底却闪过算计。
这种眼神没有人比李知安更明白。
这个上赶着回来的女儿,不过是跟她一样,都是相府的筹码罢了,小张氏和李相国,想必正在盘算着她价值几何吧。
“岳父、岳母。”赵彦之开口了。
他神色恭敬,又隐隐带了几分试探:“小婿有意娶怜音为平妻,奈何知安心中不快,定要与我和离,只是那些嫁妆本就该是怜音的,她走了也该还给怜音,知安却故意拿些破烂出来,说是岳父岳母给的。”
说着,他冷哼一声,佯装不屑地拿出刚刚李知安拿出来的那份嫁妆单子:“岳父岳母这般品行高洁的人,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怎会只出这点嫁妆,小婿今日就想向岳父岳母求一纸当年的嫁妆单子!”
他还真敢问,这一番话术倒是编得好。
李知安嗤笑一声,紧接着看向脸色难看的丞相夫妇,当年他们笃定自己为了面子也不会把嫁妆的事儿说出去,可现在没面子的人可不是自己。
她直接道:“爹、娘,既然他们想看,便让他们看吧。”
“这、这。”小张氏一时间僵笑着不好作答,暗暗恨了李知安一眼。
这种心虚的姿态顿时让赵彦之心里“咯噔”一声。
该不会是真的吧?
怜音心中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份嫁妆单子没错。”
怜音心中彻底破灭,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怎么可能!他们前世对李知安的疼宠她可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只给这么点破烂!
“李家素来清廉,当年确是凑不出多余的嫁妆,本说好将来给知安补上,不成想一过就过这么久。”
李相国声音放软,颇为歉意地看着李知安,“此事确实是委屈了知安,余下的嫁妆,我们会在怜音嫁进府里时补上。”
说这话时,他牙关都咬紧了。
不必多说,李知安能想象出来他是有多么心痛才说出最后那句话。
怜音却仍不明真相,抱着美好的幻想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她就说,丞相夫妇如此宠爱她,怎么可能就给这么点嫁妆!
她声音又细又软,带着高兴与害羞:“谢谢爹爹娘亲。”
李知安懒怠看几人这虚假的温情,神色冷漠地打断,道:“既如此,我与赵彦之和离一事,今日便定下吧。”
本来就心痛到滴血的李相国脸色霎时更加难看。
“你胡闹什么!”
李知安抬起乌黑鸦长的睫羽,似笑非笑道:“我和赵彦之和离,你们的亲女儿怜音不就能当上将军夫人了?”
听到将军夫人一词,怜音霎时心生喜意。
谁知李相国大怒:“我精心养了你十六年,如今彦之立功回京前途无量,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婚事京城有多少人盯着的,现在和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李知安笑了,瞥了笑容僵硬的怜音一眼,慢条斯理道:“面子?怜音才是相府真正的千金大小姐,难不成爹娘觉得,让怜音当正妻会让相府没面子?”
她声音带着讥笑。
怜音脸色微变,立刻看向李相国夫妇,含着试探,却咬唇啜泣道:“怜音、怜音自知资质不佳。”
却不知道这一语直接戳破了李相国夫妇的心事。
毕竟比起按照世家礼仪培养起来的李知安,怜音实在拿不出手。
眼下看着哭哭啼啼的怜音,李相国脸色铁青,却还是道。
“怜音自小在乡野长大,礼数还需调教,否则轮得到你?”
这话便算是承认了怜音礼仪不佳,还不够资格做正妻。
怜音脸色一白,心中越发难以置信。
没有嫁妆便算了,李相国夫妇的宠爱为什么也和她想像中不同!
小张氏眼神闪烁一下,声音软和下来,道:“怜音是我们的亲女儿,你也是在我膝下承欢长大的。”
“怜音这些年受尽苦楚,依我看,彦之的想法便很好,迎怜音入府,抬为平妻与你平起平坐,你也可以与妹妹待在一处,互相照应。”,
那岂不是就要她成为京城人人可踩的笑话?
李知安心底只觉讥讽,她早知父母不爱她,只是想抓着手里的砝码不放。
不若刚好趁此机会,脱离相府,也远离赵家。
她讥诮地笑了声,直接道:“行啊,你们既然不同意,那我便进宫向太后请旨和离!”
李相国闻言冷笑:“你脱离相府和将军府,不过一介孤女,你以为仅凭你就见到太后?”
赵彦之亦忍不住嘲笑道:“太后诸事繁忙,哪有空见你?你可别被公公赶出来,白白丢了相府和将军府的脸!”
李知安看着所有人嘲讽的神情,只淡淡点头,拂袖而去。
她攥紧手心到了宫门,看着朱红宫门,十里宫墙,深吸一口气道:“带我去见太后。”
侍卫首领看到是她,立刻上前,轻车熟路地带她来到太后寝宫。
太后正坐在软榻上,装点得低奢华贵的屋子熏了香,她神色淡然,喜怒难辨。
“你非要见哀家,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