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阵寂静,那些本该效忠于江怀川的禁军,此刻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
江怀川生气的怒吼道:“人呢!都死了吗?”
“怎么还不快把他压下去!”
江温辞从地上站起身来,瞬间江怀川的气焰就被灭了一大半。
“我的好弟弟,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啊。”
江温辞说着,挥了挥手,两边的禁军一下汇集过来,手中长矛齐刷刷对准了龙椅方向。
“按住他!”
江怀川还未来得及反应,脸就被死死的按在了冰冷的桌子上。
他的龙冠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这是要反了吗?”
江怀川挣扎着抬头,却见江温辞缓缓蹲下身来。
“反?“江温辞轻笑一声,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
冰凉的刀刃拂过江怀川的眼下还未愈合的伤口,抵在了他的眼下。
“我只是拨乱反正罢了。“
“当年父皇是怎么死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江怀川瞳孔骤缩,死死的盯着江温辞。
“我在南姜十余载,可我同父皇的书信却从未断过。”
“他知道你有野心、做事狠厉,可他没想到你居然亲自动手毒害了他!”
江怀川蓦的笑了起来。
“我呸,若不是他不肯立我为太子,还处处提防我,我怎么会对他如此!”
江温辞手上用力,刀刃慢慢的划过了江怀川的脸。
瞬间鲜血顺着匕首蜿蜒而下。
“那是因为,他知你定容不下其他兄弟,他只是想保全他的孩子。”
他说着,又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
“可没成想啊,还是让你得逞了。”
江怀川转手,在自己手指上划了道伤口。
随之将两人的血滴入在被送上来的清水中。
碗中的两滴鲜血交织在一起,最终融为了一体。
“哐啷”一声,江温辞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他站起身来,结果展示给在场的人看。
“我确是皇室血脉,江温辞!”
“今我带领众人拨乱反正,扶正朝纲!”
“来人!将这弑父杀兄、为祸朝纲之人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温辞的声音如寒铁相击,在死寂的大殿中铮铮回响。
江怀川如行尸走肉般被押着往外走去。
在经过姜燕离时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上了她的双眼。
“你也希望我死吗?”
江怀川的声音嘶哑破碎,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执念。
姜燕离静静注视着他,缓步走到他面前。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绿竹为她编的平安结,呼吸停滞了一瞬。
“如果绿竹还活着的话,那么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她话音未落,就迅速的从发间拔下一枚银簪,直直的朝他的心间刺去。
江怀川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姜燕离带满恨意的眼,口中的鲜血一下喷涌出来。
“念姝......”
江怀川脚下失了力气,整个人瞬间瘫软下去。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念姝,只有我姜燕离。”
姜燕离低头俯视着他,将早已染红的银簪丢在了他的身上。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燕离,不甘心的嘴巴张了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终失去了呼吸。
“绿竹,我替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