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的目光没有被烟花吸引，反而一直落在季仪言的身上。
绚烂光影下的人比烟花耀眼。
程妄收回了手指反而在季仪言掌心中挠了一下，引的对方的注意落在自己身上时才满意的重新握住她的手。
季仪言有几分无奈，在她的认知当中，程妄并不是这般幼稚的人。
这次的出游，程妄没有任何戒备。
烟花结束后，街上人更多了，季仪言拉着程妄穿梭其中，偶尔看看卖首饰的摊子，再去瞧瞧猴戏杂耍。
走了一会到了长街中央，这里是个圆形的广场，中央有搭起来圆台。
平日里，此处唱戏的班子居多，今日灯会，却是挂上了无数花灯，琳琅满志引人注意。
季仪言想上去，可走了几步感受到手臂的拉力，原是程妄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原地。
季仪言愣了下，想起刚刚的行为并不是一个妾室应该做的。
她今天有些高兴，高兴的忘乎所以了。
松开男人的手，季仪言低下了头，神情之中难掩失落。
程妄轻笑出声重新拉住她的手上了圆台，他本觉得这般有些招摇，恐引人注意。
可仔细想想，带着自己的爱妾出来玩儿，算什么招摇？
峰回路转，季仪言弯起了眸子，脚下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她的目光落在最中央的是一只锦鲤鱼灯，锦鲤鳞片彩色嵌螺，手拎的木柄都是金丝楠木做的。
鱼灯不大，却极为精细漂亮。
可能是她看的太专注，身旁一中年男子捋着胡须笑道：“夫人，这花灯是猜灯谜的头彩。”
季仪言闻言转身，仔细询问：“如何得之？”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指着圆台上的花灯道：“此处有花灯一百零八盏，猜中十盏过得初筛，再由我家请的先生出题，答对三道，便可得之。”
季仪言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那锦鲤鱼灯上：“敢问老板，如何参加？”
中年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长桌，那里有不少人正围着：“夫人只需将花灯下的灯谜条撕下，写上答案交给先生即可。那灯谜条挂了许多，您只需摘下一条。”
说罢，男人拱手行礼离开，季仪言也福身回礼。
程妄捏了下季仪言的指尖获得了关注：“你想要？”
季仪言鹿眸晶亮点了点头：“来都来了，自是要试试看的。”
倒是有几分不服输的劲儿了。
季仪言再次松开了程妄的手穿梭在花灯之间，衣摆翩跹，似蝶化飞天的感觉。
程妄有种没有来的心慌，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
视线所及之处便有对方的身影，程妄呵笑出声，觉得自己有些离谱。
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