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别墅。
季非执带了一群黑衣保镖强闯进肖家,保镖打作一团。
惊动了肖家所有人。
最先出来的是肖宇,作为医生,时常被半夜抓去急诊。
他比常人更容易惊醒。
肖宇穿着浅紫色丝质睡衣,随意披了件外套,一脸疑惑走出大门,“季非执,你这是......”
“肖恒呢?”季非执冷眼看过来,浑身透着肃杀之意。
“我哥......”肖宇有点懵,“你这大半夜闯我肖家,不会是想找我哥干架吧!?”
打架也寻个日子啊大佬!
凌晨一点半啊!
“我不想问第二遍。”季非执眸眼更冷。
肖宇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究竟是出了啥事?
他哥今晚刚好也确实在主宅。
说话间。
肖恒出来了。
身姿挺拔,哪怕是刚从床上被人吵醒,也没有一丝颓废和低迷。
他闲步靠近,十分随意道,“哦,季总这是没有打过瘾?又来警告肖某了?”
季非执目光如鹰隼锁定猎物般看过去,眼底透着凶光,还有一丝毁灭的疯狂,“她在哪里?”
“她?”肖恒不甚在意,“你说的是,庾念吗?”
“肖恒,交出她!”季非执。
这偌大的京都,能不动声色将人藏起来,也没几个人。
肖恒嫌疑很大。
晚上的见面,也是调虎离山吗?
季非执表情更冷。
是他疏忽了。
没有保护好他的念念。
念念,你究竟在哪里?
肖恒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绑了她?”
“不是你?”季非执眸色一沉,肖恒的表情不像说谎。
肖恒的骄傲也不容他说谎。
不是他......
那是谁,带走了念念?
既然不是肖恒,多说无益。
季非执带着人转身离开,“有空我会来肖家给长辈赔罪。”
肖恒伸手将人拦住,“什么意思,说清楚。庾念不见了?”
季非执的沉默不言而喻。
庾念,不见了。
可能出事了。
肖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她,怎么能出事!
怎么敢出事!
季非执走后。
“肖宇,调动人手,给我找人!”肖恒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金丝镜片,眸底一片冷意。
竟有人,敢动她。
呵,死。
肖宇,“啊!?”
找谁?
庾念吗?
这又关我们肖家啥事!?
哥你不是将季非执当作对手吗!?这么好心帮着找人!?
肖宇内心有点乱啊。
肖恒冷眼扫过来。
肖宇低头,“哦,我马上去。”
肖家父母也被惊动,不过出来时季非执已经走了。
肖老爷子睡得沉,并没有醒来。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找庾念快找疯了。
季非执找了一家又一家酒吧。
没有发现她一点踪迹。
这么晚了,念念会去哪里?会在哪里?
他不敢想。
心口痛。
齐严看着自已老板这副疯狂又悲痛的模样,眼底涌起湿意。
都是他的错!
从一家酒吧出来。
季非执遽然转身,一拳砸向酒吧大厅豪华玻璃镜。
玻璃应声而碎。
碎处染血。
齐严看了眼碎了的玻璃,又看看自家老板好不容易伤口凝固不渗血的手,又多了新的伤口,鲜血直流,眼底十分担心。
齐严红了眼,仰头咽下泪。
庾小姐,你在哪......
季非执目光渗人地看了眼染血的碎镜。
究竟是谁带走了念念?!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安静寺。
万籁寂静。
被黑夜笼罩。
了然从梦中惊醒,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梦里,他一直在躲避一头狼王的追杀。
逃亡路上,风餐露宿,时刻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喘。
了然心想,莫不是老衲得罪人了?
这是招灾的节奏啊。
不祥!
总不能是娇娇弱弱的庾小姐吧?
不过骗了她588而已,不至于吧?
这是有多大的怨念,才能滋生出如此恐怖如斯的梦境。
老衲差点让那狼王生撕了!
“阿弥陀佛,我佛护佑!”了然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了然暗想,看来明天佛前的香油灯得添记了。
半碗有点诚意不够啊。
赶往下一家酒吧的路上。
季非执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喉间一片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齐严上前,“季总!”
抬起染血的手擦了擦嘴角,血迹却越来越多,触目惊心,齐严心底狠狠一震。
季总......
“念念......”季非执低喃一声,晕了过去。
你究竟在哪?
“季总!!!”齐严一把将人扶住。
他将老板送回家后,肖宇被抓了壮丁。
齐严心想反正他醒着,也是物尽其用了。
肖宇很是无奈,“这一晚上的,都是什么事?”
鸡飞狗跳的,他哥也在疯狂找庾念。
肖宇检查后,齐严担心问,“季总没事吧?”
肖宇,“没什么事,怒急攻心,气血上涌。”
“我给他来支镇定剂吧,好好睡一晚。”
齐严,“多谢肖医生。还有季总的手,麻烦肖医生包扎下。”
肖宇看了眼男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手,眉头紧皱,“这......够狠!”
庾念就这么大魔力?惹得季非执如此痴迷?!
肖宇承认,他见到庾念的第一眼也是惊艳的,不过那纯粹是对美女的喜爱。
美女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更不明白的是,他哥何时也认识庾念了,找人的样子似乎也很是急切。
一支镇静剂下去后,“我保证你们季总今晚好眠,齐秘书不用太担心。”
肖宇说完,又开始认真帮某人包扎伤口。
“齐秘书,庾念出什么事了吗?”这一城大动干戈,到处在找庾念。
她究竟去了哪?
齐严,“不知道。”
没人知道庾小姐去了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肖宇想了想,手上动作一顿,看向齐严,“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
商场如战场。
季非执的敌人也不少。
齐严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凌晨五点。
“念念呢!?有消息了吗!?”齐严守在老板床前,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握住。
季非执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有消息了吗!?”
齐严沉重地摇了摇头。
肖宇!你这卖的是假药吧!?
说好的一夜好眠呢!?
这他妈才过去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