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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洲不顾自己还在打着石膏的胳膊,直接翻身下床,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把楚芊芊给我带过来!不用管她是否反抗,只要留一条命就行。
是,裴总。
半小时后后,楚芊芊被绑住双手双脚,嘴里塞着一块抹布被助理给丢进了裴砚洲的病房。
她脸上挂着泪痕,身体吓得瑟瑟发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惊恐看着裴砚洲,向他发出求助的眼神。
裴砚洲附身拿掉她嘴里的抹布,她立即哽咽着哭了出来:
砚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帮人冲进家里,把我给绑了起来,还把煜儿给带走了,你要替我们娘俩报仇啊!
呵,报仇......裴砚洲咀嚼着这两个字,眸光忽然变得无比冷冽:
我的确是要报仇,不过不是为你,而是为了阮梨雪,楚芊芊,你应该想不到吧,一次车祸,竟然让我把一切全都想起来了,连同你作恶的那些蛛丝马迹。
你竟然使心计让我的阿雪手里那么多委屈,如今,我是不是应该完完整整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楚芊芊瞳孔骤缩,心脏狂跳,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明白没关系,你心里明白就够了。
裴砚洲捡起地上助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棍子,面色阴森到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一步步朝楚芊芊走了过去。
紧闭的病房内开始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呼。
可裴砚洲早就已经清空了这一整层病房,任由楚芊芊如何凄凉求救,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整整两个小时后,助理打开房门,看到一地的鲜血和躺在地上已经快要没有气息的女人,问道:
裴总,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直接送去精神病院吧。
裴砚洲用湿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接着说道:
至于裴煜,那孩子也已经被养废了,暂时先把他交给我妈抚养,但等他有自主的生存能力后,就会立即送往国外,再也不让他回来。
助理将这些全部记下,拖着楚芊芊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身体离开。
病房再度归于寂静。
裴砚洲走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还有天上那自由翱翔的鸟儿。
他嘴角不知不觉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想起了阮梨雪。
他的阿雪就像这些小鸟一样,快活起来叽叽喳喳,性格又最是热爱自由。
可也是这样的阮梨雪......愿意被他纠缠十年。
愿意在古代等他一步步登上皇位,陪他度过那样多的生死危机。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新鲜感和那些封建礼仪而背叛阮梨雪,把她的一颗真心伤到千疮百孔呢......
裴砚洲不知在窗前静静矗立了多久。
一直到太阳落寞他才总算挪动了脚步。
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无论有多么的艰难,无论阮梨雪去了哪里,他都要将她找回来,向她弥补自己曾经的所有过错。
......
两年后。
阮梨雪和周北辰牵着手漫步在法国街头,两人临时决定要去参观一个画展。
听说这画展中的画都是来自于一个国内的画家。
作品全都是为他的妻子所画,来表达他对妻子的深切爱意。
正巧阮梨雪与周北辰准备过段时间领证结婚,他们正好可以选一副合适的画放在他们的婚房中,也算是添些喜气。
可等到两人真正来到画展,看到那些画的真容后,全都震惊住了。
因为这画中的人物不是别人。
竟然......全都是阮梨雪。
这时,一声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
阮梨雪转头一看,已经时隔两年未见的裴砚洲正站在她不远处怔怔的看着她。
脚下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全然不顾,踩着这些碎片走到阮梨雪的面前,眼眶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说:阿雪,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