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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风的神情还算平和,但语气中却带着威严。
这让沈曼卿不由得浑身一颤。
她低着头,缓了好一会,才重新整理好情绪,督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好多天了,我都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
裴瑾风扯了扯嘴角,真的不记得了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沈曼卿一僵,她怎敢劳烦督军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笑了笑,哦,督军是说那回事我记起来了。
不是早有定论了吗娄清辞为了害我,在我的新衣服里放了许多钢针,我被扎得满身是血,督军是亲眼看到的呀。
是清辞放的吗裴瑾风抬眼,眼神中带着玩味。
沈曼卿没敢说话,又低下了头。
可是,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放的,随后又把脏水泼到了清辞身上
听闻,沈曼卿立马跪了下来,神色慌张不已,督军,您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怎么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裴瑾风勾了勾嘴角,下一秒,卫兵架着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
沈曼卿抬头一看,只需一眼,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狡辩的余地,连忙爬到裴瑾风旁边,紧紧地搂着他的腿,
督军,我知道错了!是,是我陷害了四小姐,请你绕我这一次!
让清辞在地牢里受刑,也是你指使的
那不是!那是那个副官,为了拍你马屁,自作主张的!
沈曼卿连忙否认,只因她知道,那个副官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裴瑾风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哼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当我这个督军是三岁小孩
随即,他把一条大黄鱼扔到了沈曼卿面前,这是从那个副官家里搜出来的,上面还有督军府的印记,你怎么说
脑子里嗡的一声,沈曼卿如遭雷劈,直接瘫倒在地。
她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裴瑾风却不愿听她多言。
本来娄清辞的离去已经让他十分恼怒。
这个节骨眼上,查出这件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要是在以前,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他既然决定将娄清辞接回来,便要给她一个说法。
况且,他是督军,是苏城的土皇帝。
他容不得别人在他背后搞小动作,即使是沈曼卿也不行。
尤其,她针对的人还是督军夫人,这等于在打他这个督军的脸!
想到这,他转身喊来卫兵,来人,把曼卿小姐带回督军府,关到地牢里,我亲自审问。
听闻,沈曼卿连声求饶,但无论她怎么嘶吼,裴瑾风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督军府的地牢里,阴暗潮湿。
裴瑾风说是把沈曼卿带回来审问,其实一直没见她。
这期间,他只是安排副官,每天给沈曼卿上两次刑,早晚各一次。
女人被牢牢地困在十字架上,发丝凌乱,身上的衣物已经破败不堪。
她颓废地垂着头,犹如一块破抹布,已经看不出一丝生气。
这时,副官照例走了过来,猛地往她的指甲里嵌入一根钢针。
啊!沈曼卿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却未能阻止接下来的刑罚。
十根钢针分别嵌入指头。
沈曼卿不知道疼晕过去多少次。
她嘶吼着,挣扎着,哭泣着,求饶着,最后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