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邬镜媱恢复神气,重回堂屋主位坐下,喊你一声姐姐是尊礼数,不是尊你这个人。
她啪地一拍桌子,提高声调:乔楚楚,你可知罪你可真是旧罪未赎新罪又犯,竟敢将寿衣这等犯忌讳的物件送到婆母院门口......
行了,别觉得掌家之权到了你手上就来我这里立威,我不吃这一套,也不稀罕这破权力。不过我一日占着骆辛孺正妻的名分,你就一日坐不得这里,起开。乔楚指指主位。
邬镜媱被不轻不重的怼回来,强忍不快扯着嘴角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知罪了,罢了早料到你如此,来人!
伴随着她的话音,院门被踹开,四个家丁鱼贯而入,掀开门口的连翘,气势汹汹的进屋。
邬镜媱发布命令:骆乔氏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她拖到后面仆人房禁足!
家丁大喝一声冲乔楚而来,乔楚嗤一声,旋身到邬镜媱坐的太师椅侧面,抓住椅背用力一甩。
邬镜媱一阵头晕目眩,觉得自己应该是连人带椅子飞了起来,尔后椅子似是砸在人身上,骨头的断裂声传来,人劈里啪啦的倒了一地,太师椅载着她也重重落在空地上。
令人惊奇的是,她始终人椅合一,坐的很稳当。
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邬镜媱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乔楚走向她,双手扶住椅把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得很是温和:我真的不喜欢动手啊,无奈你们太爱欺负人,你和骆辛孺都是,从这点看你俩还是绝配的一对呢。
你,你!邬镜媱惊魂未定面色苍白,气焰全消:你这是什么套路、什么招数......
招式啊,就叫空中飞椅吧,对空中飞椅。乔楚略一思索后调皮道。
邬镜媱想发怒又不敢,家丁们还在趴地上哭爹喊娘,她自己也受制于人。乔楚楚,你到底想怎样婆母说了,你虽是正妻,但因你大逆不道,掌家之权不可能再交到你手上!
我说了我不稀罕,你听话只听半句吗乔楚嗤道,这么大的权力,我拱手让给你,你可好好接住了,友情提示,这偌大的伯爵府可到处漏风哦!
邬镜媱有些迷茫,现在是夏末,非秋非冬,漏什么风
乔楚嘿嘿一笑话头一转,邬镜媱,我也不明白你曾是许配过郡王爷的人,如何在诚郡王阵亡后又嫁到这伯爵府做平妻,我只问你一句,昨夜你为何要我死
我,我没有!邬镜媱一阵慌乱后双目赤红的分辩。
明白了。这大约是你甘做平妻的条件之一。乔楚心下了然,之前要她快点死去这件事,骆家哪个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无非验证一下罢了。
是骆家跟我谈的,说你病入膏肓很快就没了,我先以平妻身份嫁进来,等你死后马上升正妻,否则我会看上小小伯爵府邬镜媱咬牙道,不承认也不否认。
乔楚不再追问,只摇头道,忘了你家连伯爵府都不是,你父亲只是个地方守官,之前王爷府能看上你,只不过是报你父亲在老王爷受伤时相助的恩情罢了。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居然是个蛇蝎妇人。
她起身拍拍手,看着邬镜媱咬牙切齿想发作的样子,罢了,与我无关。你也别跟我发狠,是你没福气,没正式嫁入王府夫君就没了,还传出克夫的名声。王爷府厚道没让你守节,放你回了娘家允你再嫁,还把诚郡王不少财产赠与了你,我想,这大概是骆家看上你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