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阿加莎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帮忙可以。”
宋淮的声音没有起伏，
“接手，免谈。”
他可没有心思在这耗着。
“但，”他话锋一转，“我有条件。”
阿加莎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说。”
“我要你，动用烨星全部的情报网和人脉，帮苍龙完成这次的任务。”
“假钞案。”
阿加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休息室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苍龙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老大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杰森，你应该知道，这趟浑水不好蹚。”
阿加莎的声音沉了下来。
“金三角洲的假钞生意，背后牵扯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一旦插手，烨星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宋淮靠在吧台上，随手拿起孟肆调好的那杯酒，却没有喝。
他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冰块，语气平淡。
“这是你的事。”
言下之意，与我无关。
阿加莎死死地盯着他。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漠然，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她拒绝，他会立刻带着他的人离开，毫不留恋。
她想到了组织内部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想到了日益败坏的名声和越来越少的订单。
烨星，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连许飞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终于，阿加莎深吸了一口气。
“成交。”
两个字，掷地有声。
宋淮这才抬眼，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吧台，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现在，说说情况。”
他问。
“烨星，什么时候从佣兵团，变成了盗贼集团？”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你应该清楚，二者的区别。”
佣兵，拿钱办事，讲的是信誉。
盗贼，全凭心情，毫无底线。
阿加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屈辱和愤怒。
“三年前，组织里出了一个叛徒。”
她的声音有些发冷。
“他叫诺兰，我曾经最信任的副手。”
“他想篡权，失败后，带着一批人逃了出去，到处散播谣言，说烨星背信弃义，黑吃黑。”
“我们当年建立的信誉，几乎被他毁于一旦。”
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为了生存，组织里有些人就开始接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名声，就这么臭了。”
宋淮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阿加莎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手下，声音压得更低。
“我怀疑，诺兰虽然被我们驱逐出去了。”
“但组织里，或许还留有他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