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七公里。”
“以此类推。”
“最后那个，十五公里。”
十个人，脸色瞬间都变了。
最倒霉的那个，要跑十五公里，这简直是要人命。
“给你们三十秒，讨论一下。”
宋淮看着他们。
“是一起受罚，统一十公里，还是这么依次罚下去。”
空气死一样地寂静。
没人说话。
这道题，比上战场还难。
三十秒后，李莽第一个吼出声。
“报告教官！我们一起罚！”
“对！一起罚！”
其他人也跟着喊道，声音里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宋淮嘴角勾了一下，转瞬即逝。
“两分钟热身。”
“跑不完的，自己滚蛋。”
一个小时后。
十个人，全都瘫在了地上，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们跑完了。
没有一个人掉队。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了，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跟灌了铅似的。
宋淮走了过来。
扔下十份文件。
“啪。”
“每个人一份，看准名字。”
离得最近的周野，挣扎着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打开。
他愣住了。
上面是针对他个人的特长，制定的训练方案，详细到了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
力量、耐力、反应速度、协同射击等等。
甚至，还有一份他们十人如何配合作战的战术构想。
脑海中演练下来精密，严谨，堪称完美。
刚刚还憋在心里的那点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炙热。
是震撼。
这东西，没个几天几夜的琢磨，根本弄不出来。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是昨天打完他们之后？
还是在来之前，就已经把他们所有人的资料都摸透了？
这个男人，是魔鬼。
也是神。
他们看着宋淮，眼神彻底变了。
感激的话堵在喉咙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汗水蒸腾的热气，尚未从众人头顶散去。
宋淮冰冷的声音，已经砸了下来。
“十分钟。”
“准备一下。”
“我要看你们每个人，最擅长的东西，究竟到了什么火候。”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程墨身上。
程墨心里咯噔一下。
“你，”宋淮指着他，“各项指标最平均，换句话说，就是没特长。”
“所以，一会你什么都不用做。”
“好好看，好好学。”
“等他们展示完，你向我汇报学习成果。”
程墨一愣，随即大喜。
“是！宋教！”
他激动地应声，转头向其余九人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看吧，让你们平时笑我平平无奇。
其余九人，脸色各异，但都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
宋淮像是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声音依旧平淡。
“提醒一句。”
“你们最好拿出全部实力。”
“我会根据你们的专业掌握程度，从老大开始，往下排。”
“而你，”他又看向程墨。
“汇报得不好，你就是老幺。”
一句话，给九人打了鸡血，也给程墨泼了盆冷水。
空气瞬间紧绷。
就在这时，队伍里最年轻的林砚书，弱弱地举了下手。
“那个，宋教。”
“你才是老大啊。”
宋淮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那就从老二开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