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系统不是经过小砚书的修改强化吗？”
他脸上写满了猎人见到猎物的兴奋。
宋淮从老板椅上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
秦昊坐下，手指在键盘上化作了一道道残影。
屏幕上，无数代码如瀑布般飞速流淌。
几分钟后，秦昊停下了手，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
“啧，高手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棋逢对手的欣赏。
“这人技术很干净，进来过，但没留下任何脚印，像个幽灵。”
秦昊语气里透着诧异，
心里有些好笑，毕竟淮哥什么时候吃过这哑巴亏啊。
“你这是得罪谁了？告诉我，我去交个朋友。”
宋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电脑被黑的同一时间，你们整个集团的电脑，都瘫痪了吧？”
秦昊又问。
宋淮点了下头。
“只知道是天蝎的人干的，查不到在哪。”
秦昊摆了摆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别问我，我也找不着。”
“这人很狡猾，她早就把IP地址转了十八道弯，最后又给你绕回来了。”
他指了指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数据节点。
“你现在顺着线索查，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查到你自己头上。”
秦昊懒洋洋地解释。
“算是我们这类人统一的恶趣味，就是为了看对面怀疑人生的样子。”
宋淮黑眸沉沉，没说话。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秦昊见他这副样子，自觉没趣，又打了个哈欠。
“行了，没别的事我回去补觉了，梦里的小姐姐还等着我呢。”
宋淮把一份关于“天才组织”的最新资料扔到他面前。
上面有周子昂的近况相关的事。
“看完，然后滚。”
“找个时间，去看看孙奶奶。”
秦昊比了个OK的手势，又摆摆手，抬步往外面走去。
秦昊前脚刚走，宋淮后脚就拨通了助理陈力的内线。
“查，今晚在夜色谈的交易有哪些。”
“再滤除跟陆沉或者齐天佑无关的人。”
命令简短，不容置喙。
陈特助还有些懵，因为好久没听到过齐天佑的名字了。
他们并不知道陆沉就是齐天佑。
不到十分钟。
一份加密文件，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
宋淮点开。
一个名字，赫然在列。
王海东。
环球娱乐的董事，一个在灰色地带游走多年的老狐狸。
而资料里最刺眼的一行是。
【此人，是齐天佑还在江映晚身边当小助理时，饭局上认下的干爹。】
宋淮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想起那份被他压在抽屉最深处的，关于齐天佑的背景调查。
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男人，野心勃勃，不择手段。
所谓的“认干爹”，背后藏着多少肮脏的交易，不言而喻。
宋淮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感到一阵生理性的犯恶心。
为了往上爬，那个人，真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天蝎，没有骗他。
今晚的交易，确实有问题。
陆沉，或者说是齐天佑。
他这条通往名利场的路，是用什么东西铺成的。
宋淮大概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