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了总裁专属电梯。
那撕心裂肺的嘶吼，于他而言，不过是败犬的哀鸣。
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北市的璀璨夜景。
宋淮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秦昊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卫衣，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我说淮哥，刚才楼下保安拖出去的那个，是什么不明生物啊？叫得跟要被宰了似的。”
宋淮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陆沉。”
“陆沉？”秦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瞬间就亮了。
“就是那个齐天佑？卧槽，他还敢来你这儿啊？”
“胆子不小啊。”
宋淮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显然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已经失去了全部兴趣。
“可能是他觉得，我不知道他是齐天佑。”
一句话，轻描淡写。
秦昊听懂了，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这傻子，还以为自己演得天衣无缝呢。”
他一屁股陷进办公桌对面的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
“行了行了，不说那傻缺了。”
秦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神秘。
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在宋淮面前晃了晃。
“我有‘天蝎’的消息哦。”
“你不想知道？”
宋淮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没说话，只是抬眼，给了秦昊一个眼神。
那眼神很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秦昊立马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坐直了身体。
他乖乖地把平板电脑解锁，调出一个加密文件，递了过去。
“喏，你自己看。”
宋淮接过平板。
屏幕的幽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
文件被打开。
最顶端的一行字，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天蝎组织首领——曲莲】
这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在宋淮的视网膜上。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缓缓划过。
一行行资料，如流水般向上滚动。
【曲莲，十岁，流落金三角，误入杀手组织“血阁”。】
【于地狱中，习得一身杀人术。】
【二十岁，成血阁王牌，代号“红莲”，任务完成率，百分之九十九。】
宋淮的指尖，停住了。
屏幕的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映出一片幽冷。
百分之九十九。
对于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杀手来说，这个数字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那百分之一的失败，足以致命。
他继续往下看。
【三年前，此人重现江湖，创立“天蝎”，网罗各路奇人异士，在国际地下世界，迅速站稳脚跟。】
宋淮的视线，却重新回到了那一行字上。
他抬起眼，看向沙发上坐姿已经有些僵硬的秦昊。
“那她失败的一次，”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是什么任务？”
“这个嘛，”
秦昊的额角，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
“查不到。”
他有些泄气地摊了摊手。
“淮哥，年代太久远了，二十多年前的档案，跟天书似的，所有相关的痕迹都被人抹得一干二净。”
“我只查到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
秦昊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据说，她当年是坏了‘血阁’的规矩。”
“她把雇主给杀了。”
“然后就被‘血阁’全球追杀，彻底除名，从此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