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复明后,我第一时间跑去找丈夫孟廷川,想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却在包厢门口,听到孟廷川跟兄弟聊天。
“廷哥,嫂子瞎了两年,你为了跟白月光在一起,让时屿冒充你去跟嫂子生活了两年,就不怕哪天他和嫂子假戏真做?”
“怕什么?”孟廷川抿了口酒,笑得放纵,“时屿定力好得很,曾经有美女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去碰你嫂子?”
“况且,你嫂子也性冷淡,只要时屿不主动撩拨她,她绝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众人听后纷纷打趣:“一时不知道是心疼嫂子还是心疼时屿了,两个尤物睡在一个被窝却啥也不干,每天只是光聊天,想想就觉得可惜哈哈。”
嬉笑声此起彼伏。
我瞥了眼包厢中央自顾自喝酒的陆时屿。
清冷矜贵,淡漠疏离。
这么优越的男人放着不睡,确实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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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其实我早该发现一些端倪的。
我眼盲的这两年,“孟廷川”对我冷淡了许多,也没以前话多,处处带着一股疏离。
我因为眼瞎,即使心中有意见,也自卑地不敢多言。
思绪间,家里的门“咔嗒”一声被打开。
身后响起陆时屿刻意压低的嗓音:“悠悠,我回来了。”
陆时屿和孟廷川的嗓音本就相似,陆时屿又刻意模仿孟廷川的声音,也难怪我两年都没有听出来。
我抬眸,茫然的视线不经意落在眼前俊朗的男人身上。
京圈出了名的禁欲男神,一向不受束缚。
想不通他为什么愿意配合孟廷川,跟我演了两年戏?
不过既然他们爱演,那我就陪他们演到底。
我假装看不见,摸索着走到陆时屿面前,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老公,你终于回家了。”
我紧紧箍着他的腰,手还不忘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这两年来,陆时屿一直克己复礼,哪怕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刻意保持距离,从未与我如此亲密过。
似是惊讶于我的热情,他僵了一瞬,声音有些发紧:“悠悠……你今天怎么了?”
我挤了挤眼泪,故作委屈地问他:“廷川,自从我眼瞎了以后,你就再也没碰过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
陆时屿神色一滞,放低了声调安慰我:“没有,你想多了……你两年前车祸伤了眼睛又伤了身子,我是怕你吃不消。”
“我身子已经好了,吃得消的。”
我摸索着,伸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手摸上他结实的胸肌。
“老公,两年了,你也忍得挺辛苦了吧?”
陆时屿喉结滚了滚,嗓音微哑:“……嗯,也还好。”
我吹了口气在他喉结上,“要不我们……”
话未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
陆时屿舒了口气,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我躲在窗边,听到扬声器传来孟廷川懒洋洋的声音:“时屿,明天老爷子生日,我跟你换一天。”
陆时屿顿了两秒:“好。”
“好几个月没跟你换岗了,跟我说下你最近都跟悠悠发生了什么事,免得到时露馅了。”
电话里,响起孟廷川兄弟们打趣的声音。
“廷哥,你又要忙着跟白月光谈恋爱,又要兼顾嫂子,到底谁对你来说更重要啊?”
孟廷川讽刺地笑了笑,不羁道:“你嫂子哪能跟若若比?你嫂子倒贴了我这么多年,赶都赶不走。若若可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要不是爷爷喜欢你嫂子,我当初也不可能会娶她。”
我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心里无比自嘲。
是啊,我倒贴了孟廷川很多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我坚持不懈地追着他跑了十年。
好不容易如愿与他结了婚。
可每日与我同床共枕的,却是他的好兄弟。
这两年,我活得像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