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匆匆洗漱,来到村西头。
一间孤零零的土砖茅草屋,远离村庄。
如果说陈家的房子老破旧,充满年代感。这栋茅屋柴门茅草顶,纯属牛栏。
也不知道王大麻子,怎么渡过冬天的风雪。
“砰砰砰!”
“麻哥快开门!有好事!”
陈安平大力拍门。
“谁啊?
一大早的烦人……”
茅屋里,一个惫赖的声音不耐烦道。
好半天,破门打开。
一个满头乱发的汉子,披着破烂衣服,好像野人一般开门,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汉子满脸麻皮,如同满天星。
鼻子下面,挂着一条黄稠的鼻涕。
吸溜一下,鼻涕缩了回去,露出发红糜烂的鼻洼子。
这黄鼻涕红鼻沟,是王大麻子的特征。
王大麻子睡眼惺忪,看了陈安平一眼,没好气道:“陈大愣子?你小子,一大早有什么事?”
一口酸臭的酒气,扑面而来。
陈安平不露痕迹,侧身退了两步。
……
尼玛的!
王大麻子这个极品。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这个王八蛋,不知道怎么着,祸害了陈安平一位远房表妹。
表妹也是死脑筋,硬是嫁给了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这个畜生,啥事不干,天天喝酒打老婆,打孩子,打骂父母……
折磨得全家人不得安宁,如同活在地狱。
随着时间过去,孩子长大成人,大家都成了老人。
表妹也认命了。
认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王大麻子,竟然把表妹打死了!
王大麻子吓懵了,酒都吓醒了,慌忙向山里逃去。
最后跳崖自杀了……
……
这算什么事?
你说他凶狠。他胆小如鼠,杀人后认罪都不敢,吓得跳崖自杀。
你说他胆小。他一辈子打老婆,打骂家人,祸害本家宗亲,没干过一件人事。
这样的畜牲,竟然老婆孩子热炕头,上哪说理去?
幸亏,恶有恶报。
他儿子根本不认他。
麻哥跳崖死后,任他曝尸荒野,做了一个孤魂野鬼。
也算是报应!
(真人真事,我爸的远房表妹。
村委、妇联都劝她离婚,她不离。
13年我大爷爷一百多岁去世,她50多岁,还来吃席了。
后来被人渣老头打死了!
渣老头吓得跳崖死了!
谁敢想?)
……
麻哥是个极品。
对于孙梨花,却是良缘。
孙梨花这个贱人,不是找接盘侠吗?
很好!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送你一世地狱良缘,让你活在麻哥的魔爪之下,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在地狱中挣扎。
最后被麻哥打死!
想想最后那场面……
痛快了!
舒爽了!
……
“麻哥,你要老婆不要?”
陈安平不敢看麻哥狂放不羁的容貌,只能看他的眼睛。
嗯,好大一坨眼屎!
“陈大愣子,戏耍你哥不是?”
王大麻子一愣,没好气地道。
他都二十七八,快三十了,又穷又丑,有点钱就换成酒。
村里人都当他二流子。
离婚带娃的寡妇都看不上他。
谁能嫁给他?
真有女人,你陈大愣子自己不会上,能便宜我?
陈安平挑挑眉,道:“麻哥,真不骗你!”
“你的好事来了!
孙梨花!”
陈安平一脸认真道。
王大麻子眼露精光,急忙道:“小安你快说,孙梨花怎么了?”
“莫不是你看光了她?”
“在哪里?哥跟你一起去!
雪子大不大?屁儿白不白?”
陈安平摇摇头,冷声道:“孙梨花跟人搞破鞋,怀了野种!”
“我听到她家的算计,孙梨花约我去河边钓鱼,假装不小心掉河里!
我去河里救她,她就挣扎,让我在她身上留下证据!”
“孙家告我耍流氓,逼我接盘!”
“麻哥你懂了吧?”
王大麻子人不傻,一听就明白了,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嘿嘿笑道:“好兄弟,我懂!哥哥明白了!”
“这个忙哥帮你干!
这个盘哥帮你接了!”
“嘿嘿嘿……”
陈安平叮嘱,道:“待会我去小河湾钓鱼,你跟在后面。
听见有人落水,有人喊救命,你就冲过去救人。
接下来你懂的?”
王大麻子吸溜一下,浓黄的鼻涕缩回去,露出靡红的鼻沟子,奸笑道:“我懂!我懂!”
“交给我吧!
我要是让孙梨花跑了,老子这二两肉,当场切了喂狗!”
“嘿嘿嘿……”
王大麻子狞笑。
陈安平点点头,转身离去,忽然道:“对了麻哥,可别让小崽子生下来!
别人的杂种养不熟!”
前世,孙梨花的大畜牲最毒,最不要脸!
整天窝在家里,啥活不干,从早到晚喝酒耍酒疯,变着法子闹他,折磨他,想方设法榨钱啃老。
等他老了,不能赚钱了。
这个畜牲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他辛苦一辈子建了楼房,到老没个容身之处。
活在地狱里,大半是因为这个畜牲。
这个畜牲,还是别出世了!
王大麻子阴笑:“放心!”
“咱能干那傻逼事吗?”
“你看哥怎么弄这贱人就完了!”
“对了,那野种是谁的?”
陈安平眼里射出仇恨的寒光。
这个仇,上辈子还没报!
陈安平冷声道:“驻队干部,潘大成!”(老实人别杠!别说那个年代干净!我邻居65年生人,就是驻队干部的种!
他爹坐牢三年后有了他!
以后不解释!)
王大麻子咬牙道:“原来是这个王八蛋!”
“我看这个王八蛋就不是好人!
天天关心妇女,跟几个漂亮娘们打成一片,什么学生拜师,卧槽他么的,都特么关心到床上去了!”
“你看哥哥怎么弄他就完了!”
“老子要把他的皮,剥在咱们上河湾村!”
陈安平冷声道:“到时候叫我一声!”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