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修真小说 > 流放严重吗 > 第857章 不得让他吃点儿好的?
季宴时不这么认为,皇子们,包括他在内,连梦话都不会说不该说的,更别说喝醉酒。
不过,他没说出来,很配合的带上了沉重的酒水赶路。
沈清棠提纯的这些高度酒,不一定能让皇子们说不该说的话,但是一定可以让他们难受。
皇子们被季宴时抢了先,自然不好再拿出他们加了“料”的酒水。
否则就是看不起季宴时这个“乡野”来的皇子。
几位皇子齐齐举杯。
一口酒,就齐齐呲牙咧嘴。
太子皱眉看着杯中酒,“皇弟这酒够烈!”
“太子殿下你说的太委婉,这是臣弟喝过最烈的酒!”容王五官皱在一起抱怨。
像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天真少爷。
大家都笑了起来。
可,皇宫里天真的人哪能活到现在呢?
每一句玩笑话,都是深思熟虑。
每一句家常话,都暗藏机锋。
一顿饭吃的比上战场打仗还累。
季宴时低头看着指尖凝结的酒珠,忍不住有些走神。
还是北川好。
他能每日抱着沈清棠,还能看见一双儿女。
才来京城几天,却像过了半辈子一样漫长。
可惜,京城有太多双眼睛。
想寄一封“家书”更是难上加难。
层层伪装,道道转手,才能把信瞒天过海送离京城。
因此不能再像从南方回来时那样,每天都给沈清棠一封信。
就算给她写信,也不能写抬头,不能写落款,不敢提孩子。
宁王可以在云城有女人,但是不能有孩子。
“七弟?”
季宴时其实不太适应突然有这么多亲兄弟,更不适应自已行七的身份。
待到太子三唤,才回神。
季宴时歉意点头,自罚了一杯,“抱歉,这酒太烈,臣弟有点不胜酒力。”
“原来你自已带的酒你能无福消受?”瑞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练就了千杯不醉。”
才敢来灌我们。
皇子们倒是不怕季宴时下毒,这是宁王府,他们真出了事,季宴时第一个得陪葬。
季宴时摇头,白皙的大手支着额头,“皇兄太高看我了!我前二十年都没碰过酒,哪来的机会练酒?”
众位皇子像是这才想起来季宴时大病初愈。
安王第一个开口:“七哥你现在跟常人无异,我都差点忘记你生病的事了!怎么样?如今可是大好?”
季宴时点头,“大夫说,还得调养一段时间。”
皇上让御医给季宴时把过脉。
把脉的结果他们都清楚,不过是明知故问。
瑞王轻叹一声:“还以为能捡个漏!太子殿下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要是无福消受我可就带走了!”
季宴时眼角微抽,直觉不好。
太子殿下拍了拍手,才对瑞王道:“你府上已经有多少美人?还好意思跟七弟争?七弟那云州挨着西蒙和北蛮。
你们也都清楚西蒙和北蛮的女人长得五大三粗。
就算是云州女子也彪悍的紧,哪有江南女子温婉?
这点儿温柔,你们也好意思跟七弟抢?”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随从就把脚下的木箱打开。
里头卧着一个红衣女子。
木箱并不大,红衣女子像是无骨一样柔软的把自已团起来才能整个塞进木箱。
见木箱打开,红衣女子缓缓坐起身。
换一般人被关在木箱中这许久定然迫不及待的出来。
红衣女子却不然,不疾不徐的起身,每一个动作都风情万种。
她身上衣物不算多,却也不算暴露。
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像要发光,标准的江南美女。
从木箱里跨出来时,一双玉足吸引了所有皇子的目光。
美女跪倒在地,朝皇子们行礼。
伏地行礼明明是很端庄的礼仪,由她让来,却只让人觉得血脉喷张。
几位端坐的皇子只看得见女人修长的脖颈、优美的背部线条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耳朵里听见的是一句让人心痒痒的吴侬软语:“民女拜见太子殿下以及各位王爷。”
一向喊“身L虚弱”不近女色的景王,目光都盯着地上的女人,久久不能移开。
半晌后,对太子道:“太子殿下,看出你更偏爱七弟了!”
真下血本。
太子闻言轻斥:“你一个当哥哥的还跟弟弟争不成?老七头一回来京,不得让他吃点儿好的?老七……”
太子脸转向季宴时,“你觉得此女如何?”
不如何。
季宴时心里嫌弃。
矫揉造作。
红色是她能穿的?
季宴时垂眸,看着自已身上的绯衣。
穿了这么多年的颜色,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抬起头时,却像是过于惊喜,话都说不利索,“太……太子殿下,万万使不得!臣弟不敢夺爱!”
太子记意的笑了。
不敢和不想区别大着呢!
太子笑的很亲切,“什么敢不敢,都是兄弟,有好东西当然要分享。”
听见“东西”二字,地上跪趴着的女人肩膀颤了颤。
季宴时推辞了两句,见推辞不过,点头道谢,“谢谢太子殿下!臣弟就不客气了!”
季宴时身后的季六嘴角抽了抽。
默默给自家主子点了一炷香。
夫人要知道,王爷就完了。
季宴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佯装仰头喝酒时,给了季六一记眼刀。
示意他管好自已的嘴。
心里却有了盘算,想着等离开京城时,就把此女留在京城。
当晚酒席散了之后,季宴时第一句话是吩咐季六:“去找绣娘,给本王赶制一些新衣服,记住不要红色!”
季六:“……”
什么?
不要红色?
您穿了二十年的红色衣服说改就改了?
季六受到了惊吓。
目光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夫人都没让到的事,你让到了?!
***
一大早,沈清棠把连夜写好的回信,绑回白起的爪子上。
她不知道信怎么来的,但是清楚白起一定会送到这封信该去的地方。
放飞白起后,沈清棠洗漱完带着两小只到客院找沈清柯和秦征吃早饭。
秦征在,沈清柯不在。
“我哥去哪儿了?”沈清棠问。
秦征打着呵欠坐在桌前,先是摇头,“不知道。”
等哈欠打完,人也清醒过来,又补了一句,“应该是出去找房子了。他昨天好像说过今天去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