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京炽热的吻席卷着池欢漾的口腔,还是熟悉的味道。
甘甜,带着一丝丝烟草气息。
薄砚京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承受他的吻,攻城略池,只想沉沦。
明知道这样是错的,一错再错,可他就是抵抗不了她的主动!
身体燥热,下腹蓄着一团火。
“……说,”薄砚京哑着嗓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分手时,最绝情的是她。
重逢时,最主动的也是她。
池欢漾被吻得快要喘不上来气,眼神迷蒙,红唇泛着水光。
她攀着他的肩膀:“我能干什么。你,还怕我不成?”
论势力论手段论心计,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薄砚京眯着眼:“有没有人说过你是蛇蝎美人?漾漾。”
“没有。”池欢漾摇头,“你是第一个。”
薄砚京越发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
他猜不透她的目的。
就像他始终不明白,当初她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
她不是随便放荡的人,怎么可能一见面就要爬上他的床。
池欢漾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慢慢的,她眼尾蓄了泪水,缓缓滑落。
薄砚京骤然松了手。
“我赔不起你的车,”池欢漾依然躺在他身下,“一千万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薄砚京高高拧起眉头。
她是池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池家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区区千万都犯了难。
没等他深想,池欢漾支起身子,衣服从肩膀滑落,身前曲线一览无余,白嫩浑圆又饱满。
他无数次的爱抚过。
池欢漾凑到他耳边:“前男友,睡不睡?”
“还是……”她往他身下看了一眼,“你不行?”
薄砚京冷笑:“你会知道我行不行的。”
衣服一件件落地。
男人的衬衫,女人的裙子、胸衣,交叠在一起。
最后一步,薄砚京直起身,伸长双臂去床头柜上拿套子。
池欢漾轻声说道:“不戴吧。”
他捏着避孕套的手一顿。
但很快,他还是撕开了包装。
“不戴,”池欢漾又重复了一遍,“我会不舒服。”
“你还不舒服了?”
他都没说什么!
“我……”池欢漾咬咬唇,音色里透着几分委屈,“我橡胶过敏。”
薄砚京斜眼瞥着她:“以前怎么没过敏。”
“去了国外才有的毛病,可能水土原因。”
一边说着,池欢漾一边顺手拿过他手里的套子,往床下一扔。
随后她越发的热情主动。
薄砚京仅存的那丝丝理智,也在她的过分迎合里,完全消散……
积压了四年,一晚爆发。
池欢漾被折腾得够呛,翻来覆去,腰酸背痛腿发软。
这狗男人,真要她明天下不了床啊。
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之间,她耳边只听见薄砚京的粗喘声。
他咬她耳垂:“叫我的名字。”
“薄砚京……”
“乖漾漾。”他诱哄着,“再叫。”
“薄砚京,薄砚京……”
“记住了,现在驰骋你的男人,是薄砚京。”
他刻意将她的肌肤弄得青青紫紫,满是痕迹。
他就想要烙下专属于他的印痕。
“漾漾,”薄砚京停下所有动作,双手撑在她耳侧,“这几年,有过其他男人吗?”
他还是太爱了。
爱得要死。
介意得要死。
他生怕她移情别恋,开始过新的感情,无疾而终之后又回国来到他身边。
池欢漾摇头:“我只有你,只有过薄砚京这一个男人……”
下一秒,大床剧烈摇晃。
薄砚京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
天色大亮。
薄砚京睁开眼,发现床边空空荡荡。
他迅速坐起,心口也跟着一空。
她……就这么走了?
睡完他就撤了?
狠狠咬牙,薄砚京往后一靠,靠在床头,抬手按了按眉心。
咔嚓——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池欢漾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正擦着湿发,纤细小腿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醒了?”她看着薄砚京,“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打扰你。”
薄砚京刚才还空洞的心,忽然又填满了,踏实了。
真贱。
欠虐。
他暗骂两声,脸色淡漠无波无澜,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拿起香烟盒,取出一根衔在嘴边。
“池欢漾,我们这算什么?”
话一出口,薄砚京又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算什么,算个屁!
他怎么问这种舔狗问题。
池欢漾倒是认真想了想:“算……债主和欠债的关系?”
“清了,”薄砚京冷着脸,“昨晚两清了。”
说好睡了抵债,他说到做到。
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该再和池欢漾有这种交易。
放纵一晚,沉沦一次,够了。
再贪恋他就是贱到骨头里了。
池欢漾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晾在椅子上,笑了笑:“算唇友谊。”
她走过来,弯腰将地上的衣服全部捞起搂在怀里。
然后她坐在床边,将他和她的衣服分开,放好。
薄砚京淡淡的看着池欢漾的这些动作。
他想起两个人谈恋爱那会儿。
她一直都是这么的贤惠,温柔,会在他出门前为他整理好衣领,抚平褶皱,会提醒他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现在,他又在她身上看到了从前的影子。
“说吧,”薄砚京抱着双臂,言语神情之中,都是满满当当的自信,“池欢漾,你是不是想复合。”
她是女人,抹不开面,脸皮薄,不好意思提,那么他伸出橄榄枝。
男人么,主动一点没什么的。
池欢漾怔了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复合?”
“嗯。”
只要她点头,薄砚京想,他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结果……
“不想。”
池欢漾回答得干脆利落。
薄砚京瞬间铁青着脸。
他自作多情了?
“我该走了,撞了你的车很抱歉,”池欢漾站起身,“再见。”
“再见?”
她还想和他再次见面?
“是啊,”池欢漾应道,“你的技术没有退步,我很满意。继续加油。”
薄砚京:“…………”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看来也不准确。那些成绩差的,不该影响你这个成绩好的。”
说完她笑笑,作势要站起身。
薄砚京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面前。
“池欢漾,我这棵回头草,好吃吗?”
“好吃。”池欢漾望进他黑眸深处,“我甚至还想……多吃几次。”
她凑得更近,温热香软的芬芳香味直钻薄砚京的嗅觉。
“前男友,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