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夸我背书背得最好呢!”杨若雪满脸骄傲,宋静菀心中一暖,看到女儿如此开心,她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杨若雪的眼睛:“若雪,娘希望你文武双全,将来无论做什么,都能靠自己的本事立足。”
杨若雪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娘,我一定会努力的!”
回到家的宋静菀开始准备晚饭。杨若雪则在院子里练习武艺,她挥舞着小木棍,动作虽然稚嫩,但充满了力量。宋静菀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杨若雪继承了父亲的勇猛,也继承了她的坚韧。晚饭后,宋静菀拿出一本旧书,那是杨业曾经读过的兵书。她翻开书页,轻声读给杨若雪听:“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杨若雪听得入神,她虽然还不完全理解书中的意思,但她知道,这是父亲留下的智慧,也是母亲对她的期望。
宋静菀从不与杨若雪提她父亲是谁,只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杨若雪有时候会追问:“父亲叫什么?我姓杨,父亲也姓杨吗?”宋静菀沉默地点点头。
“那他叫什么?”杨若雪追问。
“他……”宋静菀永远忘不了那个她愧疚了一辈子的男人,以前的点点滴滴仿佛是昨天的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孩子,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怎么了?娘?”杨若雪看到娘亲的眼眶湿润,便不再追问。“没,没事……”宋静菀慌忙抹去眼角的泪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第二日清晨,杨若雪背着青布书包出门时,上私塾的路上,晨雾还未散尽。石板路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五个平日里与她不对付的孩童从街角转出,为首的瘦高男孩晃着弹弓,他们早已守在路边等候!
“诶哟!小野种来咯……”一个瘦高的男孩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小杂种也来上学咯!”另一个孩子跟着起哄,引得周围几个同伴哈哈大笑。杨若雪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她知道,这些孩子故意欺负她,是因为她没有父亲在身边。但娘亲曾交代过,习武之后不能在外面欺负弱小,她一直忍着,可这次,他们的话越说越过分。
“你们说她为什么没有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孩子继续挑衅。
“不知道,不然怎么说她是野种呢!”另一个孩子接茬,还故意压低声音,阴阳怪气地说,“她娘该不会是……哈哈哈哈。”
当那句“被人玩弄后抛弃”的污言传来时,她瞳孔突然火焰炸开!
杨若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可以忍受别人说她,但绝不能容忍别人侮辱她的娘亲。她把书包重重砸在地上,转身向那几个毛孩子飞奔而去,嘴里喊着:“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虽是女孩子,但杨若雪的拳头一点都不软。左一拳右一拳,重重地甩在那几个孩子的脸上,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跪地求饶。
“呜呜呜……哎哟喂!”带头取笑的孩子捂着脸,痛得直哭。
“以后还说我是野种吗?还敢胡乱猜测我娘亲吗?”杨若雪双手叉腰,站在他们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以后我们不敢了,饶了我们吧……”几个毛孩跪在地上,苦苦求饶,个个鼻青脸肿。
杨若雪这才罢手,转身捡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继续向私塾走去。她知道,娘亲教她忍耐,但有些事情,忍无可忍时,必须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