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嫂,虽然后山危险,但为了三天还清四两银子,我还是进山试试!”
“把大壮哥的牛角弓和开山刀借我一用!”
张小天通过原主的记忆,获知村后的香草山虽然凶险,但里面有无数野兽。
如果进山打猎,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看到韩香香梨花带雨的俏脸,他心里像被刘虎猛砸了一拳,对着韩香香说出自己的想法。
韩香香心惊胆战地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劲地劝阻:
“小天,那是送死啊!村里好几个猎人有去无回!刘虎的债,我再想办法!”
张小天却坚定地说:“香香嫂,根本来不及。刘虎这个人出尔反尔,说不定明天又来要债!”
“信我一次,我一定打到猎物回来!”
张小天反手抓住韩香香有些冰冷的手,韩香香的手像触电般缩了缩。
苍白的俏脸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红润,慌乱地垂下头。
她深知张小天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九头马都拉不回来。
没办法,为了还债,只能铤而走险。
她跑回自家,拿来丈夫遗留下来的开山刀和牛角弓,手颤抖得厉害,带着泣音叮嘱:
“小天,你一定活着回来!”
张小天重重地点点头,背起破竹篓,拿起开山刀和牛角弓,走出茅草屋。
到了村口,张小天被患病的村民围住,他们纷纷拉住张小天的衣角求诊治。
而村长钱大贵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带着张大狗、张小狗这两条走狗,恶狠狠地看着张小天。
“穷小子在这里装神棍!就你这进山喂野兽的怂包,还想治病,都给老子散了吧!”
村民们看到村长来了,都不敢吭声。
张小天直面钱大贵,厉声怼道:“钱大贵,你咒我,我忍了。但咒乡亲们生病治不好,你这是丧尽天良,难道不怕遭报应?”
钱大贵气急败坏,要指使两个手下堵住张小天的去路。
但张小天厉声喝道:“天黑之前我回来给乡亲们看病,如果谁敢阻拦,就是断了乡亲们的活路!”
他边说边左手拿着牛角弓,右手高举开山刀,气势凌厉。
张大狗、张小狗后背泛起凉意,不敢堵住去路。
张小天直接走了过去,直奔村外香草山。
钱大贵指着张小天的背影嘲讽起来:“穷鬼,就你这怂包,怕是连兔子都打不到,白白给山里野狼添口粮!”
张小天通过原主的记忆,很快进入深山腹地。
凭借着三甲医院急诊科主任医师细致的观察能力,他很快发现路边有三株叶片独特的仙鹤草。
这可是止血的好药草,张小天赶紧扯起来,放入竹篓。
这会儿,耳边传来了粗重的“呼哧”声。
一扭头,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有一头浑身毛刺,长着獠牙的大黑野猪。
这野猪在不停地拱着竹笋,颈侧的动脉“突突”直跳。
张小天不由得两眼微微一眯,野猪解剖图在脑海浮现。
他打起精神,绕到野猪后侧,将牛角弓拉满,箭头射向野猪动脉窦。
这可是神经密集区,只要狠狠射中,就可以让野猪昏厥。
“嗷”
野猪的嚎叫传遍整个山野。
张小天惊喜的同时又有些遗憾,刚才射箭时,这牛角弓年久失修,弓弦老化,让自己稍微射偏了。
箭矢虽然没有射中核心区域,却深深地扎在野猪颈侧。
野猪变得狂躁起来,瞪着血红的双眼朝着张小天猛冲过来。
这速度像闪电,张小天躲闪时,感到左手臂被野猪獠牙刮了一下。
顿时划伤了一道口子,鲜血像喷泉一般涌出来,疼痛不止。
张小天强忍疼痛,腾出右手,抄起腰间开山刀。
看准野猪转头冲向自己,赶紧绕到一棵大树后面,利用大树做掩护。
在野猪擦身冲来时,张小天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捅向野猪刚才被箭矢射中的伤口深处,狠狠切断附近大血管。
张小天将开山刀当做手术刀来运用,利用动物解剖图,对野猪进行手术。
“噗嗤”开山刀不停搅动,声音让人胆寒。
滚烫的猪血如喷泉般涌出,溅满一地。
野猪的心脏大动脉全部被割断,野猪失血过多,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
那庞大的身躯像一尊雕像一般倒塌,不停地抽搐。
随着鲜血不断流出,野猪的生命逐渐停止。
“利用动物解剖学杀野猪,真是绝了!”
张小天重重地舒了口气,感到左手臂疼痛加剧。
一看,自己刚才被野猪獠牙划伤的地方流血不止。
看来必须止血。
张小天赶紧将刚才采摘的仙鹤草捣烂敷在伤口,很快止血止痛。
在山里不宜久留,担心会有其它大型野兽出现,对自己不利。
张小天赶紧砍伐树木,做了一个简易拖床,将大野猪拖上去,耗费了不少体力。
拖着大野猪下山,半路上遇到一片湿润的小山谷,意外发现有川断、三七这样的疗伤药草。
张小天一一采集。
在一处朝南的石缝里,张小天发现两颗野生石斛。
这石斛药用价值极高,如果带回去给韩香香滋补身体,心绞痛就能标本兼治。
张小天小心翼翼地将两株石斛采挖出来,盘算着,先把野猪拖回村,等明天一大早就去村里找郑屠户换银子还债。
随后,他不顾疲乏,拖着拖床下山。
到了黄昏时分,终于拖到村西头。
准备进茅草屋喝口水,却听到凄厉的呼救:
“啊!放开我,禽兽!救命!”
这声音分明是从韩香香家传来的,他浑身血液沸腾,撒丫子冲过去。
发现韩香香家的堂屋门被暴力踹开,屋内的景象让人愤慨。
村长钱大贵指使两个手下,将韩香香死死按在地上。
韩香香不停挣扎,粗布衣裙被扯烂,手腕满是掐痕。
她的头发散落开来,脸上满是绝望和恐惧。
而钱大贵这个禽兽却一脸邪笑,他的咸猪手在扯着韩香香的衣服,嘴里邪恶地骂着:
“贱寡妇,老子给脸你不要脸!刘虎没占到便宜,老子今天就替他开个荤……”
韩香香却羞怒地呼救:“你禽兽,不要啊!”
张小天忍无可忍,像头豹子一般冲过去,厉声暴喝:
“钱大贵,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
这怒吼如晴天响惊雷,钱大贵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尿失禁。
一回头,发现张小天如同煞神降临。
看到那滴血的开山刀,还有那满是杀意的眼神,钱大贵不由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张大狗、张小狗也被惊得手松了松。
张小天看到两个走狗,疾恶如仇,必须废掉钱大贵的走狗。
他一个箭步上前,利用刀柄狠狠砸向张大狗、张小狗按住韩香香手臂的肘关节。
“咔嚓咔嚓”两声响,骨裂声十分刺耳。
张大狗、张小狗发出了凄厉的惨嚎,回荡整个桃花村。
他们彻底松开韩香香,抱着胳膊满地打滚。
钱大贵吓得裤裆尿尿,连滚带爬往外逃,但嘴里依然嚣张:
“穷鬼,你敢打老子?知道后果不?”
张小天冷冷一笑,抄起开山刀,刀锋闪过一道寒芒,吼道:
“管它什么后果,你动我的女人,我现在就要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