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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并未如他所愿的暂停,反而环绕四周看了一圈,其他的贵族子弟。
他们一个个的,没少在我身上揩油,甚至我下体鲜血不断涌出,还有几人偷偷摸摸的动作着。
在我爸看来,这些人,都该死。
看完全篇,扑通扑通,屋内跪倒一片,一个个哭天抢地。
关伯伯我错了,放我一命,求你了。
关伯伯,我们都是被逼诱的啊,都是贺晴那恶毒的女人,都是她!
关伯伯,我们帮你收拾她!
有一个人把矛头转移,其他人也相继唾弃贺晴。
直把她吓的往谭景宴的方向不断靠近。
宴哥,我,我怕......
谭景宴却一把撇开她的手,眼里再没有对白月光的宠溺与深情。
反倒是深恶憎恨:
都是你无中生有!不然夏夏也不会流产!
谭父看了眼跪了一圈的人,换了个方向劝阻:
山海,跪在这里的都是些排名靠前的家族小辈,你就算找人算账,也不可能每家都复仇吧
我爸冷着脸色呵呵一笑:靠我自己确实有点困难,但你猜猜,为什么我家门口常年有那些车停在那里
他们确实排名靠前,但也不过是商界靠前,真正想在这里混下去的,谭兄你应该知道靠的是什么吧
说着,我爸将目光看向门外,井然有序的车一辆接一辆的停在院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个步伐铿锵有力,双臂摆动平稳的身影走了进来。
在看到院内狼藉时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山海同志,我们又来看花卷了,告诉花卷,他兄弟来看他了。
伴随着饱经风霜的声音响起,是整齐一致的步伐。
在看到屋子也是一片狼藉时,几人眉头一挑:
山海,家事
我爸指了指大屏,示意他们看过去。
原本沉稳的表情在看到大屏上的视频时彻底破裂。
那个,是,花卷吗
说话的人声音明显苍老,是我爸他们团里辈分最大的存在。
他声音颤抖,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不禁弯曲几度。
所以外边的狗肉火锅,是花卷
王叔一向是急冲冲的性子,此刻的语气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是谁!吃了花卷的肉!我一定让他千百倍的吐出来!
我爸努了努嘴,示意王叔向后看。
在那跪着呢,都参与了,都吃了。
对了,我女儿也被逼得吃下了一块,狗肉过敏流产了。
请几位哥哥来,我确实有私心。但花卷被害也确实是事实,几位哥哥看着办吧。
谭父一看这些人,腿都在哆嗦。
他凭借着救过我爸一命借着他铺好的路走到现在,可面前的这些人,都是实打实的靠自己的一身血肉拼上去的。
最关键的,都是些孤家寡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以家族来要挟他们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一个个电话打出去。
仔细查一下谭家,赵家,宋家......
对,仔细查就行,能做出这种事的背地里干净不到哪去。
一个个大佬发力,甚至都不用不父亲出手,几人的家族便争先抢后的打来电话。
关总,不孝子任您处置,能留一命最好,留不了也没事,这下场都是他应得的,别影响了咱们两家的关系。
关总,我们已经决定把他逐出族谱了,他不再是我赵家子,你看在咱们往日的关系,能不能别查那么狠。
一个个电话,都是求我父亲的,到后面他干脆关机,不愿意再听他们的哀求。
几位老哥,谢谢了。
我还要去医院看看我女儿,花卷的尸体我已经派人收集起来了,稍后我们挑个地方,把他安葬了吧。
医院里,我听着我爸转述着他们惨不忍睹的下场,贺晴被送去了一户有钱人家,既然那么向往,干脆满足她的愿望。
就是听说,那家主人一向变态,去那的不管男的女的,都没活着回来的。
其他的家族子弟也都被打包送到国外,既然手那么欠,那么喜欢女人,那就都去做女人好了。
剩下的便是谭景宴了,我爸一脸为难小心翼翼的询问:
乖女,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在得知他跪在医院门口天天祈求我原谅时,我笑了。
我抬起头,迎着我爸忐忑的目光,扯开嘴角:
既然他那么喜欢他的白月光,为什么不送到一起呢或者......他不是一向瞧不起有钱人,让我总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吗
那干脆,打断手脚送去要饭好了。
我爸忐忑的目光瞬间欣慰,显然他是怕我旧情难忘重蹈覆辙。
我摸着肚子但笑不语,我的孩子没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别说是要饭了,就是杀了他,我都不解恨。
几年后,我带着孩子走在街头,正好遇到又脏又臭的乞丐挡路。
小宝一脸天真:
妈妈,为什么叔叔不洗澡,好臭,我们带他去洗个澡好不好
我教小宝不许这么没素质。
你把这钱给叔叔,他有时间自然就去洗澡啦~
我笑着看小宝把纸币扔了进去,本想夸他有爱心。
却在下一秒愣在原地。
那人熟悉的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身上的旧伤隐隐作痛,我一下冷了神色,弯下腰一下把钱拿回来。
小宝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妈妈不是你说的要尊重每一个人吗
我拉起小宝的手,神色认真:
宝宝,我们不看人是否有钱,不能根据有没有钱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但是,你记住,有些人,他不配为人。
对于这样的畜生,自然也不配有爱心。
小宝神色认真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妈妈,快点回家吧,外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我抱着小宝转身就走,心里默默的想着,得告诉我爸一声,让人把谭景宴挪走。
往后余生,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可不想时不时的想起多年前那段因为眼瞎而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