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顾言琛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车和救护车的呼啸声很快响彻夜空。
客厅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林姗姗还躺在地上惨叫,陆苍泽站在血泊边缘,双手颤抖。
林姗姗指着他,虚弱但仍然刻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要让你坐牢。
陆苍泽猛然抬头：是你先动手的。
他转向刚进门的警察,声音歇斯底里
警察同/志,她诈骗过很多人的钱,我有证据。
林姗姗挣扎着想坐起来,你说什么陆苍泽你个王八蛋,那些钱一半都给你花了。
我没有,都是你逼我的。
两个人在警察面前互相揭发,声音一个比一个尖利。
我突然想笑。
曾经,我以为自己以前喜欢的至少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现在看来,他连狗都不如。
狗至少知道护主。
警察同/志,这个女人用假身份证骗了好几个男人的钱。陆苍泽指着林姗姗,恨不得把她按进地里。
你还有脸说你自己贪污公款的事要不要我也说出来林姗姗反击道。
救护人员冲进来,开始处理林姗姗的伤势。
血量比想象中多。
她的脸色惨白,看起来确实伤得不轻。
陆苍泽被铐上手铐时,还在争辩：我不是故意的,她是自己撞的。
林姗姗从担架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老娘要告到底。
医护人员把她重新按回担架。
安静,都给我住嘴。警察呵斥道。
客厅终于安静下来。
陆苍泽在被带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悔恨,有绝望,还有一丝不甘。
欢欢,我......
我转过身,不想看他。
有些人,不值得哪怕一秒钟的同情。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客厅恢复了宁静。
顾言琛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没事吧
我接过水杯很好。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地毯上的血迹还在,但我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陆苍泽亲手毁掉了他最后的底线。
林姗姗也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他们互相撕咬,互相毁灭。
而我,终于彻底自由了。
明天找人把地毯换了。顾言琛淡淡地说。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最后一辆警车消失在夜色中,不用,留着吧,提醒我以前的日子有多愚蠢。
夜风吹过,带走了客厅里最后一丝血腥味。
也带走了我对过去的最后一丝留恋。
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他们。
陆苍泽会为今晚付出代价。
林姗姗也会。
而我,会活得比他们想象中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