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家唯一的985博士,却被一个穿书圣母占据了身体。
她用我的身体,上赶着跟我根本看不上眼的学渣于辰杰结了婚。
她卖掉我的婚前房产,掏空我的积蓄,只为给于辰杰买房,换婆婆一笑。
于辰杰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她竟当众下跪替他还,让我的整个家族沦为笑柄,抬不起头。
可这并没有换来他们的善待,当于辰杰需要换肾时,他们一家人竟将我绑上了手术台。
婆婆对我冷笑:反正你生不出孩子,这颗肾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麻药在我身体生效那一刻,我拿回了身体……
1
我睁开眼,无影灯的光刺得我眼球生疼。
冰冷的器械触碰到我的皮肤,带来一股寒意。
可我却笑了。
整整五年,那个自诩善良的圣母,为了一个男人毁掉我的人生。
这个噩梦,该结束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我,准备进入手术室。
快点啊医生,我儿子还等着呢。
一个不下蛋的,能给我儿子换个肾,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个声音,是我婆婆吴春兰。
我扭过头,视线越过医生,看到了她眼中贪婪又恶毒的光。
五年,我像个囚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那个圣母,用我的身体,讨好这一家子吸血鬼。
她卖掉我父母给我买的房子,拿我的科研奖金去填于辰杰的赌债。
为了让吴春兰高兴,跪在地上用我本该做实验的手擦遍家里每一寸地板。
而我,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只是那个蠢货圣母不知道,她讨好的婆婆,从头到尾只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差遣的狗。
一想到这里,我就生理性恶心。
于辰杰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住着我买的房,
一边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嘲笑我:
一个女博士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让她往东绝不敢往西。
主刀医生额头冒汗,手术刀迟迟不敢落下。
病人家属,病人的心率很不正常,恐怕坚持手术可能会……
能有什么危险吴春兰一把推开他,嗓门尖利,
死不了,她的命硬得很。
就算死了,那也是她命该如此,赶紧动手,别耽误我儿子的健康。
我冷笑出声,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瞬间安静。
我撑着病床坐起来,麻药的后劲让我有些眩晕,但还是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盯着吴春兰。
我的肾,你也配动
我从来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父母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我哥是白手起家的商界新贵。
我顾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大妈指手画脚
吴春兰愣住了,随即怒不可遏,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
这是你欠我们于家的,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她嘶吼着冲上来,想把我按回床上。
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我攥住她伸过来的手,反向一折。
啊——!
吴春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瘫倒在地。
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疼痛让她清醒了些。
整整五年,他们一家趴在我身上吸血。
现在,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我刚抬脚想踹。
一个声音却猛地响起。
妈,怎么了怎么还在外面
于辰杰来了。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吴春兰,又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病床上,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扶起倒地的吴春兰,指着我,痛心疾首地质问。
顾知遥,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她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只是要你一个肾救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看着他这张写满深情的脸,只觉得可笑。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哭着问你爱不爱我的蠢货。
我顾知遥,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得罪我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2
于辰杰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我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
在他们的印象里,哪怕吴春兰打我骂我,只要于辰杰皱一下眉,我立刻就会跪下道歉。
他伸手想来抓我的胳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遥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们是夫妻。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肾坏了,用你的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怎么能变得这么自私
我抓住他的手,膝盖用力向上一顶。
于辰杰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要害,脸都白了。
我一脚踹在他胸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向一旁的墙壁。
你这个疯女人,你不可理喻!于辰杰捂着胸口,大声嘶吼,你一点都配不上我的爱,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吴春兰总算还有点理智,她忍着痛,低声提醒于辰杰,当务之急是让我重新躺下,把肾取出来。
于辰杰答应了那帮追债的,只要拿到钱,就能分他们一半。
他回过神,换上一副受伤的表情,语气放软。
遥遥,看在你是因为太爱我,怕我手术会死才受了刺激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你别忘了,当初你在我面前发过誓的。
提到那个誓言,我气得想把那个圣母揪出来鞭尸。
五年前,我刚拿到博士学位,前途一片光明。
在一次学术交流会上,于辰杰作为服务生,故意把酒洒在我身上。
之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甩都甩不掉。
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要用一生来守护我。
我当然厌恶,这种想靠女人上位的凤凰男,我见得多了。
正准备找人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谁知道,那个圣母直接抢占了我的身体。
她说什么,于辰杰这样纯粹干净的男孩子,不该被我这种高高在上的恶毒女人玷污。
她要用爱感化,温暖于辰杰,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然后,她就开始了当上了于辰杰的舔狗。
送钱,送车,卖房。
甚至为了于辰杰,跟我的家人决裂,断绝了所有关系。
于辰杰白月光不要的烂蛋糕,随手丢给她,她都能感动流涕。
发誓说,无论他要什么,她都会给,哪怕是她的命。
胃里一阵反酸,我忍不住想呕吐。
脑袋还因麻药未退有些发沉,手臂再次被抓住,于辰杰拉着我往外走。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先回家,你冷静一下。
吴春兰在我身后啐了一口:
还以为多硬气,一提以前的事,还不是乖乖跟我们走。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脑子跟水缸里泡过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几辈子没见过男人。
我脑袋更沉了。
五年,我才终于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万一还被那个圣母再抢回去。
不行,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一切。
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放开,不就是要肾吗我给。
我用力甩开于辰杰抓着我的手。
但得让我先养好身体。
我说给,他们接不接得住,就不管我得事了。
3
于辰杰脸上一喜,急着把我推进车里。
车上,我摸出手机,只发了两个字和一个地址,
点击发送后,闭上了眼睛。
五年前,那个蠢货圣母,被于辰杰骗得团团转。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被她亲手一一赶走。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我哥。
他派人查了于辰杰的底细,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摔在她面前。
上面全是于辰杰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证据。
可她根本不信,反而指着我哥的鼻子骂他,说他嫉妒于辰杰,看不起穷人。
她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哥一巴掌,让他滚。
我被困在身体里,眼睁睁看着最疼爱我的哥哥,被她气得眼眶通红。
我永远记得我哥离开时那个眼神。
仿佛在问:我的好妹妹,去哪里了
从那以后,我哥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攥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既然我之前能看到圣母做的一切蠢事,那么现在,她一定也能看到我做的一切。
没脑子的蠢货,竟然敢让我众叛亲离,沦为笑柄。
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
你的于辰杰,你的婆婆,我先当开胃前菜料理了。
车子停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于辰杰打开车门就来拉我。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走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们谁啊,干什么的
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知道我老婆是谁吗!
为首的壮汉看了我一眼,我勾了勾唇角。
他伸手拍了拍于辰杰的脸。
一个吃软饭的赌棍,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今天我们来教教你规矩。
另一个壮汉冷笑:于先生,你欠我们老大的一百三十万,今天该还了吧
于辰杰的脸瞬间白了,他转向我,语气急切:
遥遥,你快告诉他们,我们是一家人,你说过我的债就是你的债!
你不帮我,我就没命了,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遥遥,你最见不得我受伤,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圣母就是这样被他拿捏的。
以至于追债的略过于辰杰,直接上门威胁她,从她手里拿走了不少钱。
见我沉默,于辰杰以为我默认了,得意起来:
你要是现在替我还了这笔钱,再给我妈磕头认个错,
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刚才在医院无理取闹的行为。
我挑眉一笑,一巴掌扇在于辰杰脸上:
打,特别是这张嘴,打得响我可以考虑替他还钱。
壮汉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
他们本来就看于辰杰不爽,欠钱找老婆还,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于辰杰被吓得当即就要跪下:
遥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能让他们打我,他们会打死我的!
我一脚踹开他,转身往楼上走。
打完以后,把他那双手给我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赌钱。
于辰杰在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
顾知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老公,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你是我的老公,那你一定知道我很多秘密吧。
于辰杰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心里的怒气突然一慌,看来是那个圣母怕了,怕我毁了于辰杰。
我压下那股情绪,勾唇一笑:那就注意点力道,别打脸,手也暂时留着。
暂时而已,这种肮脏的寄生虫,不配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辰杰早就被吓破了胆,已忘记了之前还想挖我肾的事,对着我千恩万谢。
谢谢老婆,谢谢老婆,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爱我一个恶心的赌棍,也配
很快,我就会让他回到他本该待的臭水沟里。
我戴上墨镜,大步走进了那间所谓的家。
4
所谓的家,不过是于辰杰父母的老房子,两室一厅,狭小又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常年不通风的霉味。
好婆婆吴春兰,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
一边骂骂咧咧,手术没做成,都怪那个顾知遥——
另一边是于辰杰的妹妹,于小曼。
妈,那个蠢货好像没给哥还钱。
现在哥被追债的堵在楼下了,还被打了!
吴春兰一听,瓜子也不嗑了,从沙发上弹起来。
这个丧门星,我就知道她是个祸害!
辰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她的皮!
吴春兰正抄起扫帚就准备往外走。
我迈开腿走进房,叫了一声:妈。
吴春兰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
你这个扫把星!还有脸叫我妈!我儿子这辈子就是被你给耽误了!
要不是你,他早就娶了富家千金,飞黄腾达了。
要你有什么用,要钱钱没有,自家老公都护不住!
吴春兰说着,越来越激动。
歹毒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儿子,连命都愿意给他,现在却连一个肾都不愿意给,钱也不给,今天就是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进我们于家的门!
妈,你别生气了。
于小曼上前挽住吴春兰的胳膊,眼里却满是挑衅。
就算没有她的肾,以哥的魅力,也能找到别的肾源,我们于家不稀罕。
吴春兰怒火更盛,冷着脸看我:
顾知遥,你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不然我死都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
我的心口猛地一堵,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我知道,是那个圣母难过了。
此时一个壮汉已从楼下上来,站在我身后。
为首的叫虎哥,是我哥的人。
虎哥以为我会妥协,刚想上前。
我抬手制止了他。
虎哥,把他们从我这里拿走的钱,连本带利,列一张账单出来。
一天之内还不清,就按规矩办事。
是,大小姐。
他听到我熟悉的语调,瞬间安心。
于小曼快被吓哭了,只因为她们从我这里拿走的钱,太多了。
于辰杰虽然顶着我老公的名头,但好吃懒做。
这些年全靠从我这里骗钱度日,要不是那个圣母不断接济,他早就捡垃圾了。
他们根本还不起。
吴春兰惊呆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很久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顾知遥,你以为这样就逼得了我们谁稀罕你的臭钱,是你自愿给的!
凭什么说还就还
我看着吴春兰无理取闹的样子,笑出了声:
今天还不清,你们就去水库里喂鱼。
这只是一点点利息,于辰杰,吴春兰,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吴春兰慌了,冲到我身边,开口就是质问。
顾知遥,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儿子
见我不理她,吴春兰闭上眼,一脸痛苦。
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大不了以后你搬在家住,我不收你房租,行了吧。
我扬手一巴掌甩在吴春兰的脸上。
你这个蠢货,居然敢打我!
她暴怒,扬起手就要打回来。
我身后的壮汉握住了她的手,我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
我伸手抓着她的头发,向后一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老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究竟是谁
吴春兰狠厉的眼神忽然变得惧怕,不敢正眼看我。
她声音颤抖:你,你不是她!
我看着吴春兰,像在看一堆垃圾:这五年的耻辱,我会百倍千倍讨回来。
你们,死不足惜。
突然,脑袋一阵剧痛,眼前开始模糊。
我猛然意识到,那个圣母要再次抢回我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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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重脚轻之际,身后的壮汉伸手扶我。
这些人是于辰杰的债主——我哥的人,他们一家不敢招惹。
我咬住舌尖,用尽最后的力气叮嘱虎哥。
不管我等会儿说什么,你记住,在追回所有款项之前,于辰杰一家就给我关在这里,不准走。
告诉我哥,妹妹回来了。
把我带回我自己的公寓,关起来,除了我哥以外,所有人都不准靠近。
刚说完,我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黑暗的囚笼里。
再一次被关进了自己的身体。
我冷眼看着那个圣母刚抢回身体,就疯了般推开虎哥。
我命令你们,放开我婆婆!
可虎哥没有松手,反而示意手下把于小曼也控制了起来。
圣母见虎哥不听她的,冲上前开始撕打他。
我可是顾知遥,你们立刻给我放了她们!
虎哥冷漠地开口:大小姐交代,不还钱不准走。
吴春兰怕了,这栋楼里住的都是老邻居,
要是她跪在这里被看到,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知道,现在能救她的,只有那个圣母。
她挣扎着爬到圣母脚边,扯着她的裤腿,双眼通红。
好儿媳,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逼你给辰杰换肾,你就看在辰杰还爱你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就是她对于辰杰这些的爱,一次次把我推进深渊。
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替他还赌债,被所有人指指点点。
在深夜的酒局上,让于辰杰所谓的朋友将酒泼在我身上取乐。
于辰杰得罪了人,躲在背后,让我出面,用我的人脉和名声去解决。
吴春兰痛哭流涕:你要是不救我们,那我们还不如死了算了。
圣母立刻跪下,拉住了吴春兰的手:
妈,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们受辱的。
吴春兰见此,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儿媳,我就知道你最孝顺了。
圣母感动得泪流满面,摸着吴春兰的脸:妈,还是您最疼我了。
于小曼也装模作样地哭起来:
嫂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冷言冷语,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只要你救了我们,我就劝我哥,让他跟你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好。
圣母泪流满面,就要扶起吴春兰和于小曼。
身后的虎哥看着忽然变了一个人的大小姐,忙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吴春兰刚起身,就被虎哥的手下一脚踹在小腿上,再次跪地。
圣母愣了一下,抓着虎哥大喊大叫:
她们是我的家人,你们竟敢这么对她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放开,我现在就要带她们走。
你们都看不起她们,欺负她们,我马上就把我名下所有的专利都转给辰杰。
不,都转给我妈,让她保管。
6
吴春兰和于小曼笑得合不拢嘴。
我名下的专利,随便一个拿出去,都够她们逍遥几辈子。
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吴春兰笑起来:好儿媳,我不要你的专利,我疼的是你的人。
圣母扭头恶狠狠地看着虎哥。
听到我说话没有!快点把转让文件给我。
圣母还想骂,另一个壮汉已经拿着一份文件进来了。
大小姐,账单打出来了,总共是三千二百七十四万。
三千多万,就凭于辰杰这个废物,是绝对还不上的。
我冷漠地看戏。
吴春兰和于小曼吓得瘫坐在地上,急忙看向圣母。
好儿媳,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定要分得这么清吗
吴春兰一脸失望:还钱可以,那你以后就别想再进我们于家的门了。
圣母急得大哭:妈,不还了,以后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虎哥冷静地按住圣母的肩膀。
大小姐吩咐过,今天还不清,不准离开。
说完,扭着圣母的手就往外走。
得罪了,大小姐。
圣母惊恐:放开我,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要杀了你们。
吴春兰也急了,想追上去,却被其他壮汉按在了原地。
虎哥拿出账单: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吴春兰见已经孤立无援,只能看向于小曼。
小曼,要不你把你嫂子给你买的那些包都卖了
于小曼瞪眼:不可能,妈,那可是嫂子送给我的。
难道你想让我跪在这里被街坊邻居笑话吗
可是,可是我那些包都送人了,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要回来。
于小曼怒骂:顾知遥这个蠢货,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恨我哥不爱她,故意闹了这一出。
妈,你不是说她就是我哥的一条狗,我哥说什么她都会听吗
吴春兰面色难看:小曼,你怎么还看不懂
我做梦都想让你哥出人头地,顾知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必须先哄着她。
哄好了,让她继续为我们做牛做马。
你放心,我虽然嘴上说疼她,但我们怎么可能跟她做一家人
车上,吴春兰和于小曼的声音通过虎哥的手机传过来。
圣母目光呆滞,喃喃道:婆婆,你明明说疼我的。
不是真的,你一定是骗小曼的。
钱,你只是缺钱了。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吴春兰转账。
手机上却弹出银行卡已经被冻结的消息。
她抱着手机失声痛哭。
我一脸看戏,哭吧,收拾完这群人后,就轮到你了。
7
推开公寓大门,这里一尘不染,还保留着我离开前的样子。
这是我哥给我买的房子,是只属于我的地方。
圣母看到墙上挂着的,我和家人的合影,一脸嫌弃。
一群冷血无情的人。
她自顾自往房间走。
虎哥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大小姐,大少爷很快就到。
圣母从房间里冲出来,气冲冲地上前,抓住了虎哥的衣领。
你听不见是不是,我告诉你,于辰杰才是我老公,我们才是一家人。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个废物,难怪只能当个讨债的。
虎哥面无表情,任由她打骂。
圣母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
她接通,得意地点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于辰杰慌张地大喊:老婆,你现在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还有,之前我妈从你那拿的钱,你快跟他们说不要了。
我这次欠的钱,你快来替我还了啊!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
圣母涨红脸,急得跳脚: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
吴春兰抢过电话:好儿媳,别急,发生什么了
吴春兰见圣母不语,转头对着电话哭诉。
好儿媳,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指望了,我马上让辰杰给你道歉。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别生气。
于辰杰怒气冲冲:道什么歉,是她自己没用。
要是今天还不上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儿媳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们啊,我想办法。
于辰杰突然想到:
反正你也有很多专利,就像以前一样,随便拿一个出去卖了就有钱了。
电话被对方挂断,圣母的目光看向我书房的方向。
听见了吗,还不快去帮我拿专利文件,要是我老公真的死了,我要你偿命。
虎哥一脸错愕,圣母一脸理所当然。
我笑出了声。
圣母还觉得这一家人淳朴善良,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这家人从一开始就只当她是提款机。
圣母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指挥起虎哥。
你,去把车也卖了,一定不能让辰杰出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他。
这房子也卖了,反正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也不缺。
正安排着,虎哥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跪在地上的于辰杰。
旁边站着几个壮汉,其中一个拿着喇叭,声音洪亮:
大家快来看看啊,软饭男口口声声说爱老婆,背地里拿着老婆的钱去养别的女人,现在欠了赌债,还要老婆卖肾来还,天理不容啊。
一个妖娆的女人大喊:我不是!他说了只爱我一个。
于辰杰咬牙切齿:顾知遥,你好样的,这件事要是你不出面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视频里,弹幕骂声一片。
都是骂于辰杰忘恩负义,软饭男,凤凰男。
吴春兰尖叫:顾知遥,你现在立刻跟我去澄清,是你污蔑辰杰。
那些钱,明明是你求着他收下的。
还有视频里那个女人,打死她给辰杰出气。
圣母也哭了:辰杰会活不下去的,让我出去,我替他发声!
8
大门外,站着一个人。
虎哥齐声:大少爷。
被困在身体里的我忍不住落泪,这是最疼爱我的大哥,顾承宇。
他冷眼扫过视频里的一家三口。
这些人意图谋杀,非法拘禁,都给我查清楚,送进去。
圣母吓得立刻跪下了,忙爬到顾承宇脚边:
看在于辰杰是你妹夫的份上,你饶了他吧。
顾承宇想了想,上前,一脚踹在圣母胸口,随后踩住了她的手。
圣母哭喊着求饶,顾承宇脸色都没变。
顾承宇低头看着我,看到我手臂上因为挣扎留下的针孔时,眼神锐利,
妹妹,是忘了哥哥了,还是不会喊人了
圣母身体一抖,怯生生喊了一句:哥哥。
顾承宇笑出了声,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圣母吓得往后退,全身抖如筛糠。
顾承宇脸色阴沉,嘴角却还是挂着笑:
妹妹怕我妹妹不是从小最喜欢哥哥了
啊!!你走开啊!
圣母哪见过顾承宇的狠厉模样,早被吓破了胆子。
顾承宇笑意顿收,抬手向前一指。
两个保镖走上来,小心抓住了我。
我喜极而泣,大哥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是冒充的。
我被按在椅子上,大哥的好友,国内顶尖的心理医生秦朗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给我查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
秦朗推了推眼镜,拿出了一块怀表。
承哥,你就是太宠着遥遥了,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我顾家的大小姐,就该无法无天。
知道了,顾大总裁。
秦朗拿出怀表,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眼神开始恍惚。
我看到秦朗表情开始严肃:你,是谁
我的嘴唇嗡动,秦朗收起怀表。
顾承宇着急:怎么样了
恭喜你,多了一个妹妹。
你说什么
你自己问你妹妹不就知道了。
圣母沉睡,我再次接管了身体。
当年圣母用我的身体和大哥决裂。
五年,我已经五年没有见过大哥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
哥!
顾承宇挥手,保镖立刻松开了我。
我扑进大哥怀里。
哥,我终于回来了。
顾承宇没反应过来:遥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那个圣母是怎么抢占了我的身体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顾承宇气得咬牙切齿:真该死,居然这么作践你。
哥,既然她说我是恶毒,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恶毒女该有的样子。
我扭头看向视频里跪在地上的于家人,就先从他们开始。
9
顾承宇不放心,看向秦朗。
我妹妹身体里那个东西,能彻底弄干净吗
可以,是让她永远沉睡,还是彻底清除秦朗推了推眼镜。
当然是清除,不过不是现在。我冷笑,
我要她睁大眼看着,她珍视的一切,是怎么被我亲手毁掉的。
我哥陪着我,再次见到吴春兰时,她和于小曼已经跪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
大小姐,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于辰杰还搞不清状况,冲我咆哮:
蠢货,你想死吗居然叫人打我妈妈和妹妹!
我的视线落在于辰杰那双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的手上。
就是这双手,曾经无数次对我动粗。
我没说话,只是看了虎哥一眼。
虎哥的脚,狠狠踩上了于辰杰的手。
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于辰杰终于看清了形势,涕泗横流地求饶。
虎哥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提起来:
你之前不是很狂吗
都是顾知遥,是她先勾引我的。
于辰杰把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是她说看不惯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们羞辱她,打她骂她。
吴春兰尖叫着扑过来,被虎哥的手下一脚踹翻在地。
你这个毒妇,你敢碰我儿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嘴角扬起笑容,眼中全是恨:那我就让你们先做鬼吧。
吴春兰彻底怕了:大小姐,我错了!我让辰杰好好对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啪——!
我一耳光抽在她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立刻浮现。
他一个废物,也配得上我
我看着脑袋缩成鹌鹑的于辰杰:给我打,打断他的腿。
虎哥的手下立刻上前,于辰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揪住吴春兰和于小曼的头发,强迫他们睁眼看着挨打的于辰杰。
记得吗,当初你们就是这样打断我的腿,把我关在地下室。
大小姐,我们错了,求你不要打了。
我们做错了事,愿意接受法律制裁,你把我们送进去吧!
我笑出了声,他们还真是想得美。
手上用力,两人的头发被我扯下来,还带着头皮。
曾经对我做过的,我都会百倍,千倍奉还。
心脏猛地一阵剧痛……是圣母的恐惧和慌张传了过来。
看来,她全都看到了。
恶毒女又如何
于辰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踹向面前两人的后背,就像他们从前一样。
把她们俩的腿,也给我打断。
大小姐,饶命啊,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居高临下,满脸蔑视:先打嘴,直到他们说不出话为止。
秦朗在一旁轻笑:这才是我们小公主该有的样子嘛。
我转过身:把于辰杰养的那个女人带过来。
虎哥应下,很快,那个妖娆的女人就被丢到了于辰杰面前。
她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一家三口,裤子瞬间湿了一片。
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勾引你老公,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10
不想死的话,就拖着于辰杰像狗一样,边叫边爬,过来求饶。
他不是喜欢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吗
现在,轮到他了。
片刻之后,于辰杰和那个女人爬了过来。
他们跪在地上,脸上挤出讨好的笑,
一步一步,像两条狗一样爬到我面前。
特别是于辰杰,满脸谄媚。
老婆,你看我这样行吗
我低头看着他,满脸笑容。
于辰杰,你不是最痛恨别人侮辱你吗
老婆不是别人,我心甘情愿。
我向后伸手,保镖把一袋早就准备好的狗粮送到了我手里。
我直接撕开袋子,里面的狗粮倒在他脸上。
他张嘴接住,没有半点不快,反而大口咀嚼起来。
果然,不要脸的人,天下无敌。
我把狗粮砸在地上,挑了挑眉。
于辰杰立刻趴在地上,用舌头去舔地上的狗粮,脸上仍旧挂着讨好的笑。
老婆,你消气了吗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对吗
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这种垃圾,要不是那个蠢货,你这一辈子都不配看到我的鞋跟,懂吗
老婆,我错了,是我虚荣心作怪,但我是真的爱你啊。
当年我对你一见钟情的时候,我就想娶你为妻了。
他急切地辩解,都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嫉妒你,勾引我。
那个女人本来就已经屈辱至极,现在听到于辰杰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她,狠狠抓向于辰杰的脸。
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我冷眼看着,说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他处心积虑的攀附。
于辰杰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
不知廉耻!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就和老婆过上好日子了,都怪你。
女人也不示弱:于辰杰,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花着你老婆的钱睡我,还想让我给你生儿子,你就是个没有用的软饭男。
我示意虎哥把两人拉开。
那个女人冲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于辰杰如何PUA我,还转移我的财产,计划挖我肾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说完以后,她讨好地看着我。
我向后看了一眼,虎哥上前,直接将人带走。
远处传来女人隐约的惨叫声。
我说过的,恶毒女就该有恶毒女的样子。
于辰杰跪着爬到了我脚边:老婆,你说过,不会送我进去的。
当然,我看着他,笑了,我怎么会把你送进去过好日子。
于辰杰瞪大了眼睛,突然想明白。
他得罪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没了我的庇护,他会死得很惨。
老婆,救救我,我错了,我这辈子下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
大哥上前,一脚踹开。
滚远点,不要脏了我妹妹的裙子,废物。
心脏剧痛,我却格外畅快。
你们上,我轻声说,别让他轻易死了。
是,大小姐。
于辰杰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转身离开。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秦朗很快就帮我解决了身体里的那个圣母。
她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抢占别人的身体了。
恶毒女又如何,我顾知遥,顾家大小姐,本该如此。
一年后,我重返母校,做一场学术报告。
讲台下,一只手举得很高。
是个年轻的学弟,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顾学姐,几年前您风头正盛,却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言说您是靠前夫……
话没说完,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我,等着看我如何应对这堪称羞辱的提问。
我握着话筒,笑了笑,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整个阶梯教室。
我的研究从未中断,只是换了个地方,清理了一些垃圾。
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又过了半年,我站在了世界顶级的学术颁奖礼上。
主持人念出一长串赞美,最后喊出了我的名字。
——顾知遥博士!
我走上台,接过那枚象征着最高荣誉的奖章,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台下,大哥激动地对我竖起大拇指,
身边的父母早已红了眼眶,却在用力地笑。
秦朗在台下等我,递上一杯香槟。
恭喜你,顾大小姐。
我与他碰杯,看着杯中晃动的金色液体。
如果这个故事我注定是恶毒女,我也欣然接受,毕竟恶毒女也有属于自己的剧本。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任何摇尾乞怜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