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差点笑出声，“我管理公司这么多年，业绩年年上涨，哪里完蛋了？”
“那是因为大环境好，任何人管都能赚钱。”云深站起来，比我高出半个头。
“但现在经济形势变了，需要更敏锐的商业嗅觉。”
妈妈拉住我的手，“远航，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云深的方案确实很详细。”
我瞥了眼桌上那堆文件，再看看云深胸有成竹的表情，火气直往上窜。
“我说了，不同意。”
云深摇摇头，“哥，希望你不要因为面子问题耽误了公司发展。”
说完，他收拾好文件，“爸妈，我先回去了，这个方案你们再考虑考虑。”
临走时，云深拍了拍我的肩膀，“哥，我是真心为了咱们家好，希望你能想明白。”
门关上后，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爸妈。
“远航，要不你认真看看云深的方案？”妈妈试探着问。
我往楼上走，“没什么好看的，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助理小王就慌张地跑进办公室。
“顾总，出大事了，华宇集团要解约！”
我愣了一下，“华宇？我们合作得好好的啊。”
“他们说要重新选择合作伙伴，违约金已经打过来了。”小王把合同放在我桌上。
“还有盛世地产、润发科技，三家大客户同时解约。”
我拿起合同一看，确实是解约通知，理由写着业务调整。
“这不对劲，昨天还好好的。”我立刻拨通华宇集团老总的电话。
“老李，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解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远航啊，实在是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
“听说你们家那个小儿子挺厉害的，人家开了个咨询公司，报价比你们低30％，方案也更有创意。”
我脑子嗡的一声，“云深？”
“对对，就是他，年轻有为啊。远航，这就是商场，你懂的。”
2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小王去查云深的新公司。半小时后，小王拿着一份资料跑回来。
“顾总，您弟弟确实注册了一家咨询公司，成立才一个月，已经签了十几个客户了。”
我看着资料，上面的客户名单触目惊心，全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
“给我查查这些客户是什么时候签的约。”
结果更让我意外，这些合同的签约时间都在云深提出股权分配建议之前。
也就是说，他早就在挖我的客户，然后再来跟我谈什么合作共赢。
中午，云深主动给我打电话。
“哥，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客户流失挺严重的？”
“是你搞的鬼？”
云深笑了，“哥，你这话说得，客户选择谁合作是他们的自由。”
“你提前挖我的客户，然后来跟我谈股权分配，这就是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