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原来的小路那里刚拐出去便撞见神色冷冽的顾长庚。
顾长庚眼眸一凝，刚欲开口，沈菱歌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晃软软往后倒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醒来时，沈菱歌已经回到了紫宸殿。
顾长庚一见她睁眼便神色担忧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沈菱歌一双眼珠动也不动，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
“无妨，让陛下担忧了，只是脑海中偶尔会出现一些一闪即逝的画面，一凝神去想便头痛欲裂。”
她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顾长庚盯着她看了半晌，蓦地抱住她，低沉嗓音响起：“是朕的错，阿懿。”
顾长庚默然半晌，摇摇头转移话题：“或许总是闷着才会胡思乱想，明日上元节，我带你出宫转转吧！”
沈菱歌眼里漾出笑，十分惊喜的模样。
“真的吗？”
她难得露出这模样，顾长庚也跟着他笑起来。
“当然，君无戏言。”
沈菱歌兴致勃勃道：“明日我们何时出宫，宫外有什么好玩的吗？”
看着她脸色都红润起来，顾长庚抚摸着她的长发，宠溺语气：“明日你便知道了。”
不多时，顾长庚去处理政事。
顾长庚刚走，沈菱歌唇边蓦地溢出一抹鲜红刺目的血。
她若无其事擦去，将烟雨唤进来。
看向跪着的女孩，她轻声询问：“我昏迷后，陛下可有问了什么？”
烟雨垂着头道：“问娘娘去了哪里，奴婢说娘娘说想赏花，便四处走了走。”
沈菱歌闭目沉思半晌，又问：“你会武功？”
在未央宫挡下姚文淑，又带着一个几欲昏厥的她原路返回，那沉稳模样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
烟雨顿了顿，低声道：“奴婢是陛下亲自选的暗卫，目的是为了保护娘娘。”
沈菱歌心一沉：“那你为何今日不跟陛下说实话？”
烟雨沉默良久，抬眸与之对视：“因为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
沈菱歌看着那张脸，似乎是在确信这话的真假。
“那时的娘娘，还叫菱歌公主。”烟雨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露出一个苦涩地笑，“若不是您，我早就成了街头一具无人问津的女尸。”
沈菱歌面无表情：“你该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烟雨语气坚定：“您不记得没关系，奴婢得记。”
“当初奴婢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无法入宫，才选择加入顾家暗卫，便是为了护卫公主，谁知顾家竟……我当时在外执行任务，一回来便想尽办法来到公主身边。”
说到这里，她戛然而止，看向沈菱歌的眼眸带上几分心疼。
沈菱歌瞳孔骤然一缩，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烟雨，本宫能信你吗？”
烟雨一愣，心脏狂跳起来。
“公主……”
沈菱歌抬起食指，做出了与在御花园一模一样的动作，示意她噤声。
烟雨压低声音：“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