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我的好妹妹啊,时时刻刻都这么关心我,感动得我都要哭了。
商令仪微微扬起下巴:“该不会是蛇王看不上你吧?看来,你连做蛇王的第十七任妻子的资格都没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翻着白眼,正准备反唇相讥,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不要胡言乱语。”
我没想到白昼会为我说话,正有点小感动。
“蛇王从未娶妻,更别说第十七任妻子了。”白昼的声音清冷干净,不夹杂任何情绪,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白昼走的是正统的修行路线,清心寡欲,结善缘,除恶果,十七任妻子这种莫须有的栽赃对他的修行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哪怕再惜字如金,也得澄清一下。
只是,我的那点小感动,顿时碎了一地。
我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的白昼,可是不是前世那个白昼,他怎么可能会为我出头呢?
商令仪看向白昼后,眼前顿时一亮,她主动朝着白昼走近一步:“帅哥,我可没有瞎说,我们村里人都知道我姐姐嫁给了蛇王,成了蛇妻。蛇性本淫,她早就被蛇王糟蹋了,你可别被她骗了!”
商令仪说着,上半身微微前倾,朝着白昼贴了过去。
她不会真的贴上去,而是习惯性地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她一直都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勾搭男生。
用她的话来说,这是美颜暴击,给别人发福利。
但是,这次,她的计划落空了。
她才靠近白昼,就被人一把推开,身体险些镶在了墙上。
做出这种粗鲁举动的人,自然不是白昼,而是他旁边的两个护卫。
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有人靠白昼这么近,他们自然得出手。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慢悠悠地开口道,我并不想借助白昼的护卫狐假虎威,只是担心白昼的护卫一时心直口快,暴露白昼的身份。
商令仪瞪了我一眼:“你凭什么教训我?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我懒得和她废话。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商令仪被我抽得有些懵逼,她捂住脸,后退半步,错愕地看着我:“你敢打我?连爸妈都没有打过我?”
从小到大,商令仪都比我更得父母欢心。
我被丢在农村,养在外婆身边,而商令仪从小被父母养大。
直到我高中在我父母工作的那座城市读书,我才终于住进了我爸妈的家里面。
明明我也是她们亲生的,却像是寄宿在别人家里面一样,每天谨小慎微,每天看着商令仪缠着爸妈撒娇。
“是啊,我今天就代替爸妈教育教育你!”
我自问,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算是对商令仪不错,作为姐姐,我从来没有哪里亏欠过她。
前世,她被假蛇王祸害得不成人样的时候,是我闯进了蛇窟,杀掉了无数蛇精,带她离开。商令仪却背刺了我,用我来讨好假蛇王,更是在我的婚礼上,用我的命来换取她逆天改命的机会!
今生,我还没有找她报前世的仇,她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蹦跶!
“啪——”
商令仪被连抽了几下,脸颊高高肿起。
她终于知道怕了,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脸:“我错了!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打了!”
她认错的态度极其诚恳,但是,我听到了她咬牙切齿的心声。
“我发誓!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等我回去,我就好好修炼!商岸!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你十倍奉还!”
哟,别说,商令仪的内心戏还挺励志,不过……十倍奉还……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好好利用商令仪的方法。
只不过,我很少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我得回去翻翻书复习复习。
“今天就放过你了,记住,下次把嘴巴洗干净再出门!”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翻书,商令仪更是迫不及待地跑路了。
临走前,她突然回了一下头。
我原以为,她是在看我,她的心声却告诉了我另一个答案。
——“你等着,无论是傅书恒还是你身边这个帅哥,我通通都要抢走!”
她居然还看上了白昼!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医生的药店里面就有我需要的那本书,但是,他明显有些犹豫:“这书上的法子都太阴损了,能不用还是不用比较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医生看了白昼一眼,见白昼没反对,才将书给了我。
我很快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五鬼窃运纹。
五鬼窃运纹,是有人根据五鬼运财符改过来的,是经典的损人利己的阴招。
五鬼窃运纹可以将一个人身上的运势、修为、寿元、美貌,全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但是,这一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血缘至亲。
而且,双方必须同时在身上纹上这种纹路,所以,虽然有效,却极少有成功的例子。
五鬼窃运纹对于我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让商令仪心甘情愿地刻上这个窃运纹。
要不,散布假消息,让商令仪误以为傅书恒或者白昼,喜欢有文身的女人?
说起傅书恒,我就不由想起了一件大事。
我放下书,看向李医生:“你前面说的线索究竟是什么?”
去圣心花园之前,我就询问过李医生这个问题。
他只是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去了就知道了。
结果,跑了一趟圣心花园,除了惹到了傅书恒,以及扇了商令仪几巴掌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李医生似乎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两声解释道:“那些孩子不是被吸走了寿元和精气吗?我一直在思考,凶手吸收孩子的精气是做什么,直到我查到——圣心花园内有几位富豪似乎有返老还童的迹象。”
原来如此。
我感叹道:“只可惜白跑了一趟。”
前世的孩子集体生病事件,我并不是直接的参与者,只是道听途说,所以,我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情况。
比如,蛇精究竟是拿孩子的寿元和精气做了什么,是进行了修炼还是售卖给了有钱人,我一概不知。
在没有新线索的情况下,其实最好还是按照老线索继续调查比较好。
但是,我实在不想再见傅书恒了。
李医生也没有再让我去一次圣心花园,于是,我安心地看起了书。
同样的坑,我不想再掉一次,为此,我选择了两种非常有用的保命技巧。
其一,金钟罩,其二就是神速符。
我在绘制符纸上面很有天赋,只是短短几天,就掌握了精髓,画得比李医生还好。
李医生夸我是不世出的天才。
但是,在金钟罩的练习上,我一直难有寸进,无论念多少次口诀,用多少种特殊步伐,多么平心静气,都毫无效果。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李医生说着,举起了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我和平常别无二样,不……仔细看的话,还是有区别的,比如……
我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准确地说,是头顶那根璀璨发光的头发。
怎么会单独有一根头发在发光?
我用力地拔了一下头发,却感觉头发表面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保护,使得我无法伤害这根头发。
该不会……
李医生强忍着笑意,解释道:“好消息,你似乎练成了金钟罩,坏消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金钟罩似乎只保护了一根头发!”
我简直想吐血。
保护一根头发有屁用啊!
不过,万事开头难,至少我的金钟罩起到了一定效果,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怎么将金钟罩的效果扩散开来,至少将我的身体笼罩进去。
我尝试练习金钟罩的期间,父母给我打了电话,也不知道是关心外婆的草药问题,还是心疼她们宝贝女儿被我打了,无论她们出于哪种目的,我都不想接他们的电话,索性把一家子都放进黑名单,这怎么不算团聚了?
不过,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些孩子的“病情”更严重了,而且,他们的父母遭到了袭击。
据说,凶手是一条比手臂还粗的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