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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本宫根本没签过什么和离书!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燕临月陡然提高了音量,她根本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更不想承认谢崇渊要和她和离的事实。
可和离书上,的的确确写着她的名字,并且是她自己的字迹!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三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了一幅画面。
三天前,她因心中对燕栖迟的亏欠,便和前朝告假在王府里陪伴柳无尘和迟儿,当时她喝醉了酒,柳无尘拿着一份文书过来让她签署。
她当时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寻常公文,下属让柳无尘帮忙拿过来的,便签了字。
燕临月脸色瞬间煞白,难道说当时她签下的并不是什么不要紧的文书,而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侍卫:三天前夜里酉时末,你有送文书给柳无尘让本宫签署吗
侍卫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公主明鉴,三天前您说要补偿世子,和前朝告假,还特意吩咐除了小世子的事,其他的都不要打扰您,属下怎么会送文书过去呢
这话一出,燕临月的一颗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是柳无尘动了手脚!
是她太过信任柳无尘,才会中了圈套,签了这份和离书。
一想到这,燕临月的心就狠狠一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和离书在燕临月的手中变得褶皱,她双目赤红,强压着一腔怒火开口:太师,这份和离书我不认!
我们这就去圣上面前,求他收回成命!
谢太师冷笑一声:那你看看这个你认不认啊
管家从托盘下层取出了另一份密封的卷宗递给了燕临月。
燕临月颤抖着手接过,扫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那是一份滴血验亲实录,是皇室有血脉诞生时必经的检验,她生怕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被人掉包,还是私下里走了这个流程,那实录上清清楚楚写着燕栖迟就是她的骨血!
燕临月呼吸一滞,心里的猜测在这一刻被证实了。
谢崇渊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才会选择离开她......
公主,您还没看完呢。管家将托盘推得更近了些。
入目便是一叠写满字的纸笺和几份画押的口供。
是医馆里的小药童,将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下来。
我有什么办法,父子连心,每次送无尘离开,迟儿都会哭闹不止,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哭吧
至于无尘,他到底是我孩儿的父亲,我也不能薄待他。
管家又将一个揉皱的纸笺递到她眼前,冷哼出声:公主,实话告诉您,当时我们家少爷可就在医馆门口听着呢。
还有这张恶心的纸笺,后边发生了什么就不用奴才们再说了吧!
听到这些话,燕临月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医馆,书房,谢崇渊都听见了......
燕临月的脸色愈发苍白,她攥紧了拳头,胸腔中气血翻涌,喉咙处涌出一抹腥甜。
他竟然都听到了这些话......
谢崇渊那么爱她,她根本不敢想象,谢崇渊听到这些话时该是多么的心碎绝望,难怪他走得如此决绝!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
管家看得出她的疑惑,眼神冰冷:公主,被一个面首耍得团团转,您还真是让奴才们刮目相看啊。
燕临月浑身一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被握得咔咔作响。
管家继续说道:我们家太师帮您找到了一些证据,您儿子的生父主动和少爷接触过,太师府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可作证。
还有我们家少爷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背叛,以及污蔑。
您儿子是被他父亲自送走的,证据也都在这,您啊,就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