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是这样。
2、
我和顾敬州的婚姻源于一场算计,不同于顾敬州的说辞,我明明是算计里最大的牺牲者。
黑暗里的喘息,摇曳的挂灯,还有被撕裂般的疼痛。
那夜,等我再次醒来,顾敬州一脸寒霜指责我勾引他。
可是明明是他把路过的我拉进房间,我无法辩解,只求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他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嘴角是残忍的笑:
“我可以娶你,但作为勾引我的赎罪,你要把全身的皮换给汐月。”
我和顾敬州扯了结婚证,没有宾客,没有祝福,他把我带到沈汐月的病床边。
床上的沈汐月露出苍白的笑:
“你便是敬川哥哥找给我的换皮者,虽然你有肮脏心机,但是你很幸运,和我契合率达到百分之90”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顾敬州早就盯上了我这个猎物,沈汐月患有罕见基因缺陷,她的皮肤过于脆弱,连柔软的布料都能刮伤它,她不能踏出顾敬州为她修建的堡垒一步。
她在病床上等待了二十年,终于等到顾敬州带回了我。
沈汐月脸上天真的笑一步步扭曲:
“凭什么你能出门,能奔跑,能去任何地方,还能嫁给敬川哥,我恨你!”
顾敬州像捧着价值连城的珠宝一样,捧着她的脸,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两人交颈缠绵,他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把我打入地狱。
“没关系,汐月,从今天开始她的皮是你的了。”
我无能的乞求,还是被拉上手术室,被取下一块巴掌大的皮移植给沈汐月。
裸露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连刮过的风都让我疼的颤抖,为了尽快换皮成功,顾敬州给我注射快速恢复药剂。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却带给我刻骨的痒意,折磨的我连睡觉都是奢望。
一次次取皮,一次次注射药剂,我变成了沈汐月的移动工具人。
每次才下手术台,沈汐月便会来欣赏我的丑态,她圆润的指尖划过我的伤口,满意的看着我疼出的冷汗。
“虽然比不上我精心养护的皮肤,但勉强能接受,我已经迫不及待能走出病房了,你也要为我高兴哦,施微。”
我费力地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恶魔。”
沈汐月变了脸色,当晚抚摸着移植上的皮肤,神情从惊喜变为厌恶。
她砸碎了病房里所有能砸碎的东西,细碎的陶瓷划破她的小腿,因为这道伤口,全院被顾敬州批斗了个遍,他满脸心疼的守了沈汐月的一天一夜。
沈汐月苍白又脆弱的睁开眼,泫然欲泣的开口:
“敬川哥哥,我不要这身肮脏的皮,她能勾引你难道不会勾引别人吗?”
“我一想到不只一个男人摸过她的皮肤,我就恶心的想吐,若是这身皮在我身上粘着我一辈子,我还不如一死了之,至少,我的清白只属于你。”
顾敬州怜惜的安慰她:
“那我们便让她重新长出一身干净的新皮,再取最柔软的部分给你,只有世界上最纯洁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我的汐月。”
因为这句话,我几乎每周会接受一次手术,剧痛和痒意让我生不如死。
我曾想过一死百了,顾敬州拿出一张照片,上面一家三口幸福的搂抱在一起。
触及照片的一瞬间,我瞳孔缩小,只觉得恐惧。
“顾敬州,你要对我爸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