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绯烟,你知不知道,女人太漂亮,也是一种原罪!”
柳绯烟飘荡了数十年的魂体,突然感觉有了质感,随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有人在解她的衣服!
柳绯烟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土坯墙上的大红囍字,抱着鲤鱼的年画娃娃,还有计划生育的宣传挂历。
她这是回到了1985年,她和王志刚婚礼当天?
“醒了?”许文杰见柳绯烟醒了,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慢条斯理解起了皮带。
“许文杰!”柳绯烟看清眼前人的瞬间,瞳孔一缩,身子不由战栗,滔天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
“今天可是我和王志刚的婚礼,你干这种事,就不怕王志刚跟你翻脸吗?”
“翻脸?”许文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镜片折射出眼底痴迷与贪婪:
“柳绯烟,你一个刑夫克子、水性杨花的断掌女,你真觉得王志刚会娶你?
实话告诉你,王志刚办这场婚礼,就是为了掩饰他和小寡妇私奔,现在,他们只怕已经上了开往县城的班车。
就你这人人唾弃的名声,一连克死了几任未婚夫,克死了亲哥亲弟弟,连带你亲爹都害怕你,抛弃你们母女回城了,你觉得你还能嫁给谁?”
柳绯烟目光飞快掠过针线篓里的剪刀,耳边传来院子里王家亲戚和村民说笑的声音,还有录音机高亢的音乐声。
她用力咬破舌尖,铁锈味让大脑霎时清醒,杀意随着许文杰解皮带的动作蔓延开来。
“许文杰,就算王志刚不娶我,我也不会嫁你!”
许文杰轻蔑至极:“娶你?呵呵~,我只是可怜你大婚当天没了新郎,让你尝尝男人什么滋味!”
柳绯烟往后缩了缩,如狩猎的猎豹,紧紧盯着许文杰,恨意似硫酸腐蚀血液,漫过心脏四肢百骸,所到之处锥心刺骨。
“许文杰,你可是乡镇中学的老师,要是叫人知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许文杰推了推眼镜:“我是个洁身自好的老师,而你,是个水性杨花嫁不出去的断掌女。
你说,要是事情闹大了,大家会信谁?”
柳绯烟呼吸一滞,前世的流言蜚语,如耻辱柱上的钢钉,一根根深深扎入心脏,叫人痛不欲生。
她生来不详,六亲缘浅,姻缘不顺,所以王志刚求娶时,她是欣喜的。
只是王志刚碍于父母反对,不能给她任何彩礼。
柳绯烟被娘家人一再逼迫,再不出嫁,估计就会随便塞个老光棍了,王志刚肯娶她,也就不在乎那点彩礼了。
她把自己辛苦攒下的所有积蓄给了王志刚,让他多少买点东西凑个数,省得她娘骂她贱货倒贴没人要。
那晓得,王志刚前脚把她接回家,后脚就拿着她的积蓄,跟小寡妇私奔了。
临走前,他还给她喂了安眠药。
让她在昏迷之中,被许文杰侮辱,醒来后崩溃大闹。
可没人相信她,都说是因为她不安分,勾引了许文杰,让王志刚戴了绿帽,才会在大婚当天远走他乡。
王志刚的母亲哭着闹着,要她赔她儿子。
许文杰在学校的女友带人冲到乡下,将她剥光了衣服,吊在树上鞭打,拿火钳子捅伤了下体。
村里人都骂她是瘟神灾星是祸水,要她滚出村子,以后都不准再出现。
她被人赶出村子,去城里求生父收留,却被继母转手卖给了人贩子。
之后的命运,如野狗般撞得头破血流,逃走,被抓回,用铁链锁住,打断手脚.....
后来被人解救,一点点温暖她,让她慢慢打开心扉,开始追逐幸福。
就在她以为得老天眷顾时,倾家荡产的许文杰出现了。
他拿着当初的照片威胁,如果不给钱,他就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让她所有幸福化为泡影。
她被逼到绝境选择了同归于尽,杀死许文杰,也了结了自己。
谁料再次睁眼,又回到了大婚当天。
许文杰抽出皮带,从一旁包里拿出了相机。
“柳绯烟,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
柳绯烟看到相机的刹那,眼底杀气翻滚。
前世他便是在今日,拍下那些污秽不堪画面,一直保存狎玩,后来拿着这些证据来勒索她,让她触手可得的幸福,转瞬之间灰飞烟灭。
许文杰,他该死!
她重生了,这些害过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得去地狱报到。
她飞快抓起剪子,用力朝着徐文杰下体刺了过去。
“啊~”
拿着相机的许文杰原本想躲开,却被褪到脚跟处的裤子绊住。
噗嗤!
利器入体,许文杰捂着下面惨叫。
柳绯烟不解恨,扯过皮带,狠狠抽在他身上,专朝他下面薄弱的地方抽打。
汩汩血水顺着许文杰的腿根一直往下淌,很快打湿了裤子,他拼命想逃,却被柳绯烟拽了回来绑住双手。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
高亢的音乐声,纷杂的说话声,没人听到徐文杰的惨叫,自然也没人知道新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生产队的猪,都是我骟的,许老师,我手艺如何?”
柳绯烟拿绳子将许文杰双手绑住,那相机咔嚓咔嚓拍下他的各种丑态,随后取出里面胶卷,拿起墙角的斧头,将相机砸个粉碎。
相机碎了一地,她依然恨意难平,拎着斧头走到了许文杰面前。
许文杰眼神惊恐:“柳绯烟,我爸妈都在乡上工作,我对象的父亲是县里大领导,你....你得罪了我,你跑不了!”
柳绯烟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谁告诉你,我要跑了?”
她说完举起斧头朝着许文杰的小腿砸了下去。
“啊~”
这一声惨叫,惊动了院里的人。
“发生啥事了?”
“好像是新房出了动静!”
音乐声停了,随后是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似乎有客人到了,原本注意到屋里动静的人又朝着院门口涌了过去。
柳绯烟把斧头一扔,撕烂自己的衣服,扯乱头发,沾了许文杰身上的血,抹在自己身上,一把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