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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着温妍以前帮他处理追求者时的方法,以为对付顾明远同样管用。
顾明远扫了眼文件,连碰都没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秦先生喜欢用钱解决问题。
不然呢
秦昭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烫意刺得舌尖发麻,你和她非亲非故,守在她身边图什么总不会是单纯的旧情吧。
我图什么,与你无关。
顾明远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但我知道你不能给她什么。你给她的只有满身伤痕和无尽的痛苦。
他看着秦昭川骤然收紧的下颌,一字一句道。
她刚到国外那天,直接被送进急诊室。手腕上的鞭伤深可见骨,后背全是青紫的瘀痕,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难道这些都是你对待自己太太的方式
秦昭川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收紧。
你未免管的太多,她是我太太......
他试图维持镇定,声音却有些发紧。
曾经是。
顾明远打断他,现在她只想离你远远的。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该站在原地,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秦昭川喉间一哽,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财富和手段,在所有的伤害面前如此苍白无力。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钝痛顺着血管蔓延开来。
我不会放弃她的。
他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低沉而固执。
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会亲自和温妍赎罪,轮不到外人插手。
顾明远站起身,拿起外套。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
秦昭川是在傍晚时分找到温家的。
他站门口,整理了三次领带,才鼓足勇气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温父,看到他时脸色瞬间沉得像锅底。
你来干什么
温父的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怒意,侧身挡在门口,根本没打算让他进来。
叔叔,我想见见妍妍,就五分钟,我跟她解释清楚。
秦昭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褪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温母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秦昭川时眼睛都红了,你对我女儿做的那些事,是一句解释就能抵消的吗,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妍妍交给你！阿姨,我知道错了,从前的事情是我糊涂。
啪
——
清脆的巴掌声在楼道里响起。
温母气得浑身发抖,手都在隐隐作痛。
这一巴掌是替妍妍打的！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那么好的姑娘,被你糟践成什么样了！秦昭川被打得偏过头,左边脸颊迅速浮起红印。
他没有躲,也没有恼,只是缓缓直起身,在温父温母错愕的目光中,咚
的一声跪了下去。
叔叔,阿姨,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
他仰着头,眼眶泛红。
我不该对伤害妍妍,更不该......
做出那些背叛她的事。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她,把以前欠她的都补回来,再也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温父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昭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可他心里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对女儿深深的心疼。
我们不需要你的发誓。
温父的声音疲惫而沙哑,你对妍妍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发誓就能抹平的。
温母别过头,抹了把眼泪。
我们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你想见她,自己问她愿不愿意吧。
说完,两人转身进了屋,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将秦昭川隔绝在外面。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秦昭川知道,温妍就在里面,可她不愿意见他。
他就那样跪在冰冷的楼道里,背挺得笔直。
夜色渐深,楼道里的声控灯一次次亮起又熄灭,映着他脸上未褪的红印和眼底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