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坐在医院走廊,目光空洞无神像被抽走了灵魂。
那个层禄族神官,站在不远处。
我脑中记忆不断争夺主权。
对不起奶奶,我后悔了。
后悔遇见厉劲尧。
更后悔爱上他。
回到别墅,我站在厉劲尧门外,想问个明白。
虚掩的门后传出暧昧的声音。
入眼一片狼藉,衣物四散。
被撕碎的性感睡衣丢在门边,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扔在我亲手编织的地毯上...
浓重的腥味弥漫,是空气在诉说激烈。
白冉被厉劲尧抵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媚态横生,搂着男人的脖子嘤咛。
尧哥哥,我好舒服。
麻木的心已经毫无波澜,我下楼坐到沙发上,平板电脑静静躺在大理石桌面上。
楼上声音持续了很久,白冉的求饶声才停下来。
房门打开,厉劲尧走了出来。
发丝微湿,衬衣扣只系到胸腹,丝毫遮不住脖颈的红痕。
看到他的脸我胃里一阵翻腾,不由地恶心。
厉劲尧缓步下来,在我面前站定:觉得恶心还是说以为自己还怀着孕呢
我无言,似乎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突然附身过来:只要你听话,我会补偿你。再一副死人样,你奶奶就得吃苦了。
我顿时心如刀割。
奶奶已经死了,还在骗我!
但是他不知道,我再没有软肋了。
视频怎么会发给奶奶我垂眸问道。
男人疑惑挑眉。
我打开平板扔他面前,还未出口。
白冉从二楼下来,带着泣音:对不起许姐姐,我玩尧哥哥手机时不小心发的,不怪他。
我扑上前掐住白冉脖子,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你怎么敢我奶奶死了!
白冉痛呼:我不是故意的。
厉劲尧甩开我:癌晚期撑这么久不容易,得感谢冉冉帮她结束了痛苦。查看白冉脖颈后眸色一沉,你没有资格质问我,我能给你一切,也有权收回。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无助而绝望穿透我的身体。
许愿,冉冉帮了你,你却伤害她,不该道歉吗
我心口闷痛,嘴角颤抖:如果不是她,奶奶怎么会死,凭什么让我道歉!
厉劲尧眼里没什么温度:呵,念着旧情我不忍没对你动过手,现在看来,是我的错。
一个提着箱子的男人进来,我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数名保镖将我围住,我竭力冲向门口。
老人的尸体虽然干瘪,也够它们吃个餐后甜点吧。
我瞬间静了下来,现在的他干得出来。
放我离开吧。我放弃挣扎。
厉劲尧蹲下抚摸我的侧脸:离开我,你能去哪惹我生气没有好结果。他眼里藏着火,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直到小臂长的针,毫不留情刺进我的腹部。
我才知道那天他说改变主意是什么意思。
帮我和冉冉生个孩子。厉劲尧的声音毫无波澜,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不同于流产的绞痛瞬间在腹部炸开。
我被囚禁在顶楼,除了上厕所洗澡,其他时间都不允许下床。
世界仿佛静止。
门又开了,我抱紧自己不敢抬头,怕又是那根泛冷光的针。
厉劲尧搂着白冉。
姐姐瘦了,是不是不开心。白冉眼圈泛红,尧哥哥舍不得我疼,这才把我俩的受精卵放你体内。
我许久未讲话,声音喑哑到极点:厉劲尧,之前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对吗
已知答案,我还是不死心地问出口。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不重要。神色冷峻,给我和冉冉的孩子腾地方罢了。
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锥心的痛苦游走。
曾经为了护我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却让我代孕。
白冉抱住厉劲尧,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冲我讥笑。
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
厉劲尧,你凭什么觉得我离不开你
顷刻间扑向白冉用水果刀抵住。
她尖叫:你疯了尧哥哥救我。
指甲深深掐在我手背上,匕首顺势紧了一分。
放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男人眼神冷漠,毫无心爱之人有危险的紧张。
突然我小腿一酸,无力感迅速蔓延。
倒在地上时看见管家收起手里的麻醉枪,退至男人身后。
二人背影远去,我被保镖拖到床上。
你们干什么...声音颤弱。
医生往我肚子上擦酒精。
厉总吩咐,从今天起每日打一针保胎,一针镇定。
长针扎入小腹,我瞬间痛到痉挛,手臂脱垂。
不知道是第几天。
起初打针时还有人按着我。
现在数不清的针扎进腹部也毫无反应,宛若行尸走肉。
厉劲尧来时一切照常,他慢慢走到床边,只是听见脚步声我就止不住发抖。
男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情绪,手轻轻放在我腕上。
我恐慌极了,厉劲尧,我不要打针...
手指抵住我嘴唇:想出去吗
我不敢出声。
他放柔了声音:出去吗拥有新生活。
我紧抓他的手,以为抓住光:真的可以放我走吗我保证离你们远远的...
他脸上的柔和停滞:错了。摇摇头,你该说不想离开,离开我,你能去哪
你别这样...
我快被苍白和安静逼疯了。
祈求的话在看向门口时戛然而止。
医生来了。
厉劲尧走出去,身后是我崩溃而绝望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又抬脚毫不犹豫走了。
从那天起。
男人每天都会来问我同样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再次扎进身体。
有人说话:厉总,还剩8针。
我强迫自己聚焦眼神。
厉劲尧就站在门口,盯着我。
见我看他,转身就走。
我再承受不住向他跑去,死死抓紧哭求他不要离开。
男人的声音响起:许愿,想走吗
脑子反应不过来,身体已记住。
会听话吗
我攥紧衣服低下头。
厉劲尧说:说不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声音从喉咙里破碎穿出。
男人心满意足,在我唇上落吻,好好休息,我不想看到你病恹恹的。
许是他进来太久,白冉找来催促:去晚宴要迟到了。
厉劲尧的嘴角瞬间扬了扬,揽着白冉离开。
54针,二十三天。
又见天明。
我已经恢复记忆,
耽搁多天,奶奶的肉体还没有处理,我急忙赶到医院。
被告知尸体已由家属领走,难道厉劲尧连奶奶的尸体都不愿放过
我心中一震刚要离开,娄寂出现了。
男人五官浓艳,身前的珊瑚串珠在阳光下辉映。
族中有事我不得已离开了几天,奶奶的身体已运回层禄,你愿意回去吗
是啊,我不属于这里,此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定好飞法国的机票。
我坐上娄寂的专属直升机,感觉前所有未的轻松,泪流满面。
娄寂沉默看着我,缄口不言。
奶奶,我自由了。
慈善晚宴现场,白冉作为邀请嘉宾,褪去青涩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视线不停看厉劲尧。
以往,厉劲尧会含笑回应。
此时他却莫名觉得心慌,脑海不由浮现出我的脸。
拳场初遇。
我倔强又耀眼,在吃人的拳场拼出一条路。
只因帮助我奶奶渡过难关,我就拼了命帮他。
后来拿了拳击冠军,我带着满身伤,像一团光撞进他怀里,温暖他的冰冷。
我的爱,慢热却赤诚,毫无保留。
厉劲尧想起跟我的过往,嘴角不自觉上扬。
以前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不曾喊痛,却因为扎针哭的像个孩子。
厉劲尧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加重了。
驰骋多年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一丝怀疑。
不,我没错。男人很快把那丝杂念抛于脑后。
再次看向白冉,笑意加深伸出手。
白冉结束讲话快步钻进他怀里,我表现的好吗
很棒。厉劲尧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随后的慈善拍卖上,但凡白冉看上的,厉劲尧都买了下来。
记者的镜头更是没完没了地记录着厉氏掌权人豪掷千金只为佳人一笑。
可厉劲尧不知怎的,竟让人截下消息,照片也一张没有流出。
一回别墅。
白冉就有意无意地在厉劲尧身上轻蹭。
尧哥哥...手立刻伸进男人的西装裤腰,脸上却是难掩的羞涩。
往日,身体大胆反应青涩的白冉,让厉劲尧欲罢不能。
可今天,男人有些烦躁。
甚至乏味。
怎么了白冉不解。
厉劲尧眼前却浮现出我的样子,他的眉头倏然一蹙心,有些不安。
他扯扯领带推开白冉走上楼去。
卧室地上我亲手编的地毯让他心中一紧。
莫名有种错失挚爱的感觉。
见厉劲尧冷淡,白冉眸色一闪追上去,故意凑到怀里,今天我们地上试试,可以吗尧哥哥...
手抚上男人胯间。
男人想用发泄压下心头的异样。
在白冉连番的勾引下,将人按到地上,狠狠撞击着,却刻意绕过了那张地毯。
连着三天三夜,两人的身体都黏在一起未曾分离。
尝试了各种姿势,白冉越玩越兴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门。
可厉劲尧竟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腻了。
订婚宴当天,权贵云集。
厉劲尧事先亲自挑选好礼服和首饰,着人给我送去。
白冉盛装出席,自成焦点,掩盖不住得意,与往日判若两人。
厉劲尧看着白冉,心中却另有打算。
白冉只是一时兴起。
只要今天公布和我订婚,再好好哄哄,我一定会再次向他奔来。
想到我脸上错愕惊喜的表情,厉劲尧不由勾了勾唇,我一定会感动到落泪。
想到这,男人立马加了一组摄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所有宾客都已经到齐,却始终不见我的人影。
男人心烦意乱,不安逐渐爬上心头,实在忍不住给我发了条消息。
许久过后,宴会已经开场。
他少见地慌乱,连续给我打了七八遍电话,都没有人接。
信息也石沉大海。
我对他从来都是秒回信息,秒接电话,从未失去过联系。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最后一次我恳求离开的情景。
厉劲尧越想越觉察不对,脸色阴沉的可怕。
周围人感受到他的变化,上一秒热闹的宴会顷刻间鸦雀无声。
白冉见状,状着胆子挽住厉劲尧:尧哥哥,什么时候公布消息呀,大家都在看呢。
厉劲尧长腿一跨走到台中央,低沉的嗓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每个角落。
白冉的脸由粉变白,最后铁青。
我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人,她今天未到,订婚宴就此作罢。
洗白久了大家似乎忘记,男人既是A市商圈新贵,也是地下世界的铁血主宰。
此刻的厉劲尧,身上那股从黑暗中爬上来的寒气不加掩盖,众人纷纷让出条路。
通知所有人,找厉太太。
男人冷声吩咐,转身走向门口。
负责送衣的手下走了进来,厉劲尧眼中一亮。
厉总,许小姐不在家,房子里关于她的物品一应消失了。
手下小声汇报。
厉劲尧眉眼微蹙,心底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派人去医院找她奶奶,死要见尸。
他离开宴会现场,驱车回到别墅。
所有的一切都保留着此前的凌乱模样,阁楼曾囚禁我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散落着许多空掉的针管。
男人的心狠狠一颤,思绪慌乱。
他不愿相信我离开了。
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离开,况且我无处可去。
我只是气他太过分了,一时间不想回来罢了。
男人拿起红酒杯,慢条斯理地品味。
脑海中思索我可能会去的地方。
频频看向手机的双眼暴露出急迫。
直至眼睛酸涩,他才恍然意识到,我好像真的离开了。
下一秒用力将酒瓶砸向地面,猩红的酒液溅开。
厉劲尧骤然僵硬。
他清晰地看到那天在拳场我蜷缩着,身下大片暗红晕开。
那滩刺目的红比地上的红酒更深稠,我沾着暗红的指尖伸向他。
手机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赶忙接起电话,找回自己的声音,许愿,你闹够了吧。
电话那头静默两秒,传来手下的声音,厉总,找不到许小姐,相关信息都注销了。
厉劲尧如遭雷击,胸膛剧烈起伏。
她奶奶呢,是死是活死了尸体给我挂暗网直播,我就不信她许愿能狠的下心!厉劲尧脸色阴沉,几乎是怒吼出声。
助理被吓得颤抖,厉总,老人是真的死了,但尸体不在医院…
不在厉劲尧捏着手机的关节泛白,不在就是没死,找。
男人想起那天我在别墅质问他的场面。
真是长能耐了,从那天开始就在铺垫,竟然敢做局糊弄他。
医生都是安排过的,随时待命准备抢救。
死,死了。助理硬着头皮颤声回答,火化...
厉劲尧少有的手足无措,心仿佛空了个大洞。
他早已习惯我的存在。
我怎么能,怎么敢离开
接下来几天,厉劲尧起居都在公司。
一边用工作麻痹自己,一边等我的消息。
时间越久,他越发不安。
合同、文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从未有过的烦躁倾袭了理智,将桌面上的文件扫落一地。
办公室门外,秘书胆战心惊,捏着手里的消息进退两难。
跟我进去吧。
白冉出现,秘书神色复杂,踌躇跟上。
门开瞬间厉劲尧转头看过来,二人只觉得脊背发寒,不由止步。
除了许愿有消息,其余都别打扰我,一个个是聋了吗!
秘书愣了,视线扫过白冉,捏紧手里的资料。
白冉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快点离开,可脚不听使唤钉在原地。
尧哥哥,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白冉哭得梨花带雨。
之前看到白冉哭男人会心软呵护,现在不知怎的竟有些反感。
秘书把资料递给厉劲尧。
小心翼翼退到旁边,连呼吸都很放缓。
男人脸色越发阴沉,额间青筋直跳,全身的怒火即将爆发。
白冉全家带去后院,还有曾经欺辱过许愿的人。
风雨欲来,秘书赶忙退出去安排。
门关上的瞬间,厉劲尧掐上白冉脖子抵到玻璃上。
装得很好。
男人嘴角含笑,却透着寒气。
白冉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双眼赤红:找人做假监控,污蔑她与别人有染,那个孩子,是我的。
他手用力到颤抖。
不用狡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厉劲尧一路飙车开到别墅。
被带来的人正吵闹着,看到男人来立刻噤声。
男人寒着脸挥挥手,几个保镖将白冉架起来,左右开弓扇着她的脸。
白冉的牙齿与鲜血齐齐溢出。
她含糊不清地求饶:别打了...求你。
剧烈的疼痛让她不敢继续撒谎,我以为我们相爱,所以才针对许愿的。
其余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你对我来说,只是个消遣的宠物,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许愿。厉劲尧语气轻飘飘,现在听懂了吗
你骗我,为了我你那样对她,怎么可能...
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她不敢再说。
厉劲尧只是因为些风言风语,想给我点教训,没想到成了这贱人伤害我的理由。
想到那期间种种,他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煎炸。
懒得废话,将报告丢到地上,许愿受过的伤害,你要成倍地还给她。
哈哈,厉劲尧,你以为伤她最深的是谁。白冉声嘶力竭地癫笑,如果我是她,恨不得你去死!哈哈,你再也找不回她了。
厉劲尧怔怔看着,只是咔咔作响的拳头暴露内心波动。
保镖急忙封上白冉的嘴,开始把我曾经受的痛苦都加注在她身上。
厉劲尧命人将白冉虐猫的视频发到网上,人设崩塌,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她的家人也被厉劲尧的手下无所不用其极地恐吓,父母当场心梗死亡。
宴会上欺辱我的人,皆扔进地下拳场做肉盾。
此时我已抵达层禄族驻地,曾经的家里所有的布置都完好。
山风肆意,转眼五年已过。
我继续尝试做珠宝设计,只不过多了位模特。
娄寂跟厉劲尧截然不同,他话不多却事事有回应。
身上的静谧之气让人心安。
我不用揣摩他的喜怒哀乐,更不用小心翼翼地委屈自己。
几乎每天他都会来找我,带来的玉石翡翠已经快堆不下了。
这天我正做好一串项链,替娄寂试戴。
忽然,手里的珊瑚项链落到地上。
我没想到厉劲尧会找到这里,更没想到,本该在学校的儿子羡羡竟被他抱在怀里。
他脸色阴沉:许愿,过来。
娄寂挡在他面前,把羡羡放下,这里不欢迎你。
厉劲尧眼眸微眯,扫视着比他高大的娄寂。
许愿,我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男人把玩手里的枪,压着怒意,不走,我每分钟杀一个。
他身后的手下退开,地上众多层禄孩童,被牢牢绑紧扔在地上。
我霎时冷汗直出。
娄寂不语,指尖闪过白光,厉劲尧全身麻痹。
娄寂稳稳地接住羡羡,轻轻把孩子放我怀里:别担心,一切有我。
许愿,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不要这么绝情。
我哄了哄羡羡,指着院门:不需要,放了孩子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厉劲尧心痛到几乎窒息,如果他和我的孩子顺利生下来,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最起码,孩子是我的牵绊。
见我全然信任娄寂,厉劲尧苦涩地扯了扯唇,心里的酸涩不断翻涌,转为愤怒。
那就先杀你,再灭族。男人骤然举枪射向娄寂。
我瞳孔骤缩,厉声喊:不要!
一阵残影,厉劲尧惨叫一声,娄寂举枪指其眉心:跪下。
别脏了手。
我按下娄寂手上的枪,厉劲尧,我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现在是时候了。
厉劲尧的秘书脸色惨白,踉跄跑来,厉总,公司出事了。
厉氏涉黑,非法经营地下场所,非法拘禁伤害他人身体,不正当手段谋利等。
其买凶杀人录音、黑账原件、导致前女友许愿亲人死亡的医疗记录被爆了出来。
一时间,全网热议。
各方龙头在神官娄寂的推动下,纷纷下场审判,厉氏问题愈演愈烈,甚至惊动国家。
厉氏集团股东趁乱卷款跑路,男人从未如此狼狈,竟呕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层禄族祭典前夜。
厉氏帝国崩盘,成商界耻辱。
厉劲尧数罪并罚判无期,狱中被仇家折磨致残,男人始终隐忍,就在看到一封信时,他崩溃了。
信是我寄的。
厉劲尧,我虽然恨你,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会把羡羡好好养大。
男人嘴角扯起一抹苦涩,许愿,我骗了你,当年用的是你的卵子…
隔天,男人被人发现吊死在监狱。
此刻,我身着华服,牵着娄寂的手走上圣殿。
下方族人朝拜,全球媒体转播。
娄寂单膝触地,执起我的手印下一吻:神官娄寂,只为你俯首,天地共鉴,万灵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