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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规则很简单,在宣布结果之前,没有竞争企业能够得知彼此的价格,以最高价者取胜。
主持人只给在场的数百家企业一个小时的思考时间,而这整个过程充满了博弈。
在熙熙攘攘的环境中,宋向晚和顾言清本就打算不参与竞争,所以并不紧张。
宋向晚抿紧嘴唇:你以后别和傅宴臣打架了,万一伤到可怎么办
但顾言清只是揉了揉指关节,眉间轻轻拧着。
宋向晚立刻身体往前倾,急切问:是刚刚弄伤了吗我去给你找药!
在她急匆匆转身的时候,顾言清轻叹一声,十分绅士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向晚,明明你是在乎我的,但你为什么不承认。
宋向晚僵了僵,和顾言清四目相对上罕见有些闪躲,能说会道的巧嘴也在此刻哑了声:我......
是,宋向晚不能欺骗自己,她对顾言清当然是有感觉的。
顾言清事事以她为先,尊重她暂时不想谈恋爱的感受,每天都会默默陪着她上下班,给她带早餐,经期时点黑糖水,为她工作上提供非常宝贵的指导......
但,宋向晚更加清楚,她还需要一些时间,需要自己鼓足足够的勇气钻出乌龟壳,坦诚走到顾言清面前。
如果顾言清觉得这个过程过于漫长的话,她并不强求。
想到这儿,宋向晚心中闪过一抹遗憾,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正要开口,顾言清蓦地轻笑了一下,他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直言:我会等你的,十年都等过去了,不在乎这两年。
说这些肉麻话不是顾言清的性格,他轻咳两声,终于露出了属于商界领袖者的威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借这一次招标会,让傅宴臣付出代价。
顾言清看似在开玩笑,眼中却是十分认真。他很在乎宋向晚的答案。
所以宋向晚也认真回答:不会,他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顾言清笑了,低沉醇厚的声音通过胸腔的震动传入宋向晚的耳膜中,让宋向晚忍不住揉了揉耳垂。
有些烫,心脏跳的也有些快。
......
根本不用顾言清去找傅宴臣试探情况,傅宴臣就拿着已经签上数额的投标书,耀武扬威站在他面前:顾言清,我劝你放弃,无论是晚晚,还是这一笔投标。
属于我的,我碰都不会被你碰一下。
但顾言清只是淡淡整理一下衣领,反问:傅总该不会以为投个九位数,就足以支撑你这么狂傲自负了吧
宋向晚很明显感觉到傅宴臣的表情僵住了。
顾言清自然也把情敌的反应收入眼底,嗤笑一声:话别说太早,顾氏必然会拿下这块地......也必然会证明,傅总刚刚的断论是满口胡言。
说罢,顾言清没有停留,示意宋向晚跟他一起离开。
走远的过程中,宋向晚也明白过来顾言清刚刚的言下之意,即将会打一场胜仗的她眉眼弯弯,眸中荡出一抹春潮:顾总厉害。
傅氏集团这两年每况愈下,这不是秘密。
而顾言清掌握了比大众更加精准的数字,说出了傅宴臣能够拿出来的最大数额。
投标时间还没结束,意味着金额随时能改。
顾言清在赌,赌傅宴臣会再一次冲动写下天价数字,买下这一块价值高昂且必定不值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