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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说完,继续倒头就睡。
我看向栏杆标的名字,许安,从我进屋开始,她就在睡觉。
桌子上摆放的化妆品,我只在妈妈的化妆桌和电视上看到过,叫不出名字。
她说话很不客气,但我却在心里隐隐赞同她。
陈招娣脸涨的通红,另外一位室友吴洋立马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桌面。
你个京市土著哪里懂得下层百姓的艰难,也是,三百块也只够买大小姐一只口红!
大学第一天就要吵架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
于是我语气抱歉地看向众人。
不好意思,我的事情打扰到大家了。
班级群此时发了一条消息:
请所有人上交50元班费,用于后续的班级开支,截至日期后天。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定时炸弹。
我捏着手机,收下了4块,加上临走前给我买生活用品的20元,我还差26元。
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去卖吗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你应该多学习陈招娣同学,一点都不知道体谅父母,今天八块扣一半。我可告诉你了,你就是锻炼少了,你爸可说了,现在很多孩子连饭都吃不上。
身在福中不知福!
后面跟着四块的转账。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本以为考上大学是完成逃离的开始,没想到在沉重的生活面前,却如同散沙。
夜晚,一则帖子很快在校园论坛火了起来:
听说了吗!我们学院有个奇葩妈,一天只给八块,我都心疼那姑娘,应该是漱玉楼的女生。
我正在晾衣服,陈招娣把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浑身一怔。
她比我还焦急和不忿。
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你说怎么办都猜到我们楼栋了!
我平静下来,语气淡然。
招娣,没人会信的!
就比如我把聊天截图发给辅导员,她也只是质疑我。
你是不是只截了一半,你不会把钱花光了,你爸妈才这样的吧!
唐如蜜,你要不和你家长在沟通一下,毕竟大学四年,班级活动是不能缺席的。
至于后面辅导与怎么知道情况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陈招娣还想争论什么,她紧接眼神震惊地看向评论区。
起号的吧,这都2025了,少搞一点抽象好不好
我和你们打赌,接下来就是直播卖货,走上网红擦边的道路。
什么年代,在京市念大学,一个月一千五都勉强。
我的电话铃声又响了,但手中还是泡沫。
我眼神请求的看向陈招娣,希望她挂断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陈招娣就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按了我手机一下,又给我拿了过来,打开免提放在我耳边。
一声咆哮差点儿没把我耳膜穿孔。
唐如蜜,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如此的不学好,还知道用控制舆论这一招了!
我命令你把帖子给我撤了!立刻!马上!
是辅导员的声音!
没有调查就来给我定罪,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了。
我语气平淡的解释。
老师,我没有电脑,根本发不了帖子。
那台手机太破了,除了打电话和发信息,偶尔它心情好我能刷到一些新闻。
但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