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莘荔冷冷一笑,找了个就近的窗户,双臂一撑,径直跳了下去。
就让这两个蠢货在里面翻一会儿吧。
别墅大门口旁边的灌木旁听着一辆自行车,就是那俩人的。
莘荔停下了脚步,从空间取出那些信往车篮子里一丢。
她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大门,随后躲了起来。
不没多久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停在墙角的脚踏车。
迭辆脚踏车勿是许家亲眷兄弟额嘛,大半夜不睡觉,吵鬼嘞。
妇人骂骂咧咧回屋。
屋里。
啊呀哇,侬看这屋里头,空落落额,啥业呒没。
你小点声,一惊一乍的干嘛,生怕没人发现咱们是来偷东西的是吧。
季家玉跟季家飞拿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辗转到了二楼莘荔的房间,一人手里抄着把木棍,一人在前头开门。
砰!
二人直直冲向最中间的床,猛的掀开被子,结果床上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莘荔人呢
说不定是起夜了,去别的地方看看。
找不到人,把钱拿到也行,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兄弟俩是打着今晚大赚一笔的奔头来的,可几个房间都看过了,什么都没剩下,尤其是他们未来弟媳的房间,床都不见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许阿伯家该不会是搬走了吧。
怎么可能。季家玉又推开了对门许长山的房间,和许晴雨房间的情况一样,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应该啊,许阿伯他们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兄弟俩又把屋里找了一遍,不仅钱没找到,连人都没看到。
要不咱们走吧,这空荡荡的,感觉有点渗的慌。
那咱们不是白来一趟了。
你觉得这地方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带走的
季家玉扫一眼空荡荡的房间,这时夜里的风吹动了客厅的窗帘,阴森森的,更吓人了。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撒丫子就跑。
莘荔眼看俩人骑车跑了,忽然扯开嗓子尖叫:来人啊,抓贼啊,偷东西啦!
七点多的天,各家还没睡,听到高亢的尖叫声,纷纷出来看热闹。
这家都给搬空了,什么贼啊,居然这么猖狂!
天杀的连桌椅板凳都没给留,这贼是掉钱眼里了不成!
住在这条街的人家都是富户,一见最有钱的人家都被搬空了,不免有些担心自家。
没多久,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莘荔把自己房间的衣柜窗帘什么的都收进了空间。
她在邻居大婶的搀扶下哭的好不伤心:我爸今天才给了三万块钱给我,这是我的嫁妆啊,这些人居然一毛钱都不给我留,这可怎么办啊
邻居大婶安慰她两句,想到在她们家门口看到的自行车,跟警察道,我半个小时前还看到你家门口停着辆自行车,那辆自行车前头绑着红绸,屁颠上还有花纹,像你亲家兄弟的车。
莘荔眼睛一亮:是季家玉他们
邻居大婶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们。
警察一听这可不得了,还是熟人作案。
案子金额实在太大,派出所立刻成立了行动小组,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季家玉兄弟俩和他们的自行车抓了回来。
莘荔这个点已经到了友谊商店,把油票,布票全部用完了,毕竟这些只能在本地用。
看着已经放了不少东西的空间,莘荔也没闲着,骑上自行车抄小路去了许长山租的那两套公寓。
书里提过公寓的地址,就在城南的红色筒子楼西边。
差不多八点,等许长山一家离开,莘荔戴上帽子悄无声息摸了进去。
两套公寓的大门紧锁,莘荔从头上摸了个发卡,在锁眼里捣鼓了两下,很顺利的打开了门。
一进屋,莘荔就被放的满满当当的木头箱子惊到了。
这里少说也有三四十个箱子。
其中有三箱藏书,都是古代名人诗集篆书。三箱古董字画,两大箱的蜀锦布料,缂丝漳绒,整齐摆放的大黄鱼金元宝各五箱,银制镀金的餐具一箱,各式钻石珍宝做的项链发簪也有两箱。
珐琅花瓶,象牙摆件,白玉观音像,翡翠珍珠珊瑚雕,这些都是摆在外头放不进箱子里的。
相机两台,电风扇收音机一台,居然还有台黑白电视。
看的莘荔目瞪口呆。
就这,也不过是屋子里的三分之一而已。
她打开最里面的大箱子,窗帘外投来的光霎时间被上面的宝石折射出来,闪的人眼睛疼。
这里面居然是个金镶红宝石的头冠,还有配套的步摇耳环,古代大户人家姑娘出嫁才会戴的那种!
头冠上最中间镶嵌着半个巴掌大的红宝石,周遭点缀的宝石有三四十个,每一个个头都不小,十分耀眼夺目。
莘荔不禁咂舌,知道莘家底蕴丰厚,但富成这样,实在是罕见。
这样一个头冠,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她心念一动,头冠就出现在了空间里,她盖上箱子,继续把屋里的东西往里面收。
这一屋子都是值钱的物件,家具都是黄花梨的,还有金丝楠木的,七八个螺钿首饰盒堆叠在一起。
余下还有沉香麝香这些珍贵香料,
让人意外的是,后面的箱子里还放着几把古琴,琵琶,其中一个大箱子里还放着一个小箱子,里头竟然是一颗舍利!
这已经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了!
当初许长山是怎么跟她去世的妈保证的,说这些东西以后就是她的嫁妆,自己绝不会沾染一分一毫。
他就是这么不沾染的
这是恨不得把家里的木地板都给薅走吧。
莘荔又去了对面的公寓,这里应该是住人的地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家具什么的都很普通。
不过,再普通也是家具,她照样一件不留,通通收进空间。
不知道许长山他们回到这里,发现东西莫名消失了,不会会气的当场厥过去。
掏空了两间屋,莘荔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她才进家门,许长山等人就气冲冲的质问,莘荔,你死哪儿去了,家里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