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云落的蓑衣滴入池中,惊散了聚拢的锦鲤。她蹲在池边,将手中的鱼食一点点撒入水中,嘴里哼着家乡的小调。
今日的食料加了虾粉。她轻声说,你们定会喜欢。
池中最大的一尾红白锦鲤甩了甩尾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云落的袖口。难吃！前日那个戴金镯子的女人喂的才好。锦鲤抱怨道。
云落的手顿住了。她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无人,才压低声音问：朱砂,什么金镯子女人
就是总在半夜来的那个。朱砂游到池边,鱼嘴一张一合,她往池子里扔东西,沉下去的肉可香了。
云落的胃部一阵绞痛。三日前,浣衣局失踪了两个宫女,管事太监说她们偷了主子东西被发配到辛者库去了。但此刻朱砂的话让她浑身发冷。
她……扔的是什么肉云落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但沉下去就不见了。另一尾墨鲤凑过来,池底那些小家伙吃得可欢了。
云落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御花园的锦鲤池连通着活水,池底养着一群特殊的黑色锦鲤,据说是南疆进贡的品种,平日根本不上浮。她进宫三年,从未想过这些鱼竟是……
云落！发什么呆呢管事嬷嬷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贵妃娘娘的銮驾往这边来了,还不快收拾干净！
云落慌忙收起鱼食袋,退到路边跪下。八人抬的銮驾缓缓行来,金线绣的牡丹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当銮驾经过锦鲤池时,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贵妃沈如霜正倚在窗边,腕上金镶玉的镯子闪闪发亮——正是朱砂描述的那只。
子时的更鼓刚过,云落蜷缩在锦鲤池旁的假山洞里。秋夜的寒气透过单薄的衣服刺入骨髓,但她不敢动。朱砂说过,贵妃总是在子时前后过来。
果然,约莫一刻钟后,远处亮起了灯笼的微光。云落屏住呼吸,看着四个太监抬着个麻袋快步走来,贵妃跟在后面,金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动作快些。贵妃的声音比白日里更加柔媚,明日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呢。
麻袋被绑上石块,扑通一声沉入池中。云落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来。透过清澈的池水,她看见麻袋沉到池底后,一群黑影迅速聚拢过来——是那些从不露面的黑鲤。
水面翻腾起细小的泡沫,不到半刻钟,麻袋就消失了。
处理干净了贵妃问。
领头的太监谄媚道：娘娘放心,这些南疆鱼连骨头都能啃光。
贵妃满意地点头,忽然转向云落藏身的方向：本宫怎么觉得,今晚有人看着我们
云落的心脏几乎停跳。就在太监们要过来搜查时,池中突然掀起一阵水花——是朱砂故意跃出水面。
原来是鱼啊。贵妃轻笑,走吧,明晚还有一袋要处理呢。
待他们走远,云落瘫软在地。她爬到池边,朱砂立刻游过来：你看见了吗那些黑家伙把袋子吃光了！
云落颤抖着抚摸朱砂的鳞片：那是……人……
人朱砂困惑地转了个圈,难怪味道怪怪的。以前那些太监总往池子里扔死猫死狗,最近开始扔这种了。
云落胃里一阵翻腾。难怪宫里每月都有宫人突发恶疾或失足落水,原来都被喂了鱼！
第三章：接近贵妃
听说贵妃娘娘夸你养的鱼好管事嬷嬷将一盒糕点塞给云落,明日开始,你去长春宫伺候贵妃娘娘赏鱼。
云落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奴婢……奴婢笨手笨脚的……
娘娘就喜欢你这种老实丫头。嬷嬷压低声音,之前那几个机灵的,不是打碎了东西被罚,就是……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落知道,这是接近贵妃的好机会。她必须查出更多证据,但首先要保住性命。
次日,她战战兢兢地来到长春宫。贵妃正在亭子里喂鱼,见她来了,笑着招手：过来,本宫听说你能让锦鲤排成阵型
回娘娘,奴婢……奴婢只是运气好……云落结结巴巴地回答。
试试。贵妃将鱼食递给她。
云落接过鱼食,暗中对池中的朱砂使了个眼色。她故意笨拙地撒食,让鱼群乱成一团。
贵妃皱眉：看来传言有误。她突然抓住云落的手腕,你手上这是什么
云落手腕内侧有一块红色胎记,形如鱼鳞。这是云家血脉的标记,也是她能听懂鱼语的原因。
奴婢生来就有的……云落声音微颤。
贵妃盯着胎记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倒是有趣。以后你每日午后来陪本宫赏鱼吧。
就这样,云落成了贵妃的玩物。她假装愚钝,故意打翻茶盏、摔碎花瓶,贵妃却对她越来越宽容。云落知道,这是猫戏老鼠的游戏,贵妃在享受她的恐惧。
与此同时,她通过朱砂记录着每一次沉尸的日期、位置。池底的黑鲤告诉她,最近沉下来的食物越来越多,有时一夜就有两三袋。
那个金镯子女人最近很忙啊。朱砂说。
云落心头发冷。选秀在即,贵妃这是在清理可能威胁她地位的人。
三月春宴,新入宫的秀女们如花般点缀着御花园。云落奉命在锦鲤池边伺候,看见贵妃正亲切地与一位蓝衣秀女说话——兵部尚书之女林若曦,本次选秀最出众的姑娘。
云落,去取些鱼食来。贵妃吩咐道,林小姐想看看锦鲤。
云落取食回来时,正听见贵妃对林若曦说：这池中的锦鲤能辨人心,若是心思纯净之人喂食,它们会排成牡丹花形……
她知道贵妃在撒谎。那些黑鲤只会吃人肉,而普通锦鲤根本不会什么花样。这是陷阱！
当林若曦兴致勃勃地撒下鱼食时,云落暗中对朱砂做了个手势。朱砂立刻召集鱼群,排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
天啊！林若曦惊呼,它们真的会……
话音未落,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池中栽去。云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自己却差点跌进去。混乱中,她看见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当晚,云落被叫到贵妃寝殿。
今日你反应很快。贵妃把玩着金镯,本宫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林小姐会落水
云落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奴婢……奴婢看见林小姐站得太靠边……
是吗贵妃轻笑,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一个太监端上一碗漆黑的鱼汤。云落瞬间明白了——这是用那些食人黑鲤熬的！
赏你的。贵妃柔声道,趁热喝。
云落的手抖得几乎端不住碗。就在她绝望之际,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走水了！锦鲤池那边走水了！
贵妃脸色大变,匆匆带人赶去。云落趁机将鱼汤倒入花盆,跟着跑去。
锦鲤池边,几丛灌木燃起小火,很快被扑灭。但云落注意到,朱砂正疯狂地跃出水面——这是她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她趁乱靠近池边,朱砂急促地说：快走！金镯子女人今天问太监怎么让人发疯,他们说用银针扎头……
云落浑身发冷。贵妃这是要对她下手了！
皇帝寿宴前夜,云落独自一人来到冷宫后的枯井边。这里是她几个月来收集证据的地方,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个无辜生命的终结。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从池底悄悄打捞的未完全消化的首饰、衣料碎片,还有她用血和药草调制的特制鱼食,以及记录的沉尸时间表。
明日是唯一的机会。她对着井口轻声说,仿佛在对那些枉死者说话,我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她将包袱紧紧绑在腰间,转身离开枯井。夜色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回到住处,云落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她反复思考着明日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她知道,一旦暴露,自己将面临生死一线的危险,但她更无法忍受那些无辜的冤魂继续沉冤。
第二天清晨,宫中一片忙碌。寿宴是皇帝的盛事,整个皇宫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云落早早地来到锦鲤池边,这里是她计划的关键地点。贵妃特意安排她在这里伺候,池中还新放了几尾珍贵的金龙锦鲤,供皇帝观赏。
云落站在池边,心中默默祈祷。她知道,贵妃一定会在皇帝面前展示锦鲤的神奇,而她也必须在那一刻将真相揭露。
午时,皇帝携百官来到锦鲤池边。贵妃早已等候在此,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陛下,这些锦鲤能辨忠奸,不如让它们给陛下献个寿礼贵妃娇声道。
皇帝兴致勃勃地点头：好啊,朕倒要看看这些锦鲤有何神奇之处。
贵妃暗中瞪了云落一眼,示意她让鱼群表演。云落深吸一口气,将特制的鱼食撒入池中。这是她用血和药草调制的,只有朱砂它们能闻到的特殊饵料。
突然,池水翻腾起来。数十尾锦鲤疯狂游动,最后齐齐沉入池底。片刻后,它们衔着各式物件浮出水面：一枚银簪、半块玉佩、撕裂的衣角……
这是……皇帝脸色骤变。
妖术！贵妃尖叫,把这贱婢拿下！
侍卫冲向云落,她却高声道：陛下！这些是沉在池底的遗物！贵妃娘娘每月初七、十五都会往池中沉尸,池底养着南疆食人鱼毁尸灭迹！
贵妃猛地抽出侍卫的刀向云落刺去：胡言乱语！
云落闪身躲过,贵妃收势不及,踉跄着跌入池中。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沸腾,那些黑色锦鲤疯狂地涌向贵妃。
啊！救——贵妃的呼救声戛然而止,水面泛起一片血红。
混乱中,云落跪在皇帝面前：陛下明鉴,池底还有更多证据……
皇帝的脸色铁青,他挥手让侍卫将云落护在身后,然后下令封锁锦鲤池,命人打捞证据。
三日后,大理寺呈上了调查结果。从锦鲤池底打捞出的人骨残骸多达二十三具,时间跨度五年。那些南疆黑鲤被证实是杂交的食肉品种,而贵妃的贴身太监也招供了所有罪行。
皇帝震怒,下令将贵妃的家族全部流放,贵妃本人则被处以极刑。云落因揭露真相有功,被破格提拔为尚宫局女官。
消息传开后,宫中一片哗然。那些曾经对贵妃唯唯诺诺的人纷纷避之不及,而云落则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然而,云落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希望那些枉死的冤魂能够安息。
上任前夜,云落独自来到锦鲤池边。池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显得格外宁静。朱砂游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你要走了吗朱砂的声音在水中回荡。
我会常来看你们的。云落轻抚它的背鳍,那些黑鱼……
都被捞走了。朱砂得意地说,现在池底清净多了。
云落微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粉末撒入池中：这是贵妃的骨灰。既然她这么喜欢这个池子,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微风吹过,粉末飘散在水面上,很快消失不见。云落转身走向她的新生活,身后池水微澜,仿佛无数锦鲤在向她道别。
然而,云落知道,她的战斗并未结束。宫中的权力斗争复杂而残酷,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她开始着手改善宫女和太监们的待遇,减少不必要的惩罚和劳役。她还设立了一个秘密的举报箱,鼓励宫中的人揭露不公和腐败。这些举措虽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但更多的人开始支持她。
有一天,云落正在处理公务,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的信件。信中只有一句话：小心沈家余孽。
云落心中一惊,她知道沈家虽然被流放,但仍有不少余党潜伏在宫中。她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这些余孽有机会报复。
她开始暗中调查,发现宫中确实有一些可疑的人物。他们行动诡异,经常在深夜聚集。云落决定暗中跟踪,找出他们的阴谋。
经过几天的调查,云落发现这些余党计划在皇帝的生辰宴上制造混乱,企图借此机会恢复沈家的地位。云落知道,她必须阻止他们。
她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皇帝,皇帝下令加强戒备。在生辰宴上,云落和侍卫们严阵以待,成功阻止了沈家余党的阴谋。沈家余党被一网打尽,宫中的危机暂时解除。
皇帝对云落的功绩大加赞赏,赐给她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忠勇二字。云落知道,这是对她最大的认可。
云落站在皇帝的书房外,手中紧握着那封神秘的信件。信中的警告言犹在耳：小心沈家余孽。她知道,这绝不是空穴来风。沈家虽然已经被流放,但他们的余党依然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踏入书房。皇帝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听到门响,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云落,你查到什么了吗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云落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陛下,沈家余党并未死心,他们仍在暗中策划复仇。
皇帝接过信件,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们想做什么
根据我的调查,沈家余党计划在陛下巡视边境时发动袭击,企图制造混乱。云落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他们可能已经潜入了边境的军营,甚至可能已经接近了陛下的行宫。
皇帝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如炬：你有什么建议
云落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陛下,我建议您提前改变行程,同时秘密调集精锐部队,埋伏在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我会带着几名可靠的侍卫,先行一步,探查他们的动向。
皇帝点了点头：好,你去安排吧。朕相信你。
云落退了出去,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她知道,这将是她与沈家余党最后的对决,她绝不能失败。
云落带着几名侍卫,快马加鞭赶往边境。一路上,她的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沈家余党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她必须赶在他们行动之前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到达边境时,已经是深夜。云落让侍卫们在城外隐蔽起来,自己则独自一人潜入了边境的军营。她知道,沈家余党很可能已经混入了军营,她必须小心行事。
军营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云落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营房之间,她的目标是军营的粮仓。根据她的判断,沈家余党如果要发动袭击,粮仓将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处。
当她接近粮仓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她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果然,粮仓的门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一个人影从里面探了出来。
云落迅速躲到一旁,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是沈家的余党,她认得他,曾在宫中见过几次。她知道,这个人是沈家余党的重要人物,他的出现意味着沈家余党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一支箭矢从她的肩头穿过。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抓住她！沈家余党的人影大声喊道。
云落强忍着疼痛,拔出箭矢,转身就跑。她知道,她必须尽快通知皇帝,沈家余党的计划已经启动了。
云落带着箭伤,一路狂奔。她的肩头鲜血直流,但她不敢停下。她知道,一旦停下,她就会被沈家余党抓住,而皇帝也将陷入危险之中。
她终于赶到了皇帝的行宫,守卫的侍卫们立刻将她拦了下来。云落大声喊道：快,快通知陛下,沈家余党已经发动袭击了！
侍卫们见她身受重伤,立刻放她进去。云落跌跌撞撞地来到皇帝的房间,皇帝看到她的样子,大吃一惊：云落,你怎么了
陛下,沈家余党已经发动袭击了,他们可能已经接近了行宫。云落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您必须立刻撤离。
皇帝立刻下令,让侍卫们加强戒备,同时准备撤离。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喊杀声。沈家余党已经攻到了行宫的门口。
陛下,快走！云落强忍着疼痛,护在皇帝的身前。
皇帝点了点头,带着几名侍卫,从后门悄悄撤离。云落则留下来,与沈家余党展开了殊死搏斗。
云落与沈家余党的战斗异常激烈。她的肩头还在流血,但她毫不退缩。她知道,她必须为皇帝争取时间,让他安全撤离。
沈家余党的首领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武艺高强,手中的长剑舞得如风一般。云落与他交手数招,已经感到有些吃力。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她的剑法虽然不如对方,但她的意志却无比坚定。
云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家余党的首领大声喊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
因为我是正义的守护者。云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你们沈家的恶行,我绝不会放过。
沈家余党的首领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一个人能阻止我们
我一个人就够了。云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喊杀声。皇帝的援军已经赶到,沈家余党陷入了混乱之中。云落趁机发动了攻击,一剑刺中了沈家余党首领的胸口。
你……沈家余党首领不敢相信地看着云落,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云落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然而,她的肩头已经流血过多,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但她还是坚持着,直到皇帝的援军赶到。
当云落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她的肩头已经被包扎好,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她转过头,看到皇帝正坐在床边,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陛下,我……云落想要坐起来,却被皇帝按住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云落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陛下,沈家余党已经被消灭了吗
皇帝点了点头：是的,你的援军及时赶到,沈家余党已经被一网打尽。他们再也无法作恶了。
云落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她为那些枉死的冤魂报了仇,也为宫中的安宁做出了贡献。
陛下,我……云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我希望能继续留在宫中,守护正义。
皇帝点了点头：好,我会让你继续担任尚宫局女官,守护宫中的安宁。
云落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的,陛下。
几个月后,云落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她继续在宫中担任尚宫局女官,守护着宫中的安宁。她设立了更多的举报箱,鼓励宫女和太监们揭露不公和腐败。她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宫中的风气越来越好。
有一天,云落再次来到锦鲤池边,朱砂游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你又来看我们了朱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快。
是啊,我来看看你们。云落微笑着抚摸着朱砂的背鳍,你们过得还好吗
很好,池底已经没有那些可怕的黑鱼了。朱砂得意地说,现在这里很安全。
云落点了点头：是啊,现在这里很安全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粉末撒入池中：这是沈家余党的骨灰,他们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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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粉末飘散在水面上,很快消失不见。云落转身走向她的新生活,身后池水微澜,仿佛无数锦鲤在向她道别。
我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们。云落轻声说道。
朱砂游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我们也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
微风吹过,池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诉说着永恒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