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北辰,十年逆袭成霸总,娶了大学女神沈清歌。
代价是帮她家填了五亿的破产窟窿。
直到我提前回家,撞见她拽着女儿头发往墙上怼:小贱种!挡我干儿子的路了!
她白月光搂着胖儿子在沙发上点评:劲儿小了,没吃饭
我一巴掌扇飞白月光假发,露出地中海。
第二巴掌让沈清歌原地转圈:我女儿头发少一根,你沈家骨头断一根!
朋友圈刷到他们仨幸福床照,我反手停掉沈家所有资金流。
沈清歌电话轰炸:不就碰你女儿一下至于断我家活路
至于。我咔嚓剪断黑卡。
你碰的是我逆鳞。
后来她哭求复婚,我甩出白月光家暴赌博全套黑料。
监狱夫妻房,留给你们度蜜月。
1
我叫顾北辰,名字虽然听着像言情小说里活不过三集的炮灰霸总,但我确实是个霸总,如假包换,新鲜热乎,刚在胡润榜上冒头的那种。
发家史俗套得很。
大学摆地摊卖袜子起家,一路干翻同行,踩着无数山寨袜子的尸体,十年间愣是把顾一脚牌棉袜整成了上市公司北辰集团。
现在谁见了我不得尊称一声顾董
当然,除了沈清歌。
沈清歌,我大学时期的女神,沈氏集团的大小姐。
当年我蹬着三轮车给她宿舍楼下送袜子促销,她踩着限量版小高跟,眼皮都没朝我掀一下,只对着手机那头温声细语:
陈朗哥,你那边凌晨了吧快休息呀,别累着……
那声音,甜得能齁死一卡车蚂蚁。
陈朗,她的白月光,我的眼中钉。
一个靠着家里砸钱出国镀金的草包,毕业就屁颠屁颠飞去了美利坚,据说落地就跟某个华裔富商的女儿火速领证,把沈清歌这颗望夫石晾在了太平洋这头。
风水轮流转啊。
谁能想到十年后,沈氏这艘豪华巨轮撞上冰山,眼看就要沉得连渣都不剩。
沈老爷子拄着拐棍,颤巍巍找到我办公室,老泪纵横:北辰啊,看在…看在清歌的面子上……
我坐在老板椅上,转着签字笔,看着落地窗外属于我的商业帝国。
啧,沈清歌的面子当年她给我面子了吗
但我是个商人,讲究利益最大化。
娶了沈清歌,不仅白得个曾经心心念念的女神,还能一口吞下沈氏残存的渠道和那点微末的人脉,顺便在圈里落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我大手一挥。
五个亿的窟窿,填了!
条件是,沈清歌,嫁我。
婚礼上,沈清歌穿着Vera
Wang,美得像个瓷娃娃,就是笑容有点僵,眼神有点空,全程没正眼看我。
司仪问你愿意吗,她隔了足足三秒,才蚊子哼哼似的挤出个嗯。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刀逼婚呢。
行吧,瓷娃娃就瓷娃娃,摆家里好看也行。
婚后,我出钱出力,沈氏这艘破船好歹是修补修补,又能晃晃悠悠往前开了,甚至在我这艘航母的拖拽下,速度还不慢。
我们还有个女儿,顾薇薇,五岁。
小丫头长得像我,大眼睛扑闪扑闪,就是胆子小,见着沈清歌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以前我只当是孩子内向,沈清歌端着大小姐架子不会哄娃。
现在想想,我真他妈是个睁眼瞎!比我家门口那石狮子眼神还差!
2
那天,我本来有个极其重要的跨国并购视频会议,对手是个难缠的犹太老头。
刚开了个头,助理林晓晓火急火燎冲进来,脸白得像刷了层腻子:
顾董!薇薇…薇薇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说孩子情绪特别不对,一直哭,不让任何人碰,问是不是家里…家里有什么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薇薇虽然胆小,但从没在幼儿园失控过。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猛地窜上来,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去他妈的犹太老头!去他妈的百亿并购!
会议取消!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劳斯莱斯幻影被我开出了我当初卖袜子时的气势,一路火花带闪电飙回我那位于半山、据说风水极佳的豪宅,龙湾壹号。
刚推开那扇能防弹的雕花大门,一阵尖锐的、属于孩子的哭嚎就直直刺穿耳膜,扎得我脑仁疼。
呜哇,妈妈…不敢了…薇薇不敢了…
紧接着,是沈清歌那拔高了八度、尖利得能划破玻璃的咆哮:
不敢!小贱种!跟你那暴发户爹一个德性!下贱胚子!让你挡路!让你不长眼!浩浩的乐高你也敢动!那是你配碰的东西吗!
咚!
一声闷响,像是硬物撞在墙上的声音。
我的血轰一下全冲到了天灵盖,眼前瞬间一片血红。
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
啪一声,崩得稀碎。
我几步冲过玄关,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当场心梗去世。
我花重金从意大利空运回来的手工羊毛地毯上,我那宝贝女儿薇薇,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沈清歌死死揪着后脑勺那一小撮可怜的头发,整个人被拎得脚尖离地。
沈清歌,我那位人前优雅得体、走路恨不得用尺子量步幅的太太,此刻面目扭曲,五官移位,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夜叉婆!
她正抓着薇薇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那贴着金箔的昂贵墙纸上撞!
咚!咚!每一声都像撞在我心尖上。
旁边,那张我花六位数买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男的,油头粉面,穿着紧绷绷的骚包粉色Polo衫,努力想凹出精英范儿,奈何肚腩太突出,把衣服撑得像个快要爆炸的粉红色气球。
正是沈清歌那远渡重洋、镀金归来的白月光,陈朗!他怀里搂着个七八岁的小胖子,肥头大耳,小眼睛眯缝着,脸上挂着和他爹如出一辙的、油腻腻的幸灾乐祸。
这小胖子就是沈清歌口中金贵的不得了的干儿子,陈浩。
陈朗一手悠闲地晃着红酒杯,那特么还是我珍藏的罗曼尼康帝!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胖儿子的后背,慢悠悠地开口点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越感:
清歌,劲儿还是小了点儿
对这种没规矩的小崽子,就得一次让她长足记性,你这跟挠痒痒似的,不行啊。
说完,还惬意地抿了口酒。
小胖子陈浩立刻拍着肉巴掌咯咯笑:就是就是!妈妈加油!撞她!撞死这个小贱种!
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
一声暴吼从我喉咙里炸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洪荒之力。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眼睛赤红,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目标当然是那个笑得最恶心、嘴最欠的源头!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速度快到带起一阵风。
陈朗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转换成惊愕,就感觉头顶一凉。
我那只签过无数上亿合同的手,精准无比、快如闪电地薅住了他精心打理、喷了半瓶发胶固定住的秀发。
用力!一扯!
嗤啦。
一声令人极度舒适的声音响起。
一团乌黑油亮、带着浓烈古龙水香味的东西离开了陈朗的头顶。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凝固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陈朗那颗暴露在23℃中央空调冷风下的、锃光瓦亮、在客厅水晶吊灯照耀下熠熠生辉的,地中海!
以及环绕地中海那一圈稀疏得可怜的、顽强挣扎的护城河绒毛!
他头顶中央那片广阔的不毛之地,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而荒芜的光。
沈清歌忘了继续施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颗卤蛋,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陈浩小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陈朗本人,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在我家亮相,是以如此光明磊落的方式。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破了音,带着哭腔。
我的头发!!!
爽!
但这只是开胃小菜!
3
我随手把那顶价值不菲的假发像丢垃圾一样甩在昂贵的地毯上,目光如冰刀,瞬间钉在还揪着我女儿头发的沈清歌脸上。
她被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暴戾杀意吓得一哆嗦,揪着薇薇头发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好机会!
我右手蓄力,腰马合一,将积攒了十年的憋屈、愤怒、被当冤大头的耻辱,全部灌注在这一巴掌上!手臂抡圆了,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啪!!!
一声清脆响亮、余音绕梁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沈清歌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写满惊骇的俏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让她原地表演了一个爱的魔力转圈圈!
720度!陀螺都没她转得标准!
她脚上那双限量版Jimmy
Choo细高跟咔嚓一声,英勇就义。
她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华丽丽地摔向旁边那个摆着清代官窑花瓶的红木架子。
哗啦啦,哐当!
架子倒了,花瓶碎了,碎片和架子一起,跟沈清歌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她狼狈地趴在一堆木头碎片和瓷片里,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了,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发面馒头,鲜红的五指山清晰可见。
她捂着脸,抬起头,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懵逼。
沈、清、歌!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带着森然的寒气。
你他妈给我听好了!我顾北辰的女儿,顾薇薇!她头上要是少一根头发丝儿!
我蹲下身,一把将缩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小脸煞白、额头一片青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薇薇捞起来,紧紧护在怀里。
小家伙像受惊过度的小鹌鹑,死死抓着我的衬衫前襟,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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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女儿,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沈清歌,扫过捂着地中海,一脸惊恐羞愤欲死的陈朗,还有那个吓傻了的小胖子陈浩,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令人骨髓发寒的力量:
你沈家,就给我断一根骨头!我说到做到!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按下了西装内袋里的紧急呼叫按钮。
不到五秒,三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身高均在一米八五以上、肌肉虬结得能把西装撑爆的保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客厅门口。
正是我最得力的保镖三人组:阿龙、阿虎、阿彪。
三人眼神锐利如鹰,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看到我怀里额头带伤、哭得直抽抽的薇薇,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顾董!三人齐声,声音低沉有力。
我抱着薇薇,下巴朝地上那三个垃圾努了努:喏,地上那堆不可回收垃圾,还有那个露着灯泡的小胖子。
我特意指了指还捂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陈朗。
污染环境,碍眼得很。给我清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最彻底的方式。以后,没我的允许,一只蟑螂也别放进来!
明白!阿龙应声,眼神冷冽。
阿虎和阿彪二话不说,大步上前。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顾北辰!你敢!这是我家!沈清歌尖叫着挣扎,被阿虎像拎小鸡仔一样从碎片堆里提溜起来,毫不怜香惜玉。
我的假发!我的假发!还给我!啊!别碰我!我的形象!陈朗捂着头顶,试图去捡地毯上的假发,被阿彪一脚踩住,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拽着胳膊往外拖。
哇!爸爸!妈妈!救命啊!坏蛋打人啦!小胖子陈浩杀猪般地嚎哭起来,被阿龙单手夹在腋下,两条小胖腿在空中乱蹬。
哭喊声、咒骂声、假发的哀鸣、小胖子的干嚎,混合在一起。
三个保镖面无表情,动作麻利,如同处理大型有害垃圾,连拖带拽,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噪音源迅速清理出了我家大门。
砰!一声巨响,厚重的防弹大门隔绝了外面的鬼哭狼嚎。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抱着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薇薇,感觉心都要碎了。
刚才那点扇巴掌、薅假发的爽感瞬间被无边的怒火和后怕取代。
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薇薇手臂上那些新旧不一的青紫痕迹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我他妈就是个被沈清歌那副温顺假象糊住了眼睛的超级大傻逼!
薇薇乖,薇薇不怕了,爸爸回来了,爸爸把坏人都打跑了…我抱着她,声音放得史无前例的轻柔,像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一步一步挪回她那个堆满了毛绒玩具的公主房。
把她放在柔软的小床上,她的小手还死死攥着我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惊惶的泪水,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爸爸…疼…她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指着自己红肿的额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细若蚊声。
4
这一声疼,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了我的心窝子,还他妈搅了两下!
我鼻子一酸,差点没绷住。
乖,爸爸给薇薇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我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对着她额头的伤处轻轻吹气,又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小丫头紧绷的身体在我笨拙的安抚下,一点点软了下来,大眼睛里的恐惧慢慢褪去,只剩下浓浓的委屈和依赖。
在我将私人医生叫过来后。
折腾了好一会儿,小祖宗总算哭累了,抽抽搭搭地在我怀里睡着了,只是睡梦中还时不时惊悸一下。
我轻轻把她放好,盖好印着小草莓的空调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直起身,看着女儿熟睡中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刚才强行压下去的怒火如同休眠火山,轰然爆发,岩浆直冲天灵盖!
我女儿!我顾北辰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在我自己的家里!
被那个吃我的喝我的、靠我养着的女人!还有那个秃顶的傻逼和他的胖儿子!给欺负了!
最他妈离谱的是!满屋子的佣人保姆!
都他妈是死人吗!聋了还是瞎了!
我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出公主房,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管家老赵的电话,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三分钟之内,所有人,客厅集合。迟到一秒,卷铺盖滚蛋!
不到两分钟,偌大的客厅里,刚才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
以管家老赵为首,厨娘、清洁阿姨、园丁、司机…十几个佣人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一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我慢悠悠地踱步到他们面前,眼神如同探照灯,挨个扫过他们紧张不安的脸。
没人敢跟我对视。
刚才,这屋子里发生的事,动静不小吧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砸在每个人心头。
一片死寂。
只有几个胆子小的阿姨,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小姐哭得那么惨,你们都没听见我顿了顿,手指随意地指向他们。
空气更安静了。
管家老赵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是说…我微微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
你们觉得,小姐挨打是活该或者,觉得夫人教训女儿,天经地义轮不到我这个当爹的管
扑通!
一个年轻的小保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带着哭腔:顾先生!我们…我们不敢说啊!夫人…夫人她…
她怎么了我追问,眼神锐利如刀。
夫人说…说要是谁敢跟您告状…就…就让我们全家在江城混不下去…另一个园丁也哆哆嗦嗦地开口。
呵。
我气笑了,真是好大的威风!拿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子,使唤着我的人,还敢威胁我的人闭嘴
混不下去行啊。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给我的万能特助林晓晓,电话秒通。
晓晓。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更深的寒意。
现在,立刻,把龙湾壹号今天当值的所有佣人名单列出来。把他们知情不报、玩忽职守、对雇主不忠的行为,详详细细,给我写清楚。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然后发到江城所有高端家政公司、物业公司、富豪圈HR的邮箱、微信群、朋友圈!我要让全江城的上流社会都知道,我顾北辰家里,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忠仆’!
电话那头,林晓晓干脆利落:明白,顾董!十分钟内,保证他们‘名扬江城’!
我挂了电话,目光重新投向面前这群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佣人。
现在,都给我滚。立刻!马上!收拾你们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消失。工资呵,去问你们的好夫人要吧。她那么能耐,想必不差你们这点钱。我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群烦人的苍蝇。
如同听到了特赦令,这群人连滚带爬,作鸟兽散,生怕慢了一秒就被我反悔生吞活剥了。
偌大的客厅,瞬间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很好,垃圾清理干净了。
但这还没完。
5
我坐在唯一幸存的单人沙发上,掏出手机。
刚解锁,微信朋友圈就跳出一个鲜红的提示,来自沈清歌。
这女人,刚被我扇飞了出去,赶出家门,还有心情发朋友圈
我冷笑着点开。
一张照片跃入眼帘。
背景是某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大床房。照片中央,沈清歌侧着脸,红肿的巴掌印被厚厚的粉底和强大的美颜功能勉强盖住,她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旁边一个用卡通熊猫头贴纸挡住脸的男人肩头。男人怀里还抱着那个同样被打了熊猫马赛克的小胖子。
配的文字更是婊气冲天,茶香四溢:
劫后余生,才知道什么最珍贵。真正的幸福,就是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风雨同舟,岁月静好。感恩所有,珍惜当下~(爱心)(爱心)
噗!我差点把隔夜饭笑出来!神他妈劫后余生!神他妈风雨同舟!还岁月静好
是被我保镖丢出大门时摔了个狗吃屎的静好吧这心理素质,这脸皮厚度,不去角逐奥斯卡影后真是屈才了!
感恩所有最该感恩的是老子那五个亿吧!
看着照片上沈清歌那副矫揉造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模样。
再想想我女儿额头的伤和惊恐的眼神,一股邪火噌地又顶了上来。
行,想要岁月静好是吧老子让你静到地老天荒!
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直接在她这条朋友圈下面回复:
照片拍得不错,酒店枕头挺白。祝三位幸福永久,锁死,钥匙我吞了。PS:静好的岁月,记得带够钱。
发完,神清气爽!
想象着沈清歌和陈朗看到这条回复时如同吞了苍蝇的表情,尤其是陈朗那颗地中海灯泡…啧,今晚做梦都能笑醒。
但这只是开胃菜中的开胃菜。
真正的大礼包,现在才开始派送。
我再次拨通林晓晓的电话,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
晓晓,两件事。
第一,立刻、马上、now!冻结沈清歌名下所有银行卡、信用卡、附属卡,包括她绑定的所有电子支付!把她从北辰集团所有关联公司的VIP名单里除名!她名下的车、珠宝、包…所有用我顾北辰的钱买的东西,给我列个清单,准备收回!
第二。我顿了顿,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
通知财务部和项目部,立刻中止对沈氏集团的一切资金注入、项目合作、渠道支持!正在走的流程全部给我卡死!已经投进去的钱…启动追偿程序!我要让沈氏这艘刚补好的破船,以比自由落体还快的速度,给我沉回去!沉得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电话那头,林晓晓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收到,顾董!保证完成任务!资金链断裂套餐马上为沈小姐全家安排得明明白白!
挂了电话,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江城夜景。
那些闪烁的霓虹,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好戏预热。
沈清歌,你的静好岁月老子亲手给你砸了!
6
客厅里还弥漫一丝丝沈清歌昂贵香水被打翻后的余韵。
我刚把手机揣回兜里,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冰袋给薇薇敷敷小额头,那部私人定制,镶钻能闪瞎狗眼的手机就疯了似的震动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
屏幕上跳跃着三个大字:沈清歌。
嚯,这么快就收到断粮通知了
效率挺高啊林特助!
我慢悠悠地踱到落地窗前,欣赏着窗外我打下的江山,哦不,是我买下的半山夜景,任由那手机在茶几上蹦迪。
响了足足十几次,感觉再不理它,它就要自爆了,我才纡尊降贵地划开接听键,顺手按了免提。
顾!北!辰!
沈清歌尖利到破音的咆哮瞬间炸开,穿透力堪比防空警报,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你发什么疯!你凭什么停我的卡!凭什么断我家的项目!你是不是有病!
我掏了掏耳朵,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哟,沈大小姐,火气这么大刚‘岁月静好’完,不养养神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她显然气疯了,完全没了平时那副端着的样子。
不就碰了你女儿一下吗!小孩子不懂事教训一下怎么了!至于断我家活路顾北辰,你是不是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
呵。
我差点笑出声,碰一下沈清歌,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我女儿额头上的包是‘碰’出来的她胳膊上的青紫是‘碰’出来的还是你觉得,我顾北辰的女儿,是你能随便‘碰’的玩意儿
我顿了顿,声音陡然降至冰点,每个字都带着冰渣子:
至于活路你沈家的活路,谁给的是我!顾!北!辰!我他妈就是太给你脸了!让你觉得我女儿的头,是你讨好那个秃顶傻逼和他胖儿子的敲门砖!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显然被我的秃顶傻逼精准打击到了痛点,气得说不出话。
我乘胜追击,语气轻松得像在剪指甲:
对了,忘了通知你。你的所有卡,包括你藏在鞋柜第三层左边那双红色恨天高里的那张备用卡,还有你偷偷用你妈身份证开的那个小金库账户,都,冻,了。从今天起,沈大小姐,你自己想办法‘岁月静好’去吧。
你…你…
沈清歌的声音开始发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
顾北辰!你混蛋!你不得好死!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
我挑了挑眉,终于听到想听的了。
好啊!求之不得!正合我意!等着,我的金牌律师团马上带着离婚协议上门找你‘岁月静好’去!保证让你签得‘风雨同舟’,刻骨铭心!
你....
沈清歌还想骂,我懒得听了,直接掐断电话,顺手把她号码拉黑。
世界,再次清静。
接下来的几天,简直像按了八倍速快进。
林晓晓办事效率惊人。
离婚协议第二天就砸到了沈清歌脸上,附带一份沈氏集团这些年吃拿卡要北辰资源的详细清单,金额后面那一长串零,足够沈家上下集体去天桥卖艺十辈子都还不清。
沈氏的资金链那已经不是断裂了,是直接人间蒸发,连点渣都没剩。
沈老爷子一天给我打了十八个电话,从痛心疾首到老泪纵横再到气急败坏。
最后变成了苦苦哀求:北辰啊…看在…看在薇薇的份上…清歌她糊涂啊…
我对着电话,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沈老,糊涂不糊涂的,法院说了算。您还是问问您的好女儿,她把那个秃头灯泡和他儿子当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薇薇的份上
说完,直接挂断。
拉黑名单再加一位。
沈清歌的日子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7
从云端跌进泥潭的滋味不好受。
没了我的黑卡,沈家自身难保更是一毛钱给不了她。
她那位最重要的人陈朗,还有她真正的儿子陈浩,在五星级酒店住了不到两天,就被高昂的房费扫地出门。
由奢入俭难那也得有俭可入!
很快,林晓晓就把陈朗在国外镀金的光辉事迹打包发到了我邮箱。
我点开一看,嚯!好家伙!这哪里是简历,简直是犯罪记录片花!
赌博欠下高利贷被追得满街跑有!
家暴前妻导致对方流产有!
酗酒闹事被警察局N进宫有!
信用卡诈骗有!
甚至还有疑似XD记录!
五毒俱全这他妈是十毒俱全!整个一人渣中的人渣,垃圾中的战斗机!
沈清歌当年是瞎了钛合金狗眼吗拿这玩意儿当白月光我看是白痴光吧!
我把这份惊喜大礼包匿名发给了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媒体。
很快,沈氏千金痴恋人渣白月光,抛夫弃女引狼入室的狗血大戏就刷爆了江城头条。
沈家的脸,彻底丢进了太平洋。
至于沈清歌本人
据私家侦探汇报,她带着陈朗父子和仅剩的一点首饰,租了个城中村的老破小。
昔日的沈大小姐,开始为了几十块水电费和房东大妈吵架。
而她的真爱陈朗,在发现她真的榨不出一滴油水后,本性暴露无遗。
酗酒、骂人、摔东西,甚至开始动手打她!那个小胖子陈浩,有样学样,对她呼来喝去,稍不顺心就拳打脚踢,活脱脱一个小恶魔。
岁月静好变成了鸡飞狗跳,水深火热。
就在我忙着整合吞并沈氏残余资产,顺便给薇薇物色最好的儿童心理医生时,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彩信。
点开。
一张高清照片。
背景是一个破旧阴暗的仓库。
地上躺着两个人,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像两条被抽了筋的死狗。
正是陈朗和他那个胖儿子陈浩!旁边站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手里拎着一根沾满暗红色污迹的棒球棍,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沈清歌。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顾北辰,你满意了
满意我看着照片里沈清歌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看看旁边那两条死狗,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这就受不了了
我女儿受的罪,这才哪到哪
我慢条斯理地回复:报警电话是110,需要我帮你拨吗
发完,我立刻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我的私人律师:
王律,报警。地址我马上发你,仓库斗殴,有人重伤。顺便,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沈清歌,证据链给我做扎实点,我要让她在里面多‘静好’几年。
然后又拨给林晓晓:
仓库地址发你了,让媒体朋友‘路过’一下。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痴情女为爱疯狂,怒锤渣男父子!’
够不够劲爆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沈清歌如愿进去了。
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情节严重,判了五年。
8
至于陈朗那条断腿
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
谁知道他喝多了发酒疯,自己往疾驰的渣土车轱辘底下钻呢
司机大哥反应够快,只轧断了他一条腿,真是菩萨保佑。
至于渣土车哪儿来的那你别管。
医药费我都好心垫付的,那能和我有关系呢!
毕竟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见义勇为,救助伤者嘛。
他儿子陈浩在学校
那日子过得也是相当充实。关于他爹陈朗的光辉事迹不知怎么就传遍了校园,家暴、赌博、吃软饭、地中海成了全校皆知的笑柄。
校园霸凌不存在的,同学们只是热情地帮他认清现实,提前感受社会险恶罢了。
听说小胖子现在走路都溜着墙根,看见人多就哆嗦。
9
五年时光,弹指一挥间。
沈清歌出狱那天,天气阴沉,飘着点小雨。
我坐在马路对面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监狱那扇沉重的大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一个瘦削、憔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的女人走了出来。
五年的牢狱生涯彻底磨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大小姐的影子,只剩下麻木和沧桑。
她茫然地站在门口,看着陌生的街道,眼神空洞。
就在这时,一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稀疏、眼神浑浊癫狂的男人,从旁边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后面猛地窜了出来!
正是陈朗!他仅存的那条好腿支撑着身体,另一条空荡荡的裤管在风中晃荡,脸上是混合着痛苦、仇恨和一种近乎解脱的疯狂!
他手里,赫然握着一把锈迹斑斑但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沈清歌!贱人!都是你!毁了我!毁了我儿子!你去死吧!!!
陈朗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用尽全身力气,拖着那条残腿,以一种极其扭曲但异常迅猛的姿态扑向沈清歌!
沈清歌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噗嗤!噗嗤!噗嗤!
三刀!
刀刀捅在胸口!又快!又狠!又准!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洗得发白的旧衣,也溅了陈朗一脸。
沈清歌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惊恐瞬间被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取代。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股股粘稠的血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汩汩冒血的胸口,又看了看眼前陈朗那张癫狂扭曲的脸,眼神复杂到难以形容,最终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死寂。
她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
陈朗拄着拐杖,站在血泊边,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溅满鲜血,眼神里疯狂褪去,只剩下茫然和一种虚脱般的呆滞。
他低头看看自己沾满血的手,又看看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沈清歌,似乎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我平静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110吗西郊监狱门口,有人行凶杀人。凶手还在现场,受害人已经不行了。对,地址是……
挂了电话,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刺目的红,发动了车子。
雨刮器轻轻刮掉前挡风玻璃上的雨丝,视野重新变得清晰。
嗐~也不知道谁告诉陈朗沈清歌的出狱时间和地址,好难猜啊~
该去接薇薇放学了。
今天答应带她去新开的儿童乐园,坐那个最大的旋转木马。
至于陈朗的儿子法律会给他应有的照顾。
等他成年,我会好心安排他们父子团聚的。
毕竟,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嘛。
车子汇入车流,驶向充满欢声笑语的未来。
后视镜里,那滩血色和所有的污秽,都迅速远去,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