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怎么做的?非但没有尽到一个嫂子的本分,反而故意为难伤害她!今天就给你长个记性,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我就让人好好帮你!”
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刺进心口,我尚未来及反应,十几个白大褂瞬间出现。
他们持针步步逼近,针尖在白炽灯下闪烁寒芒,令人止不住地心惊胆寒。
3
冰凉的橡胶手套按住我的身体,我动弹不得,像只待宰的牛羊躺在手术台上,任由他们对我是身体指指点点,划分血管区域。
十几个针头深深扎进我各处血管,血液顺着透明管道匀速流进瓶中,不一会就抽满十几瓶。
我面色发白,脑袋开始晕眩,心脏像是被只大手狠狠攥紧,费力跳动。
贺子烨扶着林知知,眼底满是厌恶,“难受吗?你拒绝知知的时候她也一样难受!”
我的意识不断抽离,体内失温,嘴唇也白得吓人。
医生怕闹出人命,不敢再动手,连忙劝阻,“贺总,这已经超出常人一天的献血量,再抽下去,恐怕夫人会有生命危险。”
贺子烨见我肌肤毫无血色,白得像是个死人,不停打着哆嗦,才让众人暂时停手,居高临下望着我:
“安无恙,知错了吗?”
我手脚蜷缩,耳中嗡鸣不断,模糊中只看见有人的嘴在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贺子烨却以为我是故意不搭理他,大怒:“跟我耍脾气是吧?抽!继续抽!”
医生小心提醒,“贺总,夫人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听不到你在问什么。”
一针急救针打下,飘离的意识回到体内,身体失温也有所减缓。
望着我苍白虚弱的面色,贺子烨表情略有缓和,“念在你是我夫人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下跪道歉,亲手为知知做好香薰,求得她的原谅,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施恩模样,愤怒又恶心。
“贺子烨,你凭什么要我下跪道歉?”
“这几年我为了保护你,恨不能时刻守在你身边,为你挡过多少灾?救过你多少次?不惜自己的身体,天天割腕取血。你竟然因为别的女人几句话,就把关在这里肆意欺凌,你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贺子烨眸中闪过一丝动容,想起十八岁我出现在贺家后就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的情境。
想起我每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挡在他面前,有时候就连一日三餐也要亲自下厨。
虽然不少次是安无恙过度紧张产生的错觉,可一个对谁都冷漠疏离的冰山美人,却独独对他特殊,任谁都会忍不住产生一些特殊情愫。
他不由坐直了身体,搂着林知知肩膀的手臂缓缓松开,想要看看我的情况。
“少爷,少夫人的补血粥熬好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