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烨阴气过重,极易招惹邪祟。
我每晚割腕放血,制成红烛,只为护他平安。
他的养妹看到后,非说红烛香味特别,能够缓解她的头痛,缠着我给她制作同款香薰。
我拒绝并耐心分析利弊。
“红烛是我心血制成、供量有限,你必须要有红烛护佑,才能防止鬼怪侵害。”
“林知知不是特殊体质,强行使用,有害无益,不如去市面上买些常规香薰。”
林知知听罢,以茶代酒,给我赔礼道歉。
我没有防备,一饮而尽。
醒来,却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林知知面色得意倚靠在老公怀里。
贺子烨冷冷望着我,“知知能看上你的血是你的荣幸!”
“什么红烛保平安,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我看你就是恶毒,故意刁难知知!”
他指着旁边半人高的容器命令我,“自己灌满它,亲手给知知做好香薰,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我平静望着他身后,“放了我,否则你会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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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林知知捂嘴轻笑,眼神不屑,像看一个蠢货。
可旋即,她泪眼婆娑,“姐姐不想送便不想送吧,为什么非要咒我们?”
贺子烨暴怒,“安无恙,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大踏步走近,死死勒住我的衣领,我大口吸气,喉管里的空气却不断减少,呼吸困难,如同一条缺水濒死的鱼。
“看在你是我夫人的份上,我本不想和你计较。”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漠视知知的伤痛,让她痛苦难过!”
窒息前一刻,贺子烨骤然松手。
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撞得我头晕目眩。
后脑湿热,血腥味在房间蔓延。
他懒懒抬了下眼皮,情绪没有丝毫波动,随手扔给我一套工具,厉声命令:
“抽!”
林知知嫌弃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娇声抱怨。
“这味道好难闻,一点都不像昨晚的烛香!”
贺子烨拿过口罩给她仔细戴好,宠溺揉揉她的发顶,温柔回应,
“乖,在旁边等着哥哥,马上就好。”
林知知拉着他的衣袖撒娇,“快点嘛,真的很臭!”
贺子烨连声应好,见我仍然没有动手,眉宇间满是不耐烦,冲我吼道:
“还不快点!没看到知知难受,难道你想故意害她病情加重吗?”
男人的冷漠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分明就在一天前。
他还轻柔为我包扎好伤口,轻柔在纱布外落下虔诚一吻,红着眼求我:
“能不能别再伤害自己了?你划下的每一道伤口,都像一把利刃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若是我真是天煞命格,那也是我命该如此,我不想让你受伤,更无法忍受你因为我受伤!”
我摸了摸他头,柔声安慰:
“我不疼的。已经快坚持八年了,就差最后两天就可以完成,就当是为了我,你再忍一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