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一崴，我猝不及防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念念！”
陈绘娜尖叫一声，扑上去抱住陆嘉许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担忧”。
“阿许，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好歹也曾是你的未婚妻啊……”
陆嘉许冷哼：“未婚妻？我当初在泥里爬的时候，她在哪儿？！”
说罢，他俯下身，声音压低。
“你不是喜欢钱吗？不是喜欢背叛别人吗？现在我就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有多爱钱，有多贱、说给大家听！”
02
陆嘉许很享受我此刻愣住的表情，享受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掌控感。
“还愣着干什么！”
他朝旁边一挥手，一支冰冷的话筒被粗暴地塞进我手里。
“说。”
“告诉大家，你是怎么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又是怎么背叛我的。”
“说出来，我就当众原谅你，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人群彻底沸腾了，笑声、议论、嘲讽交织成一片。
“念念，别让阿许等急了啊。”
陈绘娜故作温柔，笑里藏刀。
陆嘉许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放低了声音：
“念念，”
“我在等你。”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脆弱和迷茫都已褪去，只剩一片死寂的冰冷。
“啪嗒！”
话筒被我随手一丢，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陆嘉许，你真可怜。”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跟阿许说话！”
陈绘娜立刻踩着高跟鞋过来，像个护着主人的忠犬，满脸心疼地挡在陆嘉许身前。
“你快给阿许道歉！他只是一时生气，你服个软，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道歉？”
我慢慢撑着地站起来，目光越过她，直直地刺向陆嘉许。
“害你当年一夜破产，差点去跳楼的人，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转回头，视线落在陈绘娜那张瞬间僵硬的脸上。
“倒是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劝我？”
“我的好闺蜜？”
“还是……睡了我男朋友的，小三？”
陈绘娜的脸色由白转青，扬手就朝我脸上狠狠甩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引爆了周围又一轮哄笑。
陆嘉许缓缓踱步过来，一脚踢开我脚边的碎玻璃，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向娜娜道歉。”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凭什么？”
他眼神一沉，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瓶威士忌，没有丝毫犹豫，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刺鼻的酒液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滑下，湿透了我的裙子。
“真狼狈。”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当初是娜娜陪着我东山再起，我绝不允许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伤害她！”
我擦干酒渍，唇边挤出一个冷笑。
“陆嘉许，你看人的眼光真差。”
“当初……”
“阿许！”
陈绘娜踩赶紧挽住陆嘉许的手臂打断我，泫然欲泣：
“阿许，你别听她胡说！她……她就是还喜欢你，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地想引起你注意！”
“可她也是可怜人，毕竟这些年陪酒还债，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放她一马，好不好？”
陆嘉许垂眸看着我，像看一条狗：
“放过她？”
“她当年那么狠心，现在还配跟我提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