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们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别在将军面前说。”
她看似善解人意，手上的勺子却都要被她捏碎。
躺在床上的人眉间压出一道褶皱，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这番话，心生不悦。
他对宋浅姝表现得越是在意，她的心里的妒火就烧得越发厉害。
宋浅姝，她到底凭什么，在这个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死了也不能让他忘记……
她想着，伸手想抚平周晏霆眉心的褶皱，可是怎么也化不开。
“周晏霆……”
她胸口起伏，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几近咬牙切齿。
而周晏霆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又开始做梦了。
梦中，他还是灵魂，在西塞太子萧长烬的营帐里。
萧长烬松开掐着宋浅姝的下颌，往床榻上一坐，声音里满是逗弄人的笑意。
“今夜，取悦我，让我满意。”
仅是这样一句话，就让周晏霆陷入冰火两重天。
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叫嚣着要将萧长烬剥皮抽筋，心脏却坠入了冰湖中。
他看着宋浅姝卸了力，僵在地上许久，才慢慢朝着萧长烬走去。
在大楚，皇室的公主皇子们会教这些，却也只是叫他们通晓人事。
这一刻，她却要将那些东西用在取悦敌国的太子身上。
“不，不要去！”
周晏霆只觉得呼吸都要凝固，他冲上前去，疯狂地想把宋浅姝拉开，可是无济于事。
他只能看着宋浅姝跪下来，被萧长烬一寸一寸打碎她的傲骨。
“眼睛都红着这样了，为什么不哭？”
萧长烬的手指滑过宋浅姝的脸颊，声音满是虚伪的心疼。
“哭吧，过了今夜，你或许就哭不出来了。”
他伏在女人的身上，一口叼住女人脆弱的脖颈，要她哭要她叫。
“被千万人遗弃，被我这般羞辱，你不痛吗？”
“痛就叫出来，叫出来啊！”
男人的喘息声混合着女人的哭叫声在营帐里响了一整夜。
周晏霆的手无数次从他们中间穿过，几乎要将他逼疯。
周晏霆的怒吼声混在营帐的哭叫和喘息声里，可是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梦中的场景如潮水一般褪去，周晏霆带着满心恨意睁开眼睛。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怒火灼烧着心口，还不曾消散。
已是深夜，他的床边守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将脸颊埋在臂弯里睡得安稳。
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某个时刻重叠在一起。
周晏霆心里涌上几分暖意，正要伸手去触碰床边的这个人，那人却忽然醒了。
“夫君，你醒了？”
声音落下，一张和梦中无比憎恨的人的脸有几分相似。
他垂下眼睫，心道自己真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会把这个女人认成宋浅姝。
萧长缨见他依然沉默，眼中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周晏霆，你看看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我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强迫你了，只要你和我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