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的离开,似乎带走别墅所有的温度。
结婚四个月,祁郁在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丈夫,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甚至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从祖宅搬出来。
明明工作很忙,也会等她醒了再走。
在宋知微眼里他是个满分的丈夫,可她清楚的明白不管妻子是谁,他都会是个合格的丈夫,让妻子满意的丈夫。
因为他负责,将家庭和妻子当成一种责任,即使不爱,也会温柔的对待。
谁都不知道,宋知微暗恋祁郁,整整十年。
六岁那年,父亲见义勇为,溺死在河里,当时母亲在祁家做佣人,祁夫人怜悯,准许她带着女儿住进祁家宅院。
也就从那天开始,宋知微遇见了祁郁。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雨很大,母亲淋着雨来回搬行李,她手里拿着被泥水打湿的小熊,艰难推着行李箱,从后花园石子路朝员工宿舍走。
雨水打湿她的头发,稀稀疏疏落在耳边,粘在脸颊上,湿得难受,头顶出现一把透明的伞,为她挡去磅礴大雨。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一个穿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礼貌的问道。
他皮肤很白,是健康的那种白,眼睫又黑又长,宋知微记得很清楚,那双丹凤眼透露着,谁也无法拒绝的亲和。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祁家公子,却有礼待人,平易近人,从未冷过脸。
他是优雅的贵族。
他有着完美的皮囊,a市最厉害的背景,却从不以财权压人,最是温和儒雅不过。
从入学到高中,他都是当之无愧的校草,众多学生景仰的对象。
中考成绩出来后,宋知微翻着报考指南,准备选学校,旁边单子上已经写有三所高中。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色的纸张被拿起,宋知微头上响起平淡温和的声音。
“你的成绩优异是全校第一,可以选择更好的高中,这些学校都太低了。”
宋知微从板凳上跳下来,谦卑道:“少爷好。”
祁郁笑了笑,将单子递到她手中,眼里温柔,“数学满分是个好苗子,到了高中你可以走奥数竞赛,拿到好名次就能保送大学。”
祁郁和她同岁,今年也是初升高,不过他是从a市附属初中部直接升到高中部。
祁太太在不远处插花,摆弄着水晶花瓶,她是个优雅知性的女人,长得很美,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眼角笑着看向儿子,“微微成绩很好,说不定能跟你一所高中呢。”
宋知微接过单子,低头不再说话。
a市最好的学校就是祁郁所在的高中部,师资深厚,每届保送京大的学生都有五十多人,更别提高考考上京大的人数。
后来,宋知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下班来找她,眼中带着激动的泪水说,祁夫人资助了她高中所有的学杂费。
妈妈欣喜的抱住女儿说,可以去a市高中部读书了。
宋知微羞涩的笑,她心底最隐蔽的角落,甜得像蜜糖。
高中三年,他们分在一个班。
毕业后,宋知微保送京大,而祁郁听从家里安排出国留学。
四年后,她念完大学,进入工作,没有接受祁母的好意进祁氏集团下的公司,而是自己找的。
名不见经传,同两位师姐一起创业,建立美妆产业链,希望打出属于三人的品牌。
与祁郁愈来愈远,甚至四年没有联系。
听妈妈说,他出国留学两年就拿到了学士证,剩下的时间都在接管祁氏在国外的公司。
宋知微以为和他再没有交集,可上天偏偏给她开玩笑。
在一次招商酒宴,她被灌得晕头转向,醉的一塌糊涂,为了拿到名额,不敢跟甲方翻脸。
酒宴结束后,师姐拖着她来到包间外,找酒店人员重新开了一间房,让她在里面好好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