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乔玉兰嗔了一句,伸手在陈亮胳膊上掐了一下,“你个臭小子,一年多没来看我,真没良心。”
“呵呵……避嫌,为了避嫌。”
乔玉兰的丈夫阎玉敏,是县林场的场长,两口子感情不好,三年来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说正事。”乔玉兰理了理头发,也坐到沙发上,“亮子,先说你家的事。”
说到家事,陈亮紧张起来,“我家出什么事了,姐?”
陈亮老家远在深山,连电话都不通。家里人倒是不少,爷爷和父亲,还有哥哥嫂子和姐姐姐夫,以及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
陈亮每月往家里寄一半工资,日子不宽裕,但勉强可以糊口。
“你别紧张,你家没什么事。是你出了事,你家里人听说了,就派你哥出来看看。到我家时被我父亲拦住,我父亲保证你没出事,才把你哥劝了回去。”
陈亮松了一口气,“噢。也怪我,我已经两个月忘了给家里寄钱了。”
“放心吧,你忘了,我爸没忘,他帮你垫上了。”
原来,陈亮每次往家里寄钱,都是先寄给乔玉兰的父亲,再由乔玉兰的父亲较交。
“姐,谢谢啊。”陈亮问道:“姐,你找我就为我家的事?”
“还有我的事。”乔玉兰道:“亮子,你得帮帮我,帮我把县政府办公室稳住,但你不能惹事。”
陈亮点点头,“这还用说么,姐你放心,谁敢整你,我就整死他。”
“尤其是常务副主任徐仁寿。”
陈亮摇头笑道:“他呀,他掀不起大浪……老家伙屁股太脏,把柄一抓一大把。”
乔玉兰笑着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主要要提防另外的四个副主任?”
陈亮嗯了一声,“对,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都能搞定。”
“应该没问题。”
乔玉兰舒了一口气,“弟,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帮你解决的,你尽管开口。”
陈亮好奇的问道:“姐,你和新来的沈县长有什么渊源?她怎么会选中你当县政府办公室主任?”
原来,乔玉兰在省党校学习时,沈傲君正好也在。
同学半年,关系不错,处得和姐妹似的。
沈傲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唯有乔玉兰一个熟人。
正好,乔玉兰各方面条件都符合要求,就顺理成章的上来了。
听完介绍,陈亮沉吟不语。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陈亮笑笑,“姐,我有几点担忧。”
“你说,我听。”
“省团委宣传部长,耍嘴皮子的,有当县长的能力吗?值得你我去帮她吗?”
乔玉兰哼了一声,“这不用你担心,组织部门不是吃干饭的,不会派一个废物来当一百多万人口的大县县长。”
“她会不会是来镀金的?镀了金了,她拍拍屁股走人,扔下你我喝西北风,让人家看笑话。”
“这你大可放心,我可以保证。”
“还有,她会不会与牛清平他们同流合污?别到时候把你我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乔玉兰笑了笑,“牛清平他不配。你也不想想,沈傲君是省里派下来的,人家要往上走,牛清平只配当她的垫脚石。”
陈亮点了点头,微笑道:“最后一点,她的背景如何?要是没什么大来头,出了事没人保,那就不值得你我往上贴了。”
乔玉兰笑着摇头,“这我可说不好,有机会你自已去问她。不过,我只知道她有双重背景,而且都很硬气。”
陈亮思忖了一下。
“好吧,我听姐的,看在她也是美女的份上。”
“什么什么?”乔玉兰伸手过来,一把揪住了陈亮的耳朵。
陈亮实事求是,实话实说,“我说沈县长是个大美女。”
“臭小子,动心了?”
“看见美女不动心,那我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