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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舟的伤势并不重,除了眼角淤青,就只有鼻梁轻度骨折。
但邵婉初还是强硬地安排他住院修养,为了方便照顾他,邵婉初在病房里放了张小床留宿。
邵南舟苦笑道:我真的没事,可以回家的,大男人哪有那么娇弱。
要好好在医院里挂水,一旦回家,你又会忙于工作,根本休息不好。邵婉初太了解他了,还不如在这里放松一下。
邵南舟动容地望着邵婉初,他伸出手,邵婉初很自然地把手递过来,二人掌心相握,邵南舟温声细语地说:谢谢你选择了我,婉初。
邵婉初扯动嘴角,露出浅浅笑意,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在意我们之间是用怎样的身份来称呼。
兄妹,伙伴,爱人,夫妻。
无论是哪一个,邵婉初都可以接受。
邵南舟挂在脸上的笑容渗透出一丝感激,他与邵婉初彼此凝望,两颗心也逐渐靠近。
这时,邵婉初与邵南舟共同的秘书走进病房,他无奈地说道:两位邵老板,邵宅那边刚刚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姓靳的男人赖在门外不走,外面下着暴雨呢,要是有什么闪失......
邵婉初脸色一沉,她冷声道:不必理会,他自觉没趣就知道离开了。
可这一次,邵婉初低估了靳时璟的执着。
他跪在邵宅大门外三天三夜,任由暴雨拍打在身上,见不到邵婉初,他始终不肯走。
到了第四天,他拖着虚弱的身体翻过铁栏,在下属的帮助下爬进了二层高的宅子。
可惜他高烧严重,导致脚下踩空,直接从窗外坠落下去。
活活摔断了一条腿。
当靳时璟被送到教会医院里时,邵婉初正陪着邵南舟办理出院手续。
担架上的靳时璟终于见到邵婉初,他不顾死活地从担架下摔落,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极其狼狈地爬向邵婉初,哀声求着:婉初,是我错了,全部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抛下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靳时璟死死地抱着邵婉初的腿,惹得周围许多人都投来奇怪的视线。
邵婉初挣扎不开,她又气又恼,而一旁的邵南舟则是按住她的肩膀,他沉声道:婉初,和他说清楚,彻底地做个了断吧。
邵婉初深深地叹息一声,她终于意识到躲避不能解决问题,是该和靳时璟做了结了。
她低着头,望向靳时璟的眼神里充满厌恶,连接下来的这句话也强忍着怒意说出口的:你先去处理好腿伤,出了手术室后,我们两个谈一谈。
靳时璟激动地点着头,他终于乖乖地被医生扶进手术室。